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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边抓一些,全养在空间。

樊牢回来,手里拎着一个身量很长的人。只是这人脑袋上套着一个全罩的铁面具,一点面容都看不到。且形销骨立,破烂衣裳的破口处,能看到层层叠叠受过刑的伤疤。

“此时死算便宜他。”樊牢随意往地上一抛。这种已经榨干了价值的,关着也是浪费空间。

那人不知是醒还是昏,反正一动不动仿若死人。

生机很弱。

仲衡上前一步,捏了粒丹:“怎么喂?”

至少得有个嘴吧。

樊牢蹲下几下将那铁头套摘下来,露出一张苍白枯瘦的脸。这张脸,在场人无一人能识。也无人问其身份。

樊牢捏开他的嘴,仲衡将丹投了进去。

丹药入口即化,一下顺着喉咙滑下并迅速发散药效。

只见那人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睁得极大,瞳孔若投下巨石的水面剧烈晃动。干裂许多口子的嘴巴大张,嘶吼,却无声息发出。

仲衡看了眼:“舌头完好,声带无异常,痛却无声,看来是药效。”

接着那人的身体奇异的拱动起来,那绝对不是人体能完成的动作。前后不过十几秒,已然断了气。

樊牢随意向其尸身上拍了一道虚掌,将其早已残破的魂魄击散。

死了干净。

众人上前科研。

扈轻走到后头不凑这个热闹。

谁知樊牢也走过来,盯着她:“你久久不拜师,是想拜太上老祖为师吗?”

扈轻一愣,太上老祖?哪位?

樊牢:“阳天晓一个不够做你师傅的?”

这人对她有恶意吗?不太像。联想到他的身份,他应该是对所有外来人抱有合理的质疑和审视罢了。

扈轻不介意,家大业大的,很正常。像她那一亩三分地的扈宅,那么多年家里也没收留任何一个外人,排外嘛,不放心嘛。

但不介意归不介意,面子她还是要的呀。

于是她挑衅的说:“不拜,方便跑路。”

樊牢没生气,看傻子似的看她:“已经有了师徒之实,你以为你跑得了因果?”

扈轻:“…”

那你还问?

樊牢再看她两眼:“不然你拜我为师?”

扈轻看他的眼罩:“您也是我师傅,之一。您若讲究,我这就给您磕头。”

樊牢摸着眼罩:“我这只眼里封了一种极危险的阴火。”

扈轻眼睛一亮,噗通跪下:“师傅,传给我呗。”

樊牢笑:“同类的天地宝物间是互有感应的。”

扈轻眨眨眼:“可我没收到感应。”

樊牢:“你的灵火等级太低,当然感应不到我的阴火。”

手指一拂,扈轻身不由己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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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传给你,我与它订的是生死主从契,我是从。等我死了,我一身修为尽供给它。”

扈轻震惊,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竟然是从?还要祭上自己?

樊牢哈哈一笑:“它又不会故意索我的命。而且它切实帮我修行,毕竟我修为越高,它得的好处越多。”

“可是,可是——”

樊牢:“只要我不死,它也不会杀我,还不是我得好处?至于死后——我死都死了,以身喂它,算是我回馈天地了。”

啊,想得真开,扈轻觉得自己到不了这格局。

她叭唧下嘴:“咱家灵火可真多。”

樊牢:“很多都是前辈传下来的。其他家也是。”

心里被勾吻催促,扈轻开口:“师傅,您知道哪里能找到阴火吗?我很需要。”

樊牢看她一眼,想起来什么:“哦,对了,你在女汤山挖到一只鬼是吧。”

扈轻黑线:“是咱家古老的前辈。”

还古老,樊牢失笑:“是了,看来你身上有与阴气互相吸引的地方。怎么,你金火灵根还能修习阴属功法?”

扈轻太不喜欢聪明人了。在许多可能性的蛛丝马迹里,他们总能一言切中要害。

长了透视眼吗?

扈轻一挺:“我能。”

樊牢思索着:“寸中界应该没有任何一种灵火了,都被大家分完了。”

扈轻:“…听着寸中界曾经有过很多灵火?”

樊牢:“是啊。寸中界曾经是天地火精繁衍的地方,五行灵火多种多样。这也是寸中界被仙魔两道多番抢夺的缘由之一。”

啊——天地福地啊!

扈轻痛苦的捂住心口,只恨自己生太晚。

所以说,九个阳宗其实都有很多灵火吧?

樊牢继续说:“跟寸中界离着近的,有也早被找出来瓜分完了。”

扈轻更加心痛。

“本来便少了,阴火——唔,就本堂主知道的消息——”樊牢眼角瞟扈轻。

扈轻噗通又跪下:“师傅,您可不能藏私啊,您又用不着。大不了,等我得了阴火后,我再寻一味灵火上交宗门。”

樊牢惊到了,这么担当?他还以为她只会撒娇痴缠若他不答应她会用阳天晓来压他呢。

不错呀,敢作敢当,知道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阳天晓这次大概没瞎眼?

阳天晓:我什么时候瞎过眼?

樊牢手指一抬,让她起来,手挡嘴巴咳咳两声,同时,几个字以传音飘进扈轻耳朵里。

“游野荒海。”

游野荒海?扈轻心里惊了一下,那不是龙族老窝?

是了,游野荒海很大,比寸中界还大。龙族只是其中一家,住在自然环境最险恶的地方。其他广袤的区域,并无人知道全部实貌。

所以,她要怎么找哇!

樊牢:“缘分到了,自然遇到。”

扈轻:你耍我。

第460章 远醉山渡劫

从跟樊牢说过话后,扈轻就有了心事。

慕断声忍无可忍的一叶子把她打趴下:“想什么呢?”

扈轻就地翻了个身,也忍无可忍:“师傅你掰这么多大叶子堆我一圈,是想烤了我吗?”

两人身高加起来那么长的木质叶,咔咔咔的从树上掰下来,围着她搭了一层又一层,烤火鸡吗?

慕断声站在上头跺了跺,叶子垒成的墙很有弹性。他心说,我真是疯了才教你乐理。如今把自己陷进来了,还得想方设法保住两个人的颜面。

他对下头的扈轻说:“好好吹,等你这曲子吹得引来鸟雀在这叶子墙里筑窝,算你学成出师。”

扈轻一默,懂了,慕断声这是受不了自己的愚钝了。放弃吧,面子上挂不住,也不甘。所以弄了个不算难的结业考好让她赶紧滚蛋。

正好,她也不是多甘心非得学会。

真诚建议:“师傅,我能不能去抓些小鱼干挂在这里头?”

咱们早点儿解脱,你好我也好。

慕断声脸皮一抽,我给你放水,可你不能注水太严重。

“不行。你把逍遥行吹熟,肯定能引来鸟雀。”

扈轻:“我们就不能尊重下小动物的天性吗?”

用食物引比用笛声引更靠谱。

慕断声拔剑:“你再得寸进尺,我就让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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