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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救命之恩。
她提醒道:“此行凶险,二爷保重。”
顾渊身体一僵,他常年在西北戍边,即使回京,两人恪守男女大防,从未多说一句话,他一直以为,她恨他。
原来不是吗?
胸腔里的血液仿佛被烈火点燃,他当然知道此行凶险。此时,前路的险峻,临别的不舍……最终千言万语,顾渊平息胸中汹涌的情绪,沉声道:
“你别担心,有我在,明澜不会有事。”
顾衍告诫过他,不许在颜雪蕊跟前透露半句。顾渊心中谨记兄长教诲,但人就在跟前,如烟的黛眉微蹙,那双叫他迷恋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她大病初愈,巴掌大的脸颊苍白如雪,顾渊心中怜惜她。
他安慰道:“侯府百年底蕴,树大根深,没那么容易倒。外头风言风语……不用放在心上。”
颜雪蕊这个时候关心则乱,暂时没有领会到顾渊的意思。她心事重重回到侯府,直奔主院。
顾衍似乎不稀奇她过来,他正端坐在紫檀木圈椅上,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兵书。
“长乐公主驾临,臣有失远迎。”
他微微挑眉,把手边的书往桌案上一扣。嘴上恭敬,放肆的眸光从头到脚,逡巡颜雪蕊的身躯。
颜雪蕊停下脚步,她忍受着充满侵略欲的眸光,道:“我的信,你收到了。”
“为何不回?”
顾衍失笑,“回了又怎样,皇帝就不忌惮我顾家了?”
“你——”
颜雪蕊气急,他明明知道!在最开始,皇帝虽忌惮顾家,远远没到除掉他的地步,还不是顾衍火上浇油,行事嚣张。
等等?
这回儿冷静下来,颜雪蕊忽然福至心灵,方才顾渊的话响在耳畔。
现在外面对顾太傅推崇至极,哪儿来的风言风语?总不会说的两人和离之事。
颜雪蕊狐疑地看着他,“你故意的?”
顾衍一肚子坏水,她明明已经提醒过了,他不该毫无准备。
顾衍眸光一黯,正了神色。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我怎能不管,明澜是我儿子!”
颜雪蕊扬起声音,一双美眸怒瞪着他,“这么凶险,你叫他跟着顾渊回西北,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皇帝极有可能在途中设伏,不叫一行人活着回西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皇帝没有动顾家,是因为顾渊掌管玄甲军,关乎西北的安定。如果顾渊出事,下一步就是清算京城侯府。
她提前给顾衍报信,就是想拖延一些日子,至少等顾渊平安回西北,皇帝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动手,哪儿知道顾衍依旧嚣张,逼的皇帝忍无可忍。
“顾衍,你到底在想什么。”
颜雪蕊一声接一声的质问,顾衍面色如常,倏然,他轻笑一声,抬眸道:
“蕊儿。”
“你在担心我。”
颜雪蕊胸口微微起伏,她撇过脸,“我担心明澜。”
还有她的明薇,慈爱的老夫人,柔弱的妯娌……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顾衍闻言站起身,缓缓靠近她,颜雪蕊后退一步,眸色忌惮。
她忘不了那晚顾衍疯狂的模样,连续好几日,她总感觉后背隐隐作痛。
“你站那儿说话,我带了侍卫。”
顾衍不理会颜雪蕊的虚张声势,上前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颜雪蕊脚下一趔趄,跌在熟悉坚硬的怀抱中。
“你叫侍卫来捉拿我罢。”
顾衍无所畏惧,哼笑道:“正好皇帝抓不到我的把柄,我送给他。”
把颜雪蕊气的双眸发红,她一口对着顾衍的肩头咬下去,泄愤似的推搡拍打。顾衍闷哼一声,一巴掌拍到她的臀肉上,饱满的弧度一颤一颤。
“老实点儿。”
阿依娜的出现改变了他的计划,当初他信誓旦旦说过“不离”,如今给她留一条退路,他兴许要食言。
自从她进宫以来,他已经素了很久。
将来的一段时间,他还要素更久。
顾衍心中发狠,这细胳膊细腿儿,这么能闹,身子应该好全了。先是来信提醒,又眼巴巴送上门来,他怎能辜负她的美意?
他一把把人按在榻上,膝盖抵住她的双腿,举高临下,开始解衣上的衣襟扣。
第68章 第68章顾衍,我恨你
颜雪蕊无处可逃。
彩霞似的衣衫散落在榻边,颜雪蕊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叫也不敢叫,只是呜咽着,手脚并用地拍打、挣扎,顾衍的肩膀被她抓了几道红痕,他不以为忤,反而更有兴致,喘着粗气,在她雪白饱满的胸脯落下片片梅花。
……
同床共枕多年,不管颜雪蕊表现的如何抗拒,两人的身体已经十分契合,顾衍只揉了她几把,她已经软成了一滩水,任由疾风骤雨落在自己身上。
“别那么用力——”
她泪眼朦胧,死死握住他强健的臂膀,樱粉色指尖太过用力,掐的泛白。
真的疼,年轻那会儿顾衍不知节制,心狠手黑,她看见他就哆嗦,生过明澜后才逐渐好起来。今天顾衍不知道发什么邪风,叫她梦回曾经。
这老畜生。
颜雪蕊红着眼眶,心里把顾衍骂了几百遍,但她实在没力气了,只能软着声音,可怜兮兮地哀求。
顾衍被她求得心火更盛——这点儿倒是比当年会哄人,一边毫不留情,一边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喃。
“好,好。依你。”
“不用力,恩——”
……
显而易见,男人某些时候的话信不得。顾衍知道自家夫人拈轻怕重,娇气的很,稍微碰一下就喊疼,不成样子。今日便按他的规矩来,大肆享用了一番,暂时餍足。
颜雪蕊伏趴在他的胸前,乌发的发髻凌乱,雪白的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阖着眼眸,此时已经半睡半昏迷。
顾衍拨开她脸颊上沾湿的碎发,怜爱地抚摸她的鸦鬓。
温存片刻,他没有如往常一样为她清理身子。顾衍掀起帷帐,趿着木屐起身,吩咐下人送来一碗水。
他含了一口,俯身以唇渡之,给颜雪蕊喝了小半碗,颜雪蕊迷迷糊糊地摇头,似要挣扎。
“乖。”
他安抚似地轻拍她的脊背,和方才发狠似的,仿佛要弄死颜雪蕊的男人判若两人。
过了一会儿,颜雪蕊额头上浮上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顾衍给她擦了擦,扯过一条柔软的绸缎小毯,把雪白纤细的身躯裹起来,拥在怀中。
“来人。”
他沉声吩咐。片刻后,一个身着布衣的低矮老婆子颤颤巍巍迈进门槛,身后一个约莫七八岁的丫头手捧托盘,上面一碗朱砂膏,一碗清水,一方素白绢帕,一根绸缎,以及一支泛着冷锐光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