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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过去,“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贺清辞却朝她伸出手。
喻橙微顿,想到从今往后两人的关系将发生质变,片刻的犹豫,还是将手交到了贺清辞的手中。
“那以后……牵手还给钱吗?”
“……”贺清辞唇角牵起一点笑,“不是说要放长线钓大鱼么?”
喻橙:“?”
蓦地,喻橙微微扣紧贺清辞的手,“那贺总给钓吗?”
贺清辞偏眸看向她,“那要看喻总监放的是什么饵。”
民政局门口一对对男女进进出出,像他们这样聊天的大概极少。
喻橙莞尔,感觉到贺清辞正在将她的手指一点点分开,直到他们十指交扣,他才重新收紧手上的力道。
“感觉今天会下雪。”
“天气预报说,午后有小雪。”
贺清辞轻嗯,“还记得你上次和我约定时说的话吗?甜筒在的那一次。”
喻橙记得。
她抬起头,看灰蒙蒙的天空。
下雪天,是他们的纪念日。
冥冥之中,雪天的纪念日好像又多了一天。
领证的流程走得很快,贺清辞已经提前在网上了解过,当他向工作人员送上喜糖的时候,喻橙还有点意外。
这是她没想到,自然也没有准备。
对于这场婚姻,贺清辞似乎比她上心许多。
贺清辞忽然在她耳边低声道,“哪有两口子送两份的。”
喻橙霎然耳热,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突然地靠近,还是因为那陌生的三个字。
钢印落下的一刻,工作人员笑着对他们说了声“恭喜”,喻橙接过红色的小本本,看着上面她和贺清辞刚刚拍的照片。
红底白衬衫,他们第一张单独的合照,竟然是结婚证上的照片。
从今往后,他们的这段关系也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受到了法律的保护。喻橙抬眸看向贺清辞,无端想起自己在法和寺求到的那支签——兰芽破土,雅士相携,得遇贵人,所愿皆得。
所以,贺清辞是她命中的贵人吗?
贺清辞仔细收好结婚证,触上喻橙的视线,也察觉到她眼中的惶惑。
“怎么了?”
“没,突然想到我前几天在寺庙里求的一根签。”喻橙微微歪头,“师傅说,我会遇到生命里的贵人,往后余生,所愿皆得。”
“把我当贵人?”
“我不知道。”
贺清辞又重新牵住她的手,“那我倒是希望,你把我当成别的。”
别的?
“什么?”
贺清辞不看她,“刚刚你在申请表上写过。”
申请表?
喻橙仔细回忆起来,从第一行开始,直到
末尾——与贺清辞结为夫妻。
他们是夫妻。
贺清辞是她的丈夫。
喻橙蓦然垂下眼,脸颊生热。
这个身份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存在感……也太强烈了。
察觉到喻橙的无措,贺清辞的视线落在她微红的耳廓,白软的皮肤晕出薄红。
“不习惯?”
“有……一点点。”喻橙微顿,“你……不会吗?”
贺清辞没答。
两人已经出走大厅,预报的小雪提前,天空中飘着点点雪粒,落在喻橙和贺清辞的发顶与肩头。
“下雪了诶。”喻橙伸出手,去接空中飞舞的雪粒子。
贺清辞偏眸看她,看她唇角漾着的笑。
让他恍然想到几个字——
执子之手,相约白头。
第47章 “那你……求求我。”……
去医院的路上,贺清辞问喻橙,对婚礼有什么要求。
喻橙没想过这些,又想起贺清辞说的——别人有的,我也得有——下意识想笑。
贺清辞:“嗯?”
喻橙绷住唇角,“没,按照你的喜好来办吧,我都可以。”
“一点要求都没有?你好好想想呢。”贺清辞问这话的时候,视线始终凝定在喻橙身上。
怎么会有女孩子对自己的婚礼没有要求?
没有要求,便是没有期待。
喻橙安静地沉思,眉头微微皱起。
片刻,她才开口道:“有一条吧。”
“你说。”
喻橙抬眸,打着商量问:“能不能……别太复杂。”
贺清辞:“……”
喻橙没错过贺清辞眼底的情绪,虽然一晃即逝,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可她原本是想说“一切从简”的,但又想到贺清辞说的“他也得有”,才退让了一步。
所以,“别太复杂”也不行吗?
喻橙又想起她和贺清辞之间的约定,他们说好要用心去经营这段婚姻,要坦诚,有耐心和责任心。所以,是她太敷衍了吗?
“那你呢?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贺清辞其实没什么想法,他从前是个不婚主义,对婚礼能有什么想法。但现在,总是想着要给她最好的。
“或者,我先找个工作室策划一下,出几套方案,到时候你来选?”
喻橙略一琢磨,觉得这个方法好,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好。”
“我之前和刘主任了解了一下术后的恢复情况,至少需要3-6个月。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就把婚礼安排在秋天?”
这样,外公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喻橙点点头,“可以。”
话落,她又补一句,“贺清辞,谢谢你。”
他总是事无巨细,想得很周到。
贺清辞:“以后要在一起生活,你预备每一件事都和我说谢谢?”
喻橙哑然。
是她还没有进入角色。
手被扣住,贺清辞又将她的手指一点点分开,直到十指交扣才又重新牵紧,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和她牵手。
也由不得她有半点退缩。
片刻,贺清辞才又道:“不急,慢慢来。”
“就从不说谢谢开始。”
*
喻橙和贺清辞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的聊天声。
“您说的这个地方我还记得,就在青川路上,我当时每天上下学都会路过,那里有一家老字号的包子铺,开了很多年。”
竟是许知行。
喻橙倏然加快脚步,却被贺清辞捉住住手腕。
“急什么?”
“许……”喻橙下意识往走廊两侧看去,眼下是白天,人来人往,还好没有熟人。
贺清辞没有错过她眼底的紧张,“等会儿,要瞒着许知行?”
喻橙明白贺清辞是在说他们领证的事情。
这件事太突然,连程屿都消化了好长时间。而且在喻橙的观念里,这是她和贺清辞的私事,她没打算昭告天下,弄得沸沸扬扬,到时候还要去一个一个解释。
“暂时先瞒着,可以吗?”
半年之后会办婚礼,那会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