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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回不回?”

扈轻果断摇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才不要回去。

可云中不是征询她的意见,走过去,拎着她的衣领就把人强行带了回去。

扈轻手里还紧握那半拉破碗。

破碗全是锈,她放火烧了烧灵力一震,锈片掉落,露出精致的雕花来。金色的碗身,全雕,占满内外双面。

扈轻懵,一只碗,外层雕这么多花也就罢了,好看嘛,但内层雕的比外层还多,雕出层次来,这是什么流派?

只能说仙人的精致生活她不懂。

云中看了眼,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碗。

扈轻拿着半拉碗,欣赏着上头的雕花很遗憾:“不是我擅长的路子。我有个弟弟,他擅长做精巧的东西。所以这样华而不实的东西怎么出现在鬼蜮呢?”

云中一眼翻到天上去,世上多闲人,有人来鬼蜮寻仇,有人来鬼蜮寻宝,有人借鬼蜮避祸,还有人到鬼蜮只为刺激。把那种地方当野营的地儿,可不带着一堆没用的物件嘛。

死了也活该。

扈轻又摸了下碗身断裂的口子,只见金色里隐隐有蓝色光点在闪,讶异:“这里头加了深海的晶沙?可以增加器的亲水性,比较贵重的材料。就拿来做个喝水的碗?”

云中道:“仙界不缺富家子。晶沙——”他思索了下,“咱们那片海湾好像出产过。”

扈轻唰的看他,惊喜:“那片海湾——师尊带我们去开开眼?”

据说很危险,有云中带路自是最好不过。

云中拒绝:“海兽难缠。而且里头阵法不清晰,我才不去送死。”

扈轻:“…”

能指望他什么呢?

回头到火室她就把那半拉碗烧融,做成飞水针。细如牛毛的寸长针摆在平盘里,摊成一片绒花。

扈暖说:“这个好看,做成绒花带在头上。”

扈轻不同意:“不吉利。你们分了当暗器用吧。”

飞水针入体无声,是偷袭的好选择。

第209章 山景房

此后,扈轻独自去了一趟魔窟,进去发现里头魔气果然比之前少了些,且不稳定。但在慢慢恢复。魔窟的建造者应该想过这个问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来维持里头的魔气。

假的魔皇令用灵火烧干净,被魔皇令吃入腹。

扈轻第一次让魔皇令出来干活,魔皇令舒坦长吟,吟声所过之处,众魔兽无不拜服。

“看到我的威风了吧。考虑下,修魔吧。”

绢布翻了个白眼。

扈轻觉得魔皇令脑子有病:“就这?我家花花才会跑就能做到了。”

想到扈花花的身份,魔皇令不甘:“他有血脉你有什么?这里是仙界,你且看他那微薄的笏兽血脉还能镇住几个。”

扈轻说:“你也亲眼见过了,我的体质,不适合修炼魔功。”

魔皇令却道:“你能使出神鬼哭就说明你可以。要知道我初初认识你的时候,你的体质连魔气都碰不得。现在成长为这般,说明你修魔潜力巨大——所以你为什么会神鬼哭?”

不用扈轻回答,他已经锁定她的左手腕:“你究竟是谁?”

扈轻挑了挑眉,魔皇令不认识绢布啊。

绢布不屑理会。想知道老子是谁,你不配。

扈轻咳咳:“做正事做正事。”

她是来屠龙的,所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既然魔皇令想表现,就让他去找条魔龙,按老实了让她屠。

魔皇令一路疾飞,飞到高山之前。

扈轻一顿,去了有封印的那六座山前。顺着阵法的痕迹找了半天,找着百里绛被封印的地方,悬崖上,一处破开的石壁。那缺口上的痕迹全是剑意。

手指一按,微疼,鲜红的血沁出。灵力自动涌出修复伤口。

扈轻看了看破口的位置,回头看天,矮身钻进洞。

洞里并不是她想的那般有刑柱锁链,反而空间颇大,上头也高,虽然是个不加修饰的山洞,但干干净净很规整,整体凿出来的桌椅柜床等全套家具,甚至还有书架,上头没有书。不知是原本便没有还是被百里绛泄愤之时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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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轻倾向于后者。因为——

她扫量里头转身向外看时,被震惊当场。

那破损的石壁,从外头看只是黑黝黝的粗糙石壁,但从里看,那竟然是透、明、的!

擦,这哪是封印,分明就是山景房。

外头阳光毫无阻碍的照射进来!进可晒太阳,退可享清凉。甚至,这里头竟然有微弱的灵气流动!

扈轻气笑,怪不得不杀她,根本不是封印,只是禁足,只是让她特么的在这面壁思过!

不对,她甚至都不用面壁,她面对的是无限风景。这个方位,超大广角,前面山头离着远,并不遮挡,大片大片的天空,能让她从日升日落看到月升月落,还有大地上的魔兽群,动向清晰,真特么的好风光!

扈轻恨恨磨牙,扶额骂了声软蛋。

绢布干巴巴的说:“纵然如此,关个十五万年,也很惨的。”

呵,扈轻冷笑出声。

“我猜,人家说关十万年就是只想十万年的。甚至——”她往里走动,看那些简单却什么都不缺的布置:“如果她悔悟的话,不到十万年就能出去吧。可惜,她不悔,才多出那五万年,可最终,还不是被她逃出去了?呵,生怕她灵力枯竭,还有灵气供应呢。可惜,百里绛懂不懂人家的一片苦心?嘶——”

扈轻一砸拳头双眼瞪圆:“难道——除了师弟和师傅,还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第三个?啊,四角恋呐——”

她说:“哎呀呀,我得赶紧出去,迫不及待和姐妹们分享这个大消息呢。”

绢布:“…”

她一边走一边碎碎叨,转过一道弯弯的墙,脚步一顿。

对面,石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剑气砍出来的人名。

有二:其一,天风。其二,东如青玉。

呃…哪个是师傅哪个是师弟呢?

字字劈砍而成,全是直线,横的竖的斜的,长的短的顿的,道道全是恨,观力道角度,分不清对哪个更恨一些。

扈轻走近石壁,以手比剑,模拟百里绛的出招,劈砍出几千道之后,她说:“好浓的恨意,可什么样的感情能持续十五万年而不衰呢?”

爱?她从未见过这样持久的。便是那句经典的:我希望是一万年——也才一万年,也只是一个期许,一个明知不可能的只是表达当下感情浓烈的空许。

扈轻迷茫了:“要爱上一个怎样的人,才能十五万年念念不忘?”

她摇头:“我不会。太可怕了,我不能接受。”

绢布和魔皇令没觉得这有什么,修炼有成,成为最高品仙,十五万年不过区区尔。那些上流大仙界里,十几万岁的人比比皆是。

还是见识短浅了。

参观一圈,扈轻想,她是绝对不要用十五万年的自由去爱恨一两个人的。

赶紧搓搓胳膊出去,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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