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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敷药,还请皇后娘娘代为转交。”
潘妤得知前因后果,知道他是为救人,才平白送了自己一个把柄,便没为难他,径直接过药瓶:
“本宫会给她的。国师可还有事?”
意思是,没事你就可以滚蛋了。
谁知霁尘却稍事犹豫,便扑通跪在潘妤面前,吓了她一跳:
“国师这是为何?”
“臣,另有不情之请。”
霁尘面露难色,潘妤心中警觉升起:“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不说也罢。”
她只是心地稍微善良了些,又不是圣母,顺手能救的人可以救一下,但若不顺手,她也不会费力去救的。
“娘娘!臣已知无不言,将这掉脑袋的把柄送到娘娘手中,就是把命交给了娘娘,而在下所求对娘娘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娘娘愿意帮臣,今后臣对娘娘自是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霁尘言辞恳切,又着重强调‘举手之劳’,潘妤有点动摇,毕竟用一个‘举手之劳’,换一个皇帝心腹近臣的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还是很合算的,何况他的把柄确实捏在潘妤手中。
“说说看。”潘妤吐口。
霁尘仿佛松了口气,连忙对潘妤说:
“其一,臣希望娘娘能再多收留阿桑一段时间,宫外如今对她来说并不安全。”
潘妤想了想,这是小事,她本来就打算让乌月国的贡女们住在长秋宫,有人质在手,也不怕霁尘反悔。
“可以。”潘妤点头后问:“还有吗?”
“其二,臣听闻娘娘的嫁妆中有一味珍稀药材——千年寒参,阿桑妹子的凝血病症,说白了其实就是热症,但因药引难寻,才拖延至今,每回受伤对她而言都极为凶险,伤口不愈,身热难平,若有千年寒参做药引,臣有一方,可根治她的病症。”
“故臣斗胆,请娘娘赐药。”霁尘说完,对着潘妤一揖到底,姿态诚恳。
潘妤努力回忆自己无聊时翻看过的那些嫁妆单子,好像是有那么一株……千年寒参,当时她还腹诽过,说这参千年的时间也不知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娘娘?”
霁尘见潘妤不说话,出言提醒了声。
潘妤目光犀利转向霁尘,硬控霁尘片刻,疯狂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露了马脚,谁知潘妤接下来的话,让霁尘大跌眼镜,潘妤说:
“药我有,但凭什么白送给你?一口价,三……五千两。”
霁尘:……
潘妤心虚,她也不太清楚这五千两是个什么购买力,国师这个职业工资是多少,他工龄几何,五千两对他来说,会不会是个天文数字,价是不是要高了:
“价格……不合适吗?那……”
潘妤正打算降价,却听霁尘慌忙应答:
“就五千两!娘娘心善如菩萨,臣感激不尽!谢娘娘赐药之恩。”
潘妤愣愣的看着他,心中冉冉升起一股悔意:
擦,要少了!
第11章 阿桑妹妹易容了?
霁尘满面春风从长秋宫离开,兰乔嬷嬷等进殿,见潘妤拿着两只小瓷瓶认真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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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兰乔嬷嬷问:“这是什么?”
“国师给的药,治他恩公妹子的。”
潘妤把先前霁尘讲的故事向兰乔嬷嬷等复述了一遍,兰乔嬷嬷疑惑重重:
“国师怎敢如此?他毫无隐瞒告知娘娘又是为何?”
“嬷嬷可记得我嫁妆中有一株‘千年寒参’,能治他恩公妹子的热症顽疾,他想跟我要东西,自然不得隐瞒。”
潘妤解释,当然选择性忽略她昧了霁尘五千两的事,下意识摸了摸藏着五张千两银票的腰带。
“千年寒参?”兰乔嬷嬷惊讶:“娘娘应了?”
潘妤点头。
“那是崔家七舅爷在天山足足守了八年风雪才觅得两支,一支给了崔家老夫人,一支给了你的母亲。”兰乔嬷嬷说。
潘妤暗自咋舌,找了八年才找到两支……
“这参,价值几何?”潘妤问。
兰乔嬷嬷一番思量:“市价至少十万两起,不过纵然有人出得起价,市面上也未必有呢。”
潘妤如遭雷击。
十,十,十万两?!!
突然有种把顶级兰花当韭菜卖了还被人骂这韭菜不香的无力感!
怪不得霁尘那厮掏钱那么爽快,连参的须须都没看到一根,就敢把全款给付了。
他是真怕潘妤反悔啊。
唉,吃了没文化的亏。
“这么贵,那我……不给他了!”
五千两也就够买一根参须吧,潘妤心里极度不平衡。
兰乔嬷嬷见状劝道:
“娘娘,您既已应承国师,便不可食言,否则就是施恩变结仇了。”
“但我并不知晓那参如此珍贵。”潘妤气恼。
兰乔嬷嬷笑劝:
“再珍贵也不过一支参罢了,对咱们崔氏和潘氏而言,倒也算不得什么。”
“国师宁愿授人以柄,也要救他恩人的妹子,可见是个仁义的,如今他为陛下心腹,娘娘于他有恩,对咱们来说是好事。”
道理她都懂,就是心理上有点失落。
不过潘妤转念一想,这参反正已经拿出来做人情了,与其白给,至少她还收回了五千两。
五千两对崔氏、潘氏而言或许只是小数,但对潘妤却是一笔横财,将来或许要靠着这笔钱过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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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妤拿着两只瓷瓶,重回朔月殿找阿桑,见她房门紧闭,门外摔了些东西,问过后才知是潘妤离开后,有太医要来问诊,被里面的人摔东西拒绝了。
“娘娘,这贡女太怪了,不让人近身。”朔月殿伺候的宫婢说。
潘妤表示知道,让伺候的宫婢都退开些,自己亲自敲门:
“阿桑,开门。”
大概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里面果然传出动静,很快房门便从里面打开。
比之先前来开门时的状态,阿桑此时更为虚弱。
潘妤入房,扶住几乎摇摇欲坠的阿桑,察觉到阿桑的手腕滚烫,不由惊呼:
“这么烫!”
阿桑意识有些模糊,闻言下意识抗拒潘妤的接触,潘妤见状小声在她耳旁说了句:
“是你霁尘兄长让我来的。他给了我药。”
报出霁尘的大名,阿桑果然不再拒绝潘妤,由着她扶进屋,在软榻边沿坐下,目光有些涣散,止不住的喘息。
潘妤赶忙从窄口瓶中倒出一粒药丸,连同清水一起送到阿桑面前。
阿桑想伸手拿药,却发现自己手臂无力,试了几次都没碰到杯子,潘妤看不下去,干脆拿起药丸,塞进她嘴里,然后扶着她的脑袋喂水。
手指不经意擦过阿桑的面颊,潘妤倍感意外,这姑娘的手腕那么烫,脸皮却只是温热。
吃了内服的药,还有外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