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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而已,不顾兰乔嬷嬷的拖拽,打开殿门,高喊一声:
“住手!”
或许是忌惮潘家,潘妤出声后,虞成安竟真的停了手。
笙歌破月见状,立时闪身回到潘妤身前护卫,两人后背和手臂上都受了伤,若潘妤再晚出来一刻,两人今日就要废了。
虞成安上前对着站在殿前的潘妤敷衍的行了个礼:
“见过皇后娘娘,想必娘娘已经听说了,叛军攻城,宫内危机四伏,太后与摄政王请娘娘前往长乐宫避难。”
避难是假,做人质是真。
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潘妤想不从都不能。
不与他废话多言,潘妤甩开宽大袖袍,挺直脊梁,最后一次拿出属于皇后的气势走上前去。
笙歌破月和兰乔嬷嬷等也想跟随,却被虞成安阻拦:
“太后只见皇后娘娘一人!长秋宫众,原地等候!”
潘妤回身吩咐:“太后请本宫去避难而已,本宫定然无事,尔等在此等候,不必忧心。”
“可是……”
兰乔嬷嬷自知凶险,然虞成安却不再给她们主仆说话的机会,看似簇拥实则胁迫着潘妤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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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宫。
太后面色如纸,颓废的坐在凤座之上,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整个人被恐惧笼罩,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
那时也是兵临城下,先帝带着他心爱的贵妃从密道逃走,将她与其他人留在皇宫。
叛军进宫后就开始烧杀辱掠,死的宫人不计其数……
虞氏那晚躲在长秋宫,有虞家死士护卫,长秋宫未遭受任何侵略。
直到天光放亮,兄长带兵入宫平叛,一鼓作气将叛军尽数赶走,虞氏才得以从长秋宫出来,也是那时,虞氏才清楚的看到染血的皇城和满地的死尸,宫中一片狼藉,财宝被掠夺无数。
这回也是叛军,但情势却完全不同。
虞氏虽然糊涂,但也知晓先帝那次叛军来得蹊跷,背后似乎有兄长的手笔。
只是后来兄长入宫平叛,先帝又死于逃亡途中,兄长安排虞氏以皇后的身份,拥立七皇子楚子玢为帝,虞氏为太后,兄长为摄政王。
虞家就在这样一场惊天变故之后,成了最终掌控天下之人。
既得利益,个中缘由,虞氏便没有深究。
可今天这叛军不一样!
那可是素有龙虎之师称谓的魏家军啊!
他们世代效忠楚氏,从未起过反心,这回既然反了,那定是殊死一搏,虞家危矣,她也危矣……
虞成安带着潘妤进殿时,看到的就是面如金纸的太后,看来吓得不轻。
潘妤来到全副武装,穿戴盔甲负手而立,瞧不见神色的虞千秋身后,端庄行礼:
“见过王爷。”
虞千秋回神,眉头深锁,面色凝重,目光复杂的盯着潘妤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沉声说道:
“叛军围城,形势迫在眉睫,娘娘可愿相助一二?”
潘妤毫不反抗,顺从回答:“但凭王爷吩咐。”
形势不如人,识时务才是正解。
虞家既然想用她做人质威胁潘家,那暂时就不会对潘妤下杀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潘妤的良好态度让虞千秋面色稍霁,命人取来笔墨:
“如今形势,非潘相不能救也。烦请娘娘手书一封于潘相,请潘相务必念在娘娘的份上,出手抵御叛军,只要成功逼退叛军,潘相所求,无不应允!”
虞千秋的要求,潘妤早就料到,听话的拿起了笔:
“王爷请说。”
虞千秋遂一字一句的指导潘妤如何写这封求救之信,满纸都是亲情大义,却也字句都是威胁,归根结底就一句话:
你不帮忙,你女儿死。
潘妤落下笔墨,恭敬的呈送给虞千秋查看,虞千秋有心发难,潘妤却无比配合,让他连发难的理由都找不到。
亲自将信封入信封,提笔在信封上写下‘潘公亲启’的字样,然后交给虞成安,让他立刻送去给潘远山。
“娘娘稍坐,一切待潘相有了回信后再说。”
虞千秋的话让潘妤头皮发麻,暗骂贼老天不做人,穿越之旅恐怕要在今夜返航了。
算了,这窝窝囊囊的皇后不做也罢!
早死早超生,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再穿回去!
半个时辰后,饶是潘妤做好了一大堆赴死的心理准备,在听到虞成安的回话时还是难免失落。
“找不到潘相,潘家也无人接信。”
虞千秋当场就拔出了腰间佩刀,直指潘妤:
“既然你父不顾你生死,那就别怪本王痛下杀手了!”
潘妤大惊失色,连连后退,生死当面,所有的心理准备尽数化作恐惧,蔓延到她的五脏四肢。
而就在这时,长乐宫外传来几声短促的哨声,不知是何含义,就听外面传来一句:
“启禀王爷,后宫三千良人也反了!正与叛军里应外合,杀向城门呢!”
潘妤:……
这句话能听懂,却怎么不太好理解呢。
良人?也反了?
那三千个,由国师霁尘带着皇帝微服从民间各处拐进宫的、娇滴滴的小娘子们,反了?!!
第19章 这些帅气的良人姐姐是来……
潘妤下意识看向对面正准备拿刀杀自己的虞千秋,发现他也有点懵。
估计脑子里也在疑惑,三千良人怎么就反了呢?
你可以是死士反了、护卫反了、禁军反了,那些以色侍人的良人……怎么反?拔簪子反吗?
潘妤趁虞千秋愣神悄悄后退,同时用余光寻找逃跑路线。
谁知她刚退两步,后背就被虞成安的刀抵住:“娘娘想去哪儿?”
虞成安的话将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潘妤身上,潘妤干笑否认:
“没想去哪儿。只是觉得王爷不该这么着急就杀了我。”
虞千秋冷哼,对虞成安下令:
“此处有我,你出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虞成安收刀领命退下,虞千秋才继续持刀逼近潘妤
“潘远山连信都本王的信都不接,便是不在乎你这个女儿的生死,他都不在乎了,本王难道会在乎?”
潘妤心慌意乱,强自镇定:
“王爷只知道他未曾接信,又何不想想,他为何不接?”
虞千秋凝眉审视潘妤:
“难不成你想告诉本王,他不接信才是在乎你这个女儿的表现?”
显然,他的这个猜想连他自己都不信,看向潘妤的目光越来越冷。
潘妤头脑风暴,积极自救:
“并非如此。我父亲确实不在乎我的生死,但他也不想别人说他对女儿见死不救,所以他才不接信,给他的道德名声留了条后路。”
潘妤的理论让虞千秋暂缓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