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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处处都强于老四,但那人却满心满眼都是幼儿。
偌大一个帝国,身为统治者,那人会找不到自己吗?JM星离首都星能有多远?无非也是嫌弃厌恶罢了,他这副变异人的模样,还有什么资格跟他的宝贝儿子争权?到现在,竟连三弟也不放过。
卡尔伸手接着屋檐滴落下来的雨水,捏紧在手中。
总有一天,他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雨像是听见了人们的心声,连续下了两天,以往觉得恐怖的事,现在却令这里的人都欢喜不已,甚至包括那些个奴隶——雨天,他们终于可以不用干活了呜呜呜。
而杜逸安也就着催眠的雨声睡了两天,睡到骨头都发软了,天终于放晴了。
这场雨后,天空明显像是被洗过一样,干净了许多,不再是灰扑扑的,有雨水的滋润,地里洒下的种子也冒出了一茬又一茬的嫩苗。
终于下床的杜逸安大大地伸着懒腰,走出院子,看见的便是远处生长起来的一片草地,草地只浅浅的一层嫩绿色,零星生长着小野花。
另一边的果树叶子舒展着,绿色要深一些,它们都被雨水洗过,这会儿正是颜色干净又鲜艳的时候。
路过的或者朝远处看去的,视线中掠过那些色彩,嘴角都忍不住挂上笑来。
真漂亮啊,再生长一段时间,那一定是一片柔软又美丽的草地。
草地和果树林都是种在河道外的,小镇是填满了,但郊区要还是一片黄沙,看着也未免太秃了。
杜逸安沿着河道走着,郊区他也早有规划,花费这么多时间做出来的河道自然不能只是个景就算了。
大片大片的空地,桃林,梅林,竹林和普通的小树林,梯田沟渠通通可以安排上,先前因为条件有限,水源也有限,他都没能种上水稻吃上大米,现下总算可以购水稻种了。
走过河道,杜逸安又沿着河道走进小镇街道。
雨一停,不需他这个星主主动出声,工人们就已经积极地忙碌了起来。房屋已经大部分都建成了,而雨水也成功让在镇子里种上的一些风景植物生长起来。现在工人们在做的,主要就是装饰和给一部分绿植围上围栏。
一路走到小镇中心,这里还有一片空地,他捏着某人送他那枚果子的果核,选定一小块地,将其埋进泥土中。
正巧围围栏的工人在旁边,见状便问杜逸安需不需要给这粒种子周围也围上,绿植虽然普通,但在星际尤其是JM星上,也是珍贵的,他们又都是变异人,力气大,一个不小心踩到,刚生出来的小嫩苗可能就没了。
“围上吧,”杜逸安看着工人拿来简单的木围栏,又道,“算了,我自己来。”
杜逸安让工人将余下的木材留下,自己从空间纽拿出工具,坐在一旁,细细将木材改成想要的模样。
虚无的人影立于其侧,也低头安静地看着。
片刻后,与镇上其它围栏都不同,带有雕花和样式的围栏将一小地方围了起来,里面是一棵这颗星球的特有果树。
杜逸安也是临时起意,这边道路还未铺设完毕,树就种在几条街道交汇的正中心上,刚好又有那么一小块空地,他便想着,若是在这儿种上一棵树,等树成后,在上头挂着什么平安牌啊,许愿带啊,也是一道□□。
要是有小情侣来旅游,他还可以营销一波这树结出来的是情人果之类的。
杜逸安乐了一下,给果核浇水施肥完,拍拍手上的灰,起身继续闲逛。
刚走两步,他便注意到新建成的一栋建筑。
是个祠堂。
先前画图的时候,杜逸安就想着既是古风,也少不了这类建筑,反正有地有材料。不过落成后,里头空荡荡的,工人们也不知道这是拿来做什么用,也没有人进去搞装修。
“杜哥,你起来啦!”田山山也在这边负责拍摄。
好一部分工人也都在这里忙活。河道除了镇子外的宽的,里头也引了两条小的进来,这两条就是工人们用机器挖的了,因为图纸上小镇还有个小湖,湖边有栋华丽的楼阁,湖上有亭子,而湖中还会种上荷花芦苇,之前看图时杜逸安一时兴起,还给画了一张荷花池与华灯初上的花楼。
那种美一下摄到了每个人的心神,因而小镇建筑完成得差不多后,他们第一个想要完成的景便是这个湖。
而恰巧,祠堂就在湖边上。
虽说是古建筑,但建筑的用途,他们这么多人你看一些我猜一些,也能猜出多数建筑的用途。比如商业街那边的,厢房在后,铺面在前,明显是用来售卖物品的;客栈一楼大厅宽敞后又备有不少功能性房间,楼上更多,也不难猜出是酒店住宿;还有书院学堂,香坊染坊,就连佛塔这类,他们也能猜出一二。
但这个祠堂,他们就真不晓得是干嘛的。
见杜逸安就站在祠堂外头,田山山便好奇发问:“杜哥,这是用来干嘛的啊?”
杜逸安抬头看了一眼空白牌匾,道:“祠堂,用来供奉祭祀祖先的地方。”
他抬脚跨过门槛,朝里走去,附近的人也都好奇跟进来看。
进来大堂便是一张空供台,杜逸安从空间纽拿出一牌位,上面刻着一位女士的名字。牌位的材料是从异植乐园那边取的,某个无事的晚上,杜逸安便把名字刻了上去,但比较可惜的是,时间实在太久,他早已不记得母亲的模样。星网帐号原本存有的照片和影像也出于某种原因,被人恶意删去,只留了一张模糊的侧脸。
逝者已矣。经历过无数个世界的杜逸安自是明白,没了就是没了,在世的人做得再多,已经离开的也听不到看不到。
他只是有些遗憾。
牌位放在供台上,杜逸安无声注视着,周遭也无人打扰,也无需杜逸安再多解释什么,他们已然明白了这里的意义。
也没人去问,为什么杜逸安只放了母亲的名字在那,没有父亲的。
良久,杜逸安收回视线,就见田山山又不知怎么的一副要哭的样子。
田山山吸了一下鼻子,哽咽道:“杜哥,我能把我爸妈的名字也放上去吗?”
“我也……”
“我哥已经离开我好些年了,我好想他……”
“我家囹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
一个二个的,不止田山山泪眼汪汪,其他人也是。
杜逸安:“……放吧。”又不是真古代,不需要讲究那么多。
转悠一圈后,杜逸安回了仓库,这里又堆了不少的金属片需要他处理。
正当他开了帐号和摄影小球,想着这次做个什么东西好时,有人给他发来一条消息。
杜逸安瞟了一眼,是个叫娄子尘的,啊,那个宁二提说过的狗东西。杜逸安可懒得理这种狗,听他说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