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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还没】
贺清辞:【要不要下来选婚礼方案】
据说上次从秦家回来,贺云澜又让工作室重新更新了婚礼方案,删掉了那些风格浮夸的,只保留了两种中式和两种西式。
喻橙:【好】
可等喻橙下楼,客厅里却空无一人。喻橙听见贺清辞的声音,在他卧室的方向。她走过去,正要敲门,门从里面拉开,贺清辞正好挂断电话。
喻橙讪讪收手,唇角拎起个弧度。
贺清辞微微侧开身,“要不要进来看?都在平板上。”
“方便吗?”
贺清辞微微挑眉,“应该方便。”
喻橙:“。”
虽然两人已经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但这却是喻橙第一次进贺清辞的房间。宽敞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整洁,入目就是一张大尺寸的双人床,铺着黛蓝色的四件套。
沙发也是黛蓝色,压着深灰的地毯,一旁的圆几上放着几本杂志和平板电脑。
喻橙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贺清辞给她端来温水。
“密码是我生日。”
喻橙点开,入目就是中式婚礼的概念图。
上一次在秦家老宅,她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眼下坐在贺清辞的房间里,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办婚礼了。
和身边这个男人。
“你喜欢哪种风格?”喻橙征求贺清辞的意见。她没忘记贺清辞当初的话,别人有的,我也要有,喻橙觉得,她要充分尊重这位新郎官的意见。
“我都可以,看你喜欢。”
“嗯?”
喻橙不解,抬头看向贺清辞。贺清辞在她身边坐下来,明明那么大的沙发,他非要挤在她身边。
“你不是说,别人有的,你也要有吗?”
怎么这儿又开始随便了。
贺清辞将喻橙半圈在怀里,手臂从她的腰侧绕过,划着屏幕上的照片。
他轻嗯,“别人有的,我的太太也要有。”
温沉的声线,随意又认真的一句话,让喻橙倏然有种心旌荡漾的愉悦。
她微微有些耳热,“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
“嗯,当时那么说,是为了骗你跟我办婚礼。”
“……”
怎么可以有人把“骗人”这种事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你喜欢哪一种?”贺清辞又问。
“不知道,我其实有点选择困难症。我觉得,每一种都挺好的。”
“那就都办?”
“?”
那倒也不必。
贺清辞知道喻橙对于这种流程性且被围观的仪式不感兴趣,但一辈子就这一次,他不想让她往后回忆起来,有丝毫的委屈和遗憾。
“那就各选一种你喜欢的。一场在京北办,一场挑个你喜欢的地方,只邀请我们相熟的朋友。”
兼顾了家族和个人。
喻橙最后选了在京北办中式婚礼,在海岛办小而美的西式婚礼。敲定方案已经是十一点半,喻橙打了个哈欠,正要起身,却又被贺清辞扣住,圈在怀里。
“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喻橙哈欠打了一半,怔怔僵住。
她觉得自己被贺清辞抱在怀里,像个木头桩子。
“可是我……”
“你该不会以为搬进来,是搬进这套公寓?”贺清辞下巴搭在喻橙的肩膀,温热呼吸不偏不倚落在她敏感的耳后。
夜色深浓,房间的柔软灯光晕出蜜色。贺清辞手掌贴着喻橙的尾椎骨,轻轻一托,将她稳稳圈在膝头。
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海洋香气像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喻橙全然笼罩。唇瓣相触的刹那,贺清辞一手按在喻橙的腰窝,一手扣上她的后颈。
喻橙像是被调教出了下意识的反应,后
颈被扣住的一瞬,她本能张嘴。贺清辞得以顺利攻城略地。
但今晚的吻,好像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或许是地点更加暧昧。
当贺清辞的指尖撩起柔软的下摆时,喻橙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他的手臂收紧,将她整个人向上托起半寸,滚烫的掌心从后腰滑向脊背。
喻橙惊颤,像是被烫到,纤长的眼睫都跟着轻抖。
原来“被掌控”是这样一种感觉。
贺清辞托着沉甸甸的一团,反反复复在喻橙的唇上轻碾,长指摩挲着她后颈细腻的皮肤,辗转间将所有惊喘都吻成绵软的叹息。
绵软落在掌心,白腻又从指缝间溢出。
片刻,贺清辞帮喻橙整理好衣服,收紧手臂,将人扣在怀里。仅仅只是浅尝辄止就已经让他有些难以自持,贺清辞不敢再放任自己。
她难受。
他也难受。
喻橙软绵绵地趴在贺清辞的怀里,脸颊枕在他的肩膀上,因为面对面坐着,她早就感觉到了贺清辞身体的异样。
眼下一切戛然而止,她也被弄得不上不下,清润的眼底蕴着水光。
片刻,贺清辞就这个姿势将喻橙抱起来,额头相抵,两人交换着灼热的呼吸。喻橙脸颊滚烫,埋进贺清辞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一路被抱到柔软的大床上。
满床都是属于贺清辞的气息,喻橙眼底的水光未消,落入贺清辞眼中,便又是一番别样风情。
贺清辞轻柔地将她放下,单手拉过被子,又顺势将她扣入怀中。喻橙望进贺清辞深静的眼底,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
在贺清辞温柔的怀抱里,喻橙渐渐放松下来,意识模糊前,她听见贺清辞低磁温沉的声音,“晚安,做个好梦。”
*
一连三天,喻橙都在带着吴迪跑医院,市场已经摸得差不多,他们接下来便要做更进一步的深入调研。
周四这天,喻橙请了半天假,送喻国祥到隔壁的疗养院。虽然与医院只有十几分钟的路,贺清辞也安排了专业的护理团队,但喻橙还是不放心。
疗养院的环境非常好,喻国祥独自居住一栋二层小楼,站在窗边,就能将不远处的湖光山色收入眼底。
担心喻国祥独居寂寞,贺清辞安排的时候还特意了解了左邻右舍的情况,左边的那栋也住着一位独居老人,和喻国祥的脾性相投;另一边则住着一对老夫妻,人也和善。
贺清辞下午有一个推不掉的会议,临近傍晚的时候才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秦锦良。
喻橙已经提前收到贺清辞的消息,秦锦良下午在京云集团开会,得知贺清辞要过来,便也一同来探望。
喻国祥已经可以下地做简单的活动,秦锦良见他要起身,又忙拄着拐杖快步走过来,“您躺好,这些虚礼,不用顾忌。”
秦锦良:“原本早就应该来探望的,又担心打扰您养病。”
喻国祥不在意地笑笑,“都是虚礼,咱们一家人,不说这两家话。”
两位老人很快便相熟起来,喻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