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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如今常师新的近况,顺便虚伪感慨当年同僚时有过的深厚情意,现在是大家都混好了,不过他就一个小小制片,怕是比不上常总的地位了。
那两个人见状,赶紧宽慰。只有奉颐,偏不如他意,装傻充愣地对刘斯年道:是啊,你同我们常总关系好,我们常总也是春风得意,事业有为,佳人在侧,双丰收也不过如此了。
唱曲一样的调,听得刘斯年脸红一阵白一阵。
奉颐心头酣畅,在对方回怼前,又岔开了话题。
又是几杯酒过后,她瞧准时机,借着话题自然而然地切入今天的主题。
“我上回听我朋友程云筝说,您最近手头上有一新项目?”
刘斯年也跟她不拐弯抹角:“是啊,不过这程云筝形象差了点儿,还没想要不要用呢。怎么,奉老师今天是来替他说话了?这男娃娃怎么不自己来,叫一个女孩子单身上阵呐?”
话中的促狭明晃晃地带着某种颜色,其余两个制片都心照不宣地坏笑两声。
这桌上就奉颐一个姑娘形单影只地坐着,被三个男人带着有色眼镜打量指点。她也忍得,压下心头的火,演得一手好戏,故作惊讶地杏眼微瞠:
“呀,程云筝没告诉我,我还以为他选上了呢?还说看看自己能不能通个关系争取个机会……我原来是想着,既然是自己争取,那肯定也不白来,我手底下好几个广告投资都愿意跟着我下注呢,这几天新专辑正在预热,若是销量好,改明儿还能免费替刘制片献唱OST,又省一笔开销岂不美哉?”
她不慌不忙将自己的条件一一展示,言罢,又惋惜般转而叹道:
“您看这事儿闹得,误会了。不过多认识几个制片,今后能合作也是好事。”
她默不作声地举起酒杯要敬对方,刘斯年却思索着她这番话,不知不觉喝下了这杯酒。
按照奉颐今时今日的名气,她此次给出的条件绝对是诱人的。花小钱办大事,更何况还是个免费贴上来的货色。
刘斯年思定,果然态度360°大转弯。
他眼中褪了一层轻蔑,别有深意地望着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老妖精一般刻意阴阳道:
“常总如今可是圈中的大人物了,瑞也嘉上市值蒸蒸日上,在业内地位更是位列前茅,奉老师您上我这儿来大张旗鼓地摆摊却只为客串个小角色,这不是打常总的脸么?”
奉颐就摸准了这人会妒火中烧,恨不能踩着常师新脑袋上位的心思。
可谈到这里,事情就复杂了。
一不能让刘斯年知道自己这趟是私下跑出来的;
二不能叫刘斯年觉得常师新没本事管住底下的小演员;
三不能站队任何一方,不能深入这个话题;
四她得表明立场,不能附和对方对自己的贬损;
王八羔子。
奉颐心中暗骂。
仗着给几分颜色便趁机为难人,难怪常师新恨他得要死。若不是今日有求于人,面前那盘子诱人菜色只怕早糊他脸上了。
奉颐在脑中迅速组织词汇,道:“经纪人谈条件,制片人拍好戏,大家各司其职,都是为了项目成功嘛,毕竟观众可不管咱们这幕后的细节,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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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把话说透,但都是聪明人,听得出她的意思,是警告对方可别因为私人恩怨,耽搁了自己的利益口碑,否则今后混不下去时想起今日这顿饭,怪丢人现眼。
说到这里,刘斯年才总算真心实意地笑起来,他拍手鼓掌,直说奉老师是真厉害,难怪常师新这么捧着你,不让旁人有丁点染指。
那话头奉颐听着就不对。
果不其然,她看见刘斯年带来的那两个人,前后一致地从桌底掏出了一台单反。
这举动是个人也该立马警觉不对劲了。
奉颐看到相机的那一刻大脑翁地一下,联想到什么,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业内人谁不知道奉颐背靠的人是谁?
且不说以前个个都敬着她背后的人,如今她一个有实力、有口碑、有话题度的年轻小花,风华正茂,前程无量,饶是于大东这样的大制片来了,都得敬她三分,更不用说痴心妄想其他的事情。
但这世上,总有个大胆不怕死的。
刘斯年手掌覆在她手背上,湿润的掌心热烘烘地按着她,他暗示一般话道:
“说实话,只要奉颐你愿意,不仅是这次我让程云筝来演,还能给他加重戏份。下次如果有新的电影作品,我还能放下前尘往事,一心为作品服务邀请奉老师参演新剧女主。”
那边已经开录了。
就算她今日不从,这段视频放出去也够她费一大笔公关费。
两个男人脸上已经浮现某种含蓄深远的笑。
没成想这人无耻至极,奉颐胃里一阵翻涌,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睇过去的眼神更是寒气凛然充满防备。
她还在极力忍耐,刘斯年这无耻之徒却继续奉劝着她:“奉颐,这种事你不用有负担。那白水苓,背后好几个人呐。这事放在圈子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说完,还宽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模样,分明是没打算与她合作的。
她来之前就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却没想到对方能下三滥到如此地步。
其实奉颐完全可以掀了这桌子,发脾气走人,刘斯年也不敢拿她怎样。
可她没有。
她心底清楚,若今日翻了脸,依照刘斯年这小人心态,他惹不起奉颐,也惹不起常师新,但日后必会找程云筝的麻烦,将气撒在程云筝身上。
这一步走得进退维谷,奉颐胸口略略起伏。
那瞬间她几乎都已经想好了后续所有的安排——干脆抄起手边的杯子砸过去,宁蒗就在门外,听见动静自然会闯进来。
得罪便得罪,大不了后续再有新剧,她带着程云筝便是,虽效果与演员定位可能不尽如意,但市场这么大,又不是非得演这腌臜货的作品。
给他机会好好商谈不肯,非得耍阴招恶心人。
那就不能怪她下死手了。
奉颐沉住气按耐不动,冲着对方乖巧一笑。
对方见她笑得柔情蜜意,以为她是打算从了,心里一美,就知道这是个浪荡的表子,跟其他女的没差,没说三两句就从了。
于是伸手便准备将她搂住。
难闻的油脂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奉颐无声无息地捏住了杯子,眼神渐渐发冷,就要朝着那脑袋上砸去——
嘭!
一声巨响,惊炸了屋内所有人。
门骤然间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了。
那一脚带着情绪,特猛。那么厚重的门竟然撞上后墙,微微回弹过来。
奉颐握着杯子的手都跟着动静颤了一瞬,心中惊骇,想着宁蒗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