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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呆在沙发上良久。

平板静置在一旁,许久不操作,某一刻息了屏。

她记得最初他就不是个爱关注她拍什么戏的人,她能大大方方在他跟前说自己拍了一场床戏,然后看他不怎么在意地轻笑调侃。

她在他这里可以得到最大的限度和自由。

但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的占有欲泛化成了这样?

奉颐瞧了瞧时间,已经深夜。不再细想,只收拾好剧本后便上了床休息。

第二天是被一阵门铃闹醒的。

她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开工还有好几个小时,登时又烦躁地睡回去。

宁蒗催她起床的时间是越来越提前了。

她翻过身,不予理会。

门铃却不断叫嚣,见她不搭理,又开始变本加厉地咚咚敲门。

吵得奉颐尖叫一声,一脚踹开了被子。

下床,穿鞋,夺门而出。

动作一气呵成。

门还在敲。

咚咚咚的急促噪音响个不停,听得人心里愈发毛躁。

她顶着一头乱发,气势汹汹地杀到大门口,猛地掀开了门。

一句脏话刚要啐出口,却倏然对上门外男人同样回望过来的犀利眼神。

她怔然,活生生咽了回去。

突然出现在酒店门外这种情况虽不止一次有过,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忙得连好好通话都成了奢侈事,奉颐没猜到他会来这么一出。

火气熄得干干净净。

她瞧着眼前人,心上慢慢开了一朵花:“你怎么来了?”

哪知却听见眼前人唇间溢出一声凉凉的笑,抬首睥睨着她,眉宇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淡谑,开口——

“来看你拍床戏。”

【作者有话说】

宁蒗:[裂开][裂开][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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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懂我写十分钟,就必须要放下胳膊休息一会儿的痛?谁懂这俩破爪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必须要压在屁股底下才能缓和一下的痛!!

第77章

◎亲得还挺激烈◎

一听这话,站在门口的姑娘眼中有一闪即逝的笑意。

然后两手往两边一展,拿身子堵住了门,装模作样道:“那您可来早了,床戏都排到下个月去了。”

男人眉心一跳,战略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听她不怕死地继续挑衅道:

“回吧您。”

这学的拿腔捏调的,不是他是谁?

赵怀钧倏然上前直接将人抱起,蛮横地挤进屋子,嘭地关上门,哼笑:“想造反是吧?”

奉颐四肢紧紧抓着他,被抱着往里走,嘴上还不饶人:“就为这事儿来?丢不丢人?”

赵怀钧也沉得住气,没搭理她这刻意煽动的话,等把人放回床上后,弯着腰垂眸,指腹轻擦过她下颚,力道略带惩罚意味:“我要真为这事来,你信不信你今儿出不了这门儿?”

奉颐眼珠子跟着他手腕往下落,趁他不备时迅速抓住,轻咬一口。

那一口咬得不轻不重,不像发泄,像调/情。

赵怀钧搞不懂她这爱咬人的习惯到底怎么来的,在床上做时她也特别爱咬他,一场欢爱下来肩膀胸口大大小小的全是她张牙舞爪的痕迹。有时候咬重了会疼,偏她是个有眼力劲儿的,见他眉头一蹙,便凑过来“三哥三哥”地叫,说些暖人心窝的话。

——咬人还带撒娇的,弄得他忒疼还得哄着她。

他调侃说自己这胳膊肩膀都快成她磨牙棒了。可调侃过后,还是纵着她想怎样就怎样。

此刻也只就着她的姿势,随她怎么咬。

他摸了一把她脸蛋,她也正掀起眼来瞧他。

刚从被窝里出来的姑娘情绪波动不大,眼中泛着淡淡的笑意。

赵怀钧望着这张素净的脸:“不是一直嚷着吃不惯这边的东西么?给你带了个淮扬菜厨子,以后就跟着你。”

奉颐慢慢撑开了眼。

她不过是初期不习惯,随口两句抱怨,都这么长时间早能融洽了。

他却直接从北京带了个厨子过来?

“有你最爱的蜜枣,”赵怀钧揉着她脸蛋,“起床了。”

言罢站起身,往门外去替她打点。

奉颐瞧着他身影怔了怔,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急急拉住他:“等等!”

赵怀钧回眸,听见她说:“师傅既然在,那就不急着今天吃。咱俩去附近的茶餐厅吃吧。”

“你不是吃不惯么?”

“刚开始不习惯,后来发现香港还挺多好吃的……你等等我,很快。”

奉颐冲进洗手间一通洗漱,随便拖出一套衣服换好,再出来时,打理清清爽爽。

摸不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怀钧噙着好整以暇的笑,跟着她出门,谁也没惊动。

她挑的地方不远,步行两三分钟就到。

此时不过早上六点,茶餐厅里却已经坐上了早起的老辈,点一笼流沙包,再点一笼烧卖,喝着茶水捏着一张报纸慢慢浏览。

奉颐拉着他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老三样:蟹籽烧卖、流沙包、奶茶。

赵怀钧看着递上来的奶茶:“大早上喝奶茶?”

奉颐瞥他一眼,缓缓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嘴上却一个劲儿吸着,目光狡黠如狐狸。

明白了,背着常师新偷摸着喝呢。

也就只有他来了她才敢这么造次,否则常师新随时造访,抓到奉颐偷吃后又是一顿痛批。

她嫌吵架麻烦,而且这种事本就是她理亏。

赵怀钧没胃口,但给她点了一份养胃粥。

男人替她轻轻搅拌着那份滚烫的汤粥,奉颐盯着那里面隐隐翻过的百合子,难得感慨了一下这人无时无刻不透着的养尊处优。

明明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搅拌动作,却被他做得很慢很斯文,像个常年优渥骄矜的好好先生,在贴心为自己的伴侣吹凉一份烫粥。

她瞧着瞧着就入了神,问道:“你这趟待多久?”

“一会儿就走。”

奉颐怔忪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们常年异地,难汇聚在一块,这种来去匆匆仿佛已成了二人的常态。

可她沉心演艺,待在剧组走不开,所以那些零星的会面里,大都是赵怀钧漫过黑夜只身前来。

见她不说话,赵怀钧扫了一眼,看见她咬着吸管发呆。他凑过去,眉心舒展:“怎么,舍不得我?”

这种问题奉颐是绝不会主动承认的,她永远只会默然地开启下一个话题。

但其实没明显表态,就是承认。

所以她说:“你老是这样,来了没多久就走。”

那厢的男人又将她手捉过去,放在唇边吻了吻。

奉颐瞅着他唇角那一丝笑意逐渐加深,就知道一定是自己这番话让他心头爽快了。她偏不如他意地往回抽,哪知对方却使了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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