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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大安国寺一气儿捐了三万两香油钱,请寺中人务必保守这个秘密。”
众人听完霁尘讲的过程,感觉每一步好像都有问题。
“你只探听到这些?”魏铎问。
霁尘神秘一笑,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只手掌大小的香炉:
“还有这个。”
众人围过去,孟尉将香炉盖揭开,往里瞅了瞅,香炉里有香灰,看着很正常。
“咋了?”他问。
霁尘让众人闻,潘妤想上前,被魏铎拦住,倒是曲东来凑过去闻了,顿时大惊:
“迷香。这是……哪里的香炉。”
霁尘说:“崔夫人去的那间禅房里。”
潘妤惊喜:“有了这香灰,就能证明我阿娘非自愿留在禅房的。”
然而曲东来却摇头表示:“还不够!香灰除非当场被发现,之后再提并不能证明什么。”
“对,香灰是其次,谁是点香之人才是关键。”魏铎说。
潘妤想了想:“点香之人……了尘?”
可了尘已经被带去潘家了,他们一时也没法从他身上得知真相,更何况,了尘既然敢承认与崔夫人有私情,便是做好了污蔑的准备,就算问他也不会说。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出家人无中生有、栽赃陷害?”霁尘说。
“为钱?”孟尉猜。
曲东来叹息:“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就算不为钱,也是为别的。”
霁尘说:“要不让应天府查一查了尘出家前的身份?看看他尘世间还有何挂碍?”
魏铎沉吟片刻:
“此事要查的,可不止了尘一个……”
半个时辰后,魏铎将事情安排下去,霁尘回了青阳观,孟尉将曲东来带去了将军府,潘妤也回到了长秋宫。
兰乔嬷嬷始终在奉天殿外等候,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此时听潘妤说了崔氏之事,诧异许久后,猛然拍案而起:
“这帮王八羔子,竟对夫人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我要去撕了他们伪善的面皮,看看里面的血肉是不是都臭了烂了!”
潘妤拉住兰乔嬷嬷:
“陛下已经派人去查了,咱们稍安勿躁,等消息就好。”
潘妤也很生气,怎么会有人为了一己私利,对结发妻子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潘远山或许是想,反正这件事最终一定会被潘家压下,外人无从得知,但有这把柄在手,他既可以威胁崔氏,又能辖制崔家,两全其美。
从前潘妤只觉得潘远山只是不爱崔氏,如今算是看得透透彻彻。
潘远山不是不爱,而是纯纯的把崔氏当工具人,他从未顾及过崔氏的想法与感受,为达目的,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把崔氏推去火坑。
“畜生!”
兰乔嬷嬷虽被潘妤拉住,但仍止不住谩骂,随即又担心起来:
“夫人也不知怎样了,她素来看重体面,最不愿连累家中名声,如何受得住此等污蔑。”
潘妤也很担心崔氏,可现在没有证据,她出面干涉,只会将事情闹大,反而对崔氏不利。
只希望崔氏这回能坚强一些……
月上中天,潘家后院上锁的杂物房中漆黑一片,两个粗壮婆子在门外看守,屋里杂乱不堪,地上放着一只托盘,上面有一碗清水和一个馒头,馒头表面已经干硬了。
崔氏形容狼狈,从前的云鬓高髻被潘远山一巴掌给打散了,端庄得体华服外衫也被太夫人派人当众剥下,家法藤条打在身上的疼,远远不及崔氏心里的疼。
她枯坐在格子窗边的破旧长凳上,仰头望着天边那一轮清冷明月,眼中空洞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41章 小人已将证据查明真相,……
寿安堂。
潘远山已经在堂屋内转悠一刻钟了,陈氏看得眼花,放下茶盅忍无可忍:
“别转了。”
被亲娘的吼声吓了一跳,潘远山终于停了下来,愁眉苦脸的坐到一边,陈氏瞧他这般心神不定,不禁斥道:
“总是这般,小事躲避,大事慌乱,没点城府。”
潘远山被母亲说了也不回嘴,只端起茶杯,想喝又不喝,端起又放下,可见真的是心神不宁。
“既然做了,那便拿出底气做下去。”陈氏劝说:“要怪就怪崔氏愚蠢。”
潘远山又端起茶杯,这回喝了一口,闷声说: W?a?n?g?阯?f?a?布?y?e??????????è?n????〇????5?.?c????
“母亲何苦动家法。”
三十下藤鞭,虽不致命,却总有伤痕,瞒不过崔家。
“动家法怎么了?她做出这种丑事,我若无声无息,崔家能信?”陈氏说:
“放心,出了这种事,崔家比咱们家更想打死她,我不过做做样子,小惩大诫,崔家不会介意的。”
潘远山垂眸看着杯中茶水,沉默不语。
“你那边都处理干净没有?”陈氏问。
“平氏做事向来稳妥。”潘远山说。
“千万别让崔家查到什么把柄,不然可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陈氏什么都不怕,就担心他们做事拖泥带水,留个尾巴给人揪住。
潘远山说:
“崔家是清流,在仕林颇有名望,但在京中世家立并无根基,他们查不出什么的。”
“那和尚呢?不会临阵反水吧?”陈氏又问。
潘远山说:“不会,他有把柄在咱们手上,绝不敢造次。”
“话是这么说,事后还是……”陈氏对潘远山比了个‘了断’的动作,潘远山看了一眼,随意的点了点头。
“算算时间,崔家今日该到了。”潘远山叮嘱:“母亲要注意分寸,我只想要崔家退让,不想跟他们闹掰。”
“我明白的。但今后你可不许再拦着我管崔氏了。”
娶了这个儿媳,看着像是陈氏占上风,但只有陈氏自己知道,崔氏心里从来就没瞧得上她这个婆母,那高傲的清冷模样,总让陈氏不由自主的想起她那高高在上的前主母,想起自己是妾室扶正的身份。
偏偏儿子怕崔家,护她护的紧,成亲这么多年,陈氏连一点婆母的权利都没行使到,早就心生不满了。
潘远山看了一眼得理不饶人的母亲,明白她的苦处,至于崔氏,既然背上了恶名,那活在恶名的阴影中也是她该承受的。
“对了,此事务必捂严实,一丝风声都不可传入宫中。”
潘远山忽然想起宫里的潘妤,怕她知晓此事后为崔氏出头,那就麻烦了。
“自然!”陈氏说:“她前阵子打发了那么多人出宫,如今在宫里只怕已无人可用了。”
“这样也好,等她尝到苦头,自会服软,届时再拿捏她不迟。”
陈氏不喜欢崔氏,连带崔氏的孩子也不喜欢,若非潘妤别有造化,陈氏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潘远山对潘妤的感觉,倒没有陈氏这么乐观。
这段时间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