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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呢?他有什么优点?”

话问出口的一瞬,贺清辞也微微诧异,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在意旁人评价的人。

可他无法忽略,这一刻,他很想从喻橙口中听到些什么。

“你说……二狗子啊。”

“嗯?”

“奸懒馋滑。”

“……”

原来说的是苟明伟。

似是想到了什么,喻橙又忿忿,“还有一个狗东西。”

“让我给他生……生孩子,让我当家庭主妇,看不起我的家人,还……逼我喝酒。他以为……他是谁?”

贺清辞从这些看似没头没脑的话里找到了答案。

吴宇,万宇科技的那个股东。

“这人,确实不行。”

“对,不行!无耻!人渣!”

“……”

喻橙咬着牙将五指收拢,“等他落在我……我手里的那一天。”

贺清辞忽然想笑,这样的喻橙,是他没见过的。

有点可爱。

“怎么,要弄死他?”

“啊?”

喻橙缓缓地眨了下眼,“我不敢……”

她是个守法好公民,违法乱纪的事,可不能做。

贺清辞却想到那天在餐厅,他在楼梯转角看着背影纤细的姑娘,面不改色地灌下三大杯白酒,她仰头时修白的颈线绷着,有种一身孤勇温柔坚韧。

喉咙忽然有些发紧,贺清辞轻咳一声,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

一点,视线也投向别处。

好像有些无法和她对视。

“就没想过,来找我?”

她开口,他不会不帮她。

一个吴宇而已,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喻橙的反应显然慢了不止一拍,她轻轻皱眉,继而转过头,定定看向贺清辞,像是在努力理解他的这句话。

半晌,她开口,声音不大,舌头也捋不直,“我……为什么要找你啊。”

贺清辞哑然。

他是个不爱和人多作解释的性格,但这一刻,竟有些担心喻橙没有理解他的话。

“找我,我可以帮你出气。”

喻橙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也不知道贺清辞为什么这么问,只直白道:“可……我和你又……不熟,而且,你还是我……老板。”

“不熟?”

握住喻橙手臂的五指在这一刻倏然收紧,喻橙的皱眉蹙起,“嗯……疼。”

可惜“代驾”已经将车子开到门口,没有给贺清辞再开口的机会。贺清辞只好敛下心口蓦然涌堵起的滞闷,扶着喻橙坐进后排,“送你去哪?”

喻橙拧着眉,有些不太舒服地靠着车窗,“翠柏小区。”

贺清辞没再重复,前排的“代驾”默默转过头去看,再触到贺清辞视线的一瞬,立马坐正,视线坚定地看向正前方。

“贺总,有几个需要处理的文件已经发到您邮箱了。下个月京云这边的活动,霍先生说要先问过霍太太的时间。”

贺清辞:“……”

来人叫林诚,是贺清辞的助理,但不在京云科技上班。贺清辞和几个朋友合开了一家投资公司,林诚在那边主持日常工作。

贺清辞已经点开平板,开始处理手上的工作,几份要签的文件,若干项目资料。他一目十行地扫过去,视线却又不受控制地被身边的人牵引。

能这样没心没肺地在外面醉酒,自我保护意识几乎为零。以后他如果有了女儿,一定要告诉她……

念头升起的一瞬,贺清辞有些微怔。

可还没等他厘清这近乎荒唐的想法,肩膀上倏然靠过来一团柔软,携着清淡的栀子香。

贺清辞偏眸,喻橙正毫无顾忌地靠在他的肩头,这个角度,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眼睫,贴合在一起,莫名有些稚嫩的孩子气。

不是不熟么?

贺清辞抬手,扣着喻橙的脑袋,推到另一侧,却又下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力道,自己的手背先一步碰到了车窗,才将不听话的脑袋固定。

喻橙的倦意已经深浓,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头,片刻之后,又靠了过来。

贺清辞:“……”

“喻橙。”

贺清辞觉得他有必要提醒她,他们不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适合这样亲密的举动。

话到嘴边,他听见喻橙喃喃的声音。

“什么?”

“我老板啊……”喻橙阖着眼,思路不知道卡在哪一关。

贺清辞对她如何看待苟明伟丝毫不感兴趣。

“我——”

“贺总,是个好人。”

“嗯?”

“很帅。”

贺清辞垂眼,看到喻橙唇角牵起浅浅的弧度。

“只是帅?”他轻声问,音色也温沉。

“有钱。”

“可惜……活儿……”喻橙抿抿嘴巴,“不太行。”

贺清辞没听清,“什么,不太行?”

第11章 “承认喜欢一个姑娘又不丢人。……

车子停在翠柏小区的时候,喻橙已经完全睡熟了。

纤浓的眼睫贴合着,睡得心无旁骛,心安理得,且毫无防备。

她倒是心大。

贺清辞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在林诚迟疑等待的目光里,吩咐转道去最近的酒店。

喻橙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泰晤士河畔的伦敦眼闪烁着冰蓝色的光晕,像巨大的水晶球悬在夜空。

她被保镖带到一艘奢华的游轮上,煌煌光影里纸醉金迷,香槟塔顶端的气泡簌簌升腾,一群年轻人正举着水晶杯追逐飞溅的泡沫,笑闹声不断。

“她是谁?有点眼熟。”

“长得倒是挺漂亮。”

“你们等一下啊,我去请她喝——我去……”

有人朝她走过来,她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只鼻息间有清冽熟悉的气息,像覆在松林间的薄雪。

下一刻,温热干燥的掌心将她的手指寸寸包裹。

她下意识想抽出手,毕竟二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和一个异性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还是一个刚刚认识了24小时的异性。

周围嘈嘈声不断,她听不真切,隐约捕捉到“二哥”“卧槽”“老子是眼花了吗”的字眼。

直到耳畔响起温沉男声,“抱歉。”

包裹她指尖的温热撤离,无法忽略的触感自身后划过,稳稳贴落在她的腰侧。她倏然被半揽住,整个人完全靠进他怀里,隔着单薄的衣料,皮肤的热度肆意传递。

喻橙在这个瞬间陡然惊醒,入目是嵌进雪白天花板的欧式复古吊灯。

陌生的环境。

陌生的气息。

她头疼欲裂,大脑所有的反应机制仍然处于休眠状态。

良久,眼底的光终于一点点聚焦,模糊的片段也渐渐开始变得清晰。

为工作做鸭,和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

他们知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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