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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欲脱口而出的“关骓野”,直到最后都没有能说出口。

……

当顺着关骓野的描述,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有人死在她的跟前,那个人的脸自动就变成了他的脸。

而看到是他的那一瞬间……程鸢确实觉得怕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猛然间意识到:她可能确实喜欢上了关骓野。

察觉到这个事实,又好像不是很意外。

虽然是渣男,但关骓野的那张脸的确一直长在她的审美上。

更遑论如今他放弃了攻略、抛弃了系统,为她来到这么个鬼地方,为了她要力战魔尊……即使是她这种人,到这种时候,说不心动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对他说不想去了,其实是真的不想去了。

关骓野素来喜欢自欺欺人,真遇到了能完美欺骗自己的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又不那么做了。

恐怕他自己也在怕……

要是一那么想,他就会立刻带着她逃跑。

但如今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了。

……

程鸢无幸亲眼见证那一场恶战。

一找到魔尊的闭关之地后,她马上被关骓野丢给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周意宁。

修真界来的高手大半去与魔尊鏖战,剩下的则留下来对付魔都的魔修。

她和周意宁是被留下的。

程鸢猫在地上,如果说她是乖巧听话的羊咩咩,那周意宁就是贴身保护的护羊犬。

她耳听八方,时不时指出几个想要以离奇方式突袭的魔修,但更多时候是听人在心里说那边山岗战火连天。

说各路神器法宝的光照亮了近半边天。

慨叹今夜会有多少修士命陨他乡。

程鸢向来看得很开,一直说生死是人间常事,或迟或早人都是会死的。

可也许是被关骓野那句话所点醒,此时此刻,她一反常态地改变了。

她不想他死。

就算死亡是迟早的事情,但也不是非要死在今晚,就不能……晚一点再死吗?

那日在灵无宗上,他做好了赴死的心与她告别。

但她不是。

……

那魔尊能狂到现在自然是有些本事。

那边山岗的战火一直燃烧到天明时方才终于有了消停的意思。

可他们这边也没人说得准——

到底是魔尊死了,还是他们修真界的人全灭。

有人前去探查,有人在等。

程鸢是等的那一个。

她等自己人传来消息,却不曾想,等着等着……自己的后衣领居然突然被人拎了起来。

周意宁冷呵“把人放下”的时候,那人已经一把拦腰把她抗在了肩膀,有点神经质的张狂嗓音在耳边炸响:

“魔尊战亡,其他新娘我也不要了,就你跟着我去流亡吧……哈哈!”

他们戏做得还挺足。

周意宁等人立刻出手,想把她救下,但假扮成右护法的关骓野溜得更快,假意交战两回合后,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哪怕在他肩膀上被颠得肠子都快呕出来了,程鸢到底还是松了口气。

她一边在心里骂他胆小鬼不敢用真面目和她相认、只敢用右护法的人设把她强留在身边,一边想着他能扛着她一个大活人跑这么快,昨夜理应是没受什么伤的。

……

关骓野把她带到了凡人界。

她想他大概是早有准备,一进入凡人界地界立马直奔一繁荣县城,窜进集市后七弯八拐的,不知怎么就进了个合院。

程鸢本来以为他是出于敬业、要演就演到底,所以才赶死赶急地跑这么快。

然而等落地后没出多久,突然惊觉他功力尽散,几乎和凡人无异,甚至因为受了伤还要更糟,才意识到这是背后的真正原因。

明明已经成了废人,他还生怕被她察觉,她会趁机攻击或逃跑,于是装成一副纸老虎的样子对她放狠话:

“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他们别想来救你,你也别想逃出去!”

“你生要是我的新娘,死也要是我的人……!”

听到他那快要压不住咳嗽的声音,闻到丝丝血腥味,程鸢暗叹一声。

她没有拆穿他,但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对他造成的攻击效果好像也不小:

“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我刚刚听到外面有人卖包子,你要一个?还是两个?”

“……”

他表面沉默,心里则在拼命吐槽【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想着包子???她是有多爱吃包子??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因为想着死掉就不能再吃包子,所以才说怕了,不肯再走了??】,程鸢忍不住笑了。

她在关骓野警惕的视线下从乾坤袋掏出了两枚仙丹。

一句“还是先吃了药再进食吧”过后,直接把仙丹塞进了他嘴里,逼他硬吞下去。

他反抗的动作没有多强硬,但也可能是挣扎不动了。

否则不会连拽着她、想把她留下来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就被她甩开了手。

程鸢大概能想象到他那副咬牙切齿又有心无力的样子,于是走到门边时,不禁停了一下,回首对他说道:

“别死撑着了,谁不知道你重伤?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身份暴露了。

于是程鸢只能再补上一句:

“我不跑,反正在哪里也是活,跟你在一起也无所谓。”

尽管看不到,但程鸢总觉得在这瞬间,他似乎面如死灰。

心疼当然是并不心疼的。

是他自己要继续去装那个见鬼的右护法,怪得了谁?

……

但不得不说,顶着右护法的神经病人设确实就是好发疯的。

大概是绝望的在原地等了老半天,发现她真的提着大包小袋的东西回来了,他一直仓皇不定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还居然敢开始冲她颐指气使、指挥她做这做那。

白天:

“我现在伤这么重,怎么吃饭?你得喂我。”

“你又要上哪去?你刚刚才出去过一次!需要关怀的不止是病人的身体,还有他的心灵,陪伴就是最好的治疗。”

“你还是要走?!好好好……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晚上:

“不行?你现在是我娘子,我是你夫君,怎么就不行了?”

“我都还没叫停,你替我担什么心?不就扯到内脏,吐了点血,这算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

被他这么胡搅蛮缠,任是程鸢过了几日也终于按捺不住了。

“……你有没有心?!你怎么好意思叫我个瞎子做这做那?!”

结果那人毫不反省,说话依然带着股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

“我管你是瞎了还是怎么样,本座可是堂堂魔都的右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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