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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妻子暴怒打人的样子,却从没见过她的无助。
柳氏失望透顶,连问到底的兴趣都没有,转身就走,但步履却有些艰难,踱了两步后,柳氏便眼前一花,整个人向前扑倒。
魏良丰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一个滑铲过去接住妻子,让她倒在自己肥厚的身躯上,尽管自己被砸得生疼,也毫不顾忌,眼里只有对妻子的关爱。
潘妤过去帮忙将柳氏扶进内室休息,魏良丰看着妻子晕倒的样子,再也忍受不住,冲出内室与小云氏理论:
“我没有对你始乱终弃!明明是你嫉妒你长姐嫁给君侯,哪怕她死了你也竞争不过,就想从我下手,想让我停妻另娶,是你在我的酒中下了药,让我做出对不起蛮儿的事,你我之间从无爱意,你何故逼我至此!”
魏良丰的声音从外室传入内室,潘妤和渐渐转醒的柳氏都听得分明。
而魏良丰的控诉,还未结束:
“我是软弱,是无能,却也知道廉耻!你我之事,终究是兄长替我承担了一切,明明是你心怀不轨,就因你怀孕了,兄长就要为了我和魏家名声,硬着头皮认下这桩丑事。他已经给了你最想要的位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事情真相竟是如此!
小云氏当初看中的是魏良丰,下药逼迫他停妻另娶,但魏家家风,子孙只有在正妻死去后,才能迎娶继室。
魏良丰已有妻子,并妻子身体康健,不可能停妻另娶,更别说那女子还用了些脏手段。
然而那女子怀孕了,怀的是魏良丰的孩子,但也是魏家的血脉,魏良瑜不忍弟弟夫妻分离,不忍魏家血脉流落在外,正好那时他正妻过世了,他便替魏良丰把怀孕的女子娶进了家门。 w?a?n?g?阯?F?a?b?u?页?ǐ??????????n?②?????????.??????
怪不得听魏铎说,他父亲和姨母关系并不亲近,姨母在家时,他父亲从不回家,更不可能与之同房了。
原来竟有此内情。
“我有什么可满意的?他不过就是给了我一个位份,他可曾爱过我,尊重过我?整个府中谁不知道他从不进我房门半步,这样的主母,你觉得我会稀罕?”
小云氏笑容扭曲,这么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话,终于能无所顾忌的说出来,尽管知道这会将她送上一条绝路,她却忍不住想说得更多,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些年的‘委屈’。
“爱你,尊重你?你怎么有脸说的?你用两个孩子,将我兄弟二人架在火上烤得体无完肤,却还想要爱?”魏良丰只觉啼笑皆非,他忽而问:
“所以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要爱,那就不会用那种极端的方式绑住一个有妇之夫;如果要名利地位,魏家已经给她了。
她总不能没有名利的时候要名利,有了名利还想要爱吧。
“够了!”
魏铎忽的大喝一声,不想再听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而是对小云氏扔出另一个炸*弹:
“我且问你,我父兄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第78章 完结+尾声
魏铎调查父兄亡故之事时,也查过身边之人,但每每都因没有切实的证据而搁置。
直到此番事发,魏铎调查姨母所下之毒的来历时,‘李禄’这个人浮出水面,魏铎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父亲暴毙,兄长被泄露弱点,这两件事一直是压在他心头的大石。
小云氏正在思考魏良丰的质问,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一辈子总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她想抓住什么,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抓不住!
如今李禄被揪出来了,等同于把小云氏的所有秘密攥在手里。
她甚至连李禄什么时候被查、被抓的,泄露了多少事都不知道……
魏铎的问题,小云氏的沉默,让魏良丰惊愕不已,他难以置信的问魏铎:
“你父兄之死与她有关?什么意思?长临,你究竟在说什么?”
看着一把年纪仍然天真的舒服,魏铎不想解释什么,直接从衣袋中取出一卷供词,递给魏良丰,让他自己看。
魏良丰迫不及待将供词展开,越看越心惊,越崩溃,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就算他当年是被算计的,但也是因他不慎之故,让这个女人乘虚而入,铸成大错。
他引狼入室,害了兄长,害了侄儿,他才是最该死的!
小云氏看魏良丰的样子,心中最后一点侥幸破灭,既然都查清楚,她再装模作样的否认就没用了。
“嘻嘻,哈哈哈。你还少说了一样,你身上的毒……也是我下的。”
小云氏忽而抬头,表情狰狞。
她装了这么多年的纯良,见谁都一副柔弱的样子,可把她恶心坏了。
谁让她身边这些蠢货就吃那一套呢。
人人都是一副正直无私大义凛然的样子,一滴眼泪就能换他们放下防备,可太划算了。
想到这么多年,他们被自己玩弄于鼓掌而不自知,小云氏就觉得痛快!
“你,你为何呀!究竟是为何!你若恨我,直接杀了我便是,你为何要害我兄长?当初若非兄长不惜名声帮你,你与你腹中孩儿岂有今日?”
魏良丰痛心疾首的质问。
“帮我?他帮的是你,是魏家,他娶我回来,却不善待于我,就连他的孩子也对我毫无尊重可言,他们可有一日当我是魏家主母?甚至连一句‘夫人’都不愿称呼于我。”
“姨母,姨母!殊不知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称呼!你们每喊一次,就等同于在我心上扎刀。我那长姐自小便处处压我一头,哪怕死了仍旧在害我。”
魏铎面色铁青的盯着陌生的小云氏,心痛愤怒过度反而变得沉默了。
“我不过是问了魏良瑜一句,超儿长大后能得到魏家多少东西,他就大发雷霆,我那时就看出来了,他所谓的‘同为魏家子孙,不分彼此’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谎言,他知道超儿和姌儿不是他的种,今后又怎么可能对他们视如己出?我若不为他们谋算,将来岂非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低人一等?”
“还有你兄长,不愧为长房长子,他居然开始怀疑超儿和姌儿不是魏良瑜的种,我怎么可能容他?”
小云氏将一切和盘托出,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不可一世的魏家父子都死在自己手里,却遗憾还有条漏网之鱼:
“原本我是打算让你们父子三人,全都下去陪我长姐的,却被你给逃了,真是可惜!哈哈哈哈哈……”
陷入癫狂的小云氏面目全非,将这些年压抑在心中的恶事一一吐出,扭曲的心理和姿态令人不寒而栗。
魏铎尽管在这之前已经查出了事实真相,但听小云氏当面说出,内心仍似被钝器击打。
不管怎么说,他对小云氏这个姨母的亲情是真的,正因为这份亲情,魏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