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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贺清辞会记得她的生日。
身后响起一声轻咳,程屿接完电话,已经站在客厅里站了好一会
儿。
喻橙推开贺清辞,指尖在触到他的手指时,又轻轻勾了一下。
他急着赶回来,当面和她说“新年快乐”“生日快乐”,喻橙感受到了被在意和重视。她很开心,只是眼下的亲昵被程屿看到,喻橙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
喻橙:“你不是说先去老宅那边给爷爷拜年吗?”
贺清辞在玄关处换鞋,“想先回来看你。”
简单的一句话,让喻橙微微耳热。
“那……”
贺清辞:“没关系,已经给爷爷打过电话了,明天我们一起过去。”
“那……你吃晚饭了吗?”话问出口,喻橙又觉得多余,贺清辞肯定已经在飞机上吃过了。
四目相接,喻橙压下那点微热的别扭,“要不要给你煮点宵夜?我们晚上包了饺子,很好吃的。”
“好。”贺清辞点头,摘下手上的腕表,“那我先去洗澡。”
很自然的回答,没有任何过分的客气,让喻橙觉得轻松舒适。
贺清辞上楼洗漱的时候,喻橙一个人在厨房煮饺子,程屿现在不想干活了,像个大爷一样倚在门边,看着正在为他人洗手做汤羹的姐姐,耷拉着眉眼。
程屿脚边,甜筒摇着尾巴仰着头,狗比人还精神。
喻橙:“你还要吃吗?我一起煮点。”
程屿:“不要。”
甜筒:“汪!”
程屿看一眼脚边的傻狗:“关你什么事儿。”
“……”喻橙莞尔,“你好幼稚。”
“我都没让你干活,他凭什么?”程屿有点不爽,却又不是那么不爽。
姐姐说让他自己用眼睛看,看贺清辞是不是对她好。
他看到了,但就是想找贺清辞的麻烦。
喻橙在煮沸的锅里加了一点冷水,唇角微微弯着,“我平时很少做这些,就算进厨房,也是帮贺清辞打打下手,家里还有阿姨照顾,我不会把自己陷进这些琐碎的家务中。”
“贺清辞还会做饭?”
喻橙顿了顿,考虑到自己弟弟的自尊心,什么都没说。
将火关小一点,她才又继续道,“但如果他很忙很累的时候,我也并不介意多做一点,照顾一下他。我觉得,这才应该是良性的婚姻关系。”
程屿轻嗤,“你才结婚几天,就开始有感悟了?”
“这和结婚几天没关系,和同什么样的人结婚有关系。”喻橙微顿,“贺清辞,教会了我很多。”
在一言一行中,让她体会到被在意,被重视。
所以,她才愿意付出。
这是喻橙从未期待过的婚姻关系。
“哎哎哎——”水忽然沸起,喻橙手忙脚乱,程屿走上前关掉燃气,揭开锅盖。
喻橙发现自己最近是有点废柴了,家务完全不沾,技能生疏了不少。程屿已经拿出盘子,淡定地将饺子捞出来,喻橙弯着笑,她知道弟弟其实已经在心里接受了贺清辞,就是嘴硬。
这男孩子,可真别扭。
“你现在可能还无法体会,等你真的遇见了那个人,你就才能理解,我刚刚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程屿不理解,“你就这么肯定,他就是那个人?”
喻橙微顿,她不知道。
“但至少……我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我也会期待和他之后的生活。”
厨房外的走廊上,贺清辞止步,垂眸认真听着温柔的女声。片刻,他转身往餐厅走去,没打扰他们姐弟俩聊天。
不多时,喻橙将饺子端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人一狗。一人一狗毫无自觉,大剌剌地在餐桌旁坐下。
喻橙给自己也夹了两个,甜筒不能吃这种饺子,但余阿姨放假前给它准备了狗狗饺子,喻橙也给它煮了两个。
程屿丝毫没觉得不自在,回一条消息,看一眼对面的两个人。
贺清辞同样没有丝毫不自在,一边吃饺子,一边捉着喻橙的手,问她这两天都做了什么。
“我和外公一起剪了窗花,你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吗?阳台玻璃上贴的,都是我剪的。”
“那个抱着金元宝的小财神?”
“你怎么知道?”
“那个最可爱。”
“可爱吗?我觉得有点丑。”
“不丑,很可爱。”
程屿:“……”
那是个小财神?他一直以为是只老鼠。
程屿不确定,点开手机的聊天框。女孩子非要他发一张新年夜的照片,他对着窗子随手拍了一张。
绿色的小气泡里框着一句话:【哇,好可爱的小老鼠!】
程屿想,不是他眼睛和审美有问题,是贺清辞睁着眼睛说瞎话。
又一次看向喻橙的时候,程屿发现了异样,一点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异样。
姐姐的眼中有了柔软的依赖,是这些年,程屿从未在姐姐眼中看到过的情绪。半晌,程屿按灭手机,抄起身边的甜筒,“走了,睡觉。”
甜筒:“?”
“你要去睡觉啦?”喻橙问。
程屿嗯了声,听喻橙和他说晚安。
“晚安。”脚步微顿,程屿转头看向贺清辞。
视线相接,贺清辞冲他点了下头,“好好休息。”
程屿抿唇,嗯了声。
喻橙全然没察觉两人间的视线交流,放在桌面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屏幕上亮起一个陌生号码。
【早早,生日快乐】
喻橙没理会,将手机按灭。
*
新春的第一天,是喻橙的生日。
往年这个时候,她都是赖在被窝里等着外公或者程屿敲门喊她,今年因为要去秦家拜年,喻橙不敢睡懒觉,还特意定了个七点的闹钟。
闹钟响起的时候,喻橙还窝在被子里不想动。贺清辞出差了两天,折腾到了凌晨三点,如果不是看到她定闹钟,喻橙怀疑他还想再来一次。
脸颊碰到一点微凉,喻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了手腕上细细的链子,是贺清辞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其中一个小吊坠上镂刻了YC两个字母。
和手链一起的还有一条脚链,一模一样的定制款,只是脚链上多了一串金色的铃铛吊坠。
喻橙想起贺清辞帮她戴上的时候,她满心满眼的喜欢,还拨弄着上面的小铃铛,听清脆的丁零声。
后来,这个声音就变成了让她越发面红耳赤和不断潮涌的罪魁祸首。
这哪里是送给她的礼物,分明就是贺清辞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后颈被亲了亲,喻橙瑟缩一下,被贺清辞捞进怀里。
灼热的隆起贴上来,一同不规矩的还有收拢的五指。
“嗯……我要睡觉。”喻橙哼哼唧唧,不想说话,只想再睡五分钟。
昨晚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