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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可怜的性格温顺的小猫就这么被奉颐强横地半压在怀中,为了哄她,无奈地眯着眼窝在她怀中,给她做了片刻的“活物抱枕”。
有小猫陪,奉颐这一觉睡得分外沉。
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兴冲冲地跑回扬州找西烛,她们俩*一起坐车去乡下奶奶家。走着走着,忽然一阵大风刮过来,刮走了西烛的帽子,西烛臭美,非要去追回自己的漂亮帽子,于是跑啊跑,就这样跑出了奉颐的视线。
奉颐跟在西烛身后追,着急地大喊:西烛,暴风雨就要来了,别跑了。
可任凭她如何呼唤,西烛都没有再回一次头。
后来暴风雨真的来了,奉颐站在一望无垠空无一人的原野,找不到一处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她大声叫着西烛的名字,慢慢的,又莫名变成了程云筝。
冰冷雨水拍在脸上,拍得人睁不开眼。
奉颐孤零零一个人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鼻头一酸,特别想哭,可饶是如此,双腿仿佛带着系统任务一般,片刻也停不下来。
直到,那把大伞停在她头顶上方。
雨水骤然停止,奉颐顿住脚步。
抬眸,猝不及防间撞进一双含笑的眸子。
他穿着件黑色夹克,腕间名表泛着清冷光芒,一如当年上海那个潮湿凄清的雨夜。
“熙熙,就在这儿结束吧。”他对她说。
奉颐没明白,想问他,要在这里结束什么?
可下一秒,男人温热的唇瓣便压了下来。
伞外是瓢盆大雨,豆大雨点砸在伞顶,噼里啪啦地围绕在耳畔。
而伞内,男人紧拥着她,两人呼吸激烈碰撞交织,吻得七荤八素难舍难分。
气氛难以言喻,心绪不可名状。
男人的气息如此真实,与过去每次亲热的感觉一致——重重地吻下来,以此舌尖更好勾着她,仿佛一张有力的吸盘,手口相互发力,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去。
奉颐冥冥中,看见了他深重如渊的眼睛,不知为何,竟开始一点点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熙熙,这些年的执念,就在这里结束吧。
恍惚间,男人轻促起笑,在平静空间里泛起涟漪。与此同时,呼吸不畅,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
她骤然睁眼。
赵怀钧的脸近在咫尺。
室内幽静,霜华般的月光平铺满地。怀中空荡荡的,林林不知跑哪里逍遥去了。
他屈膝半蹲在她跟前,手掌放在她额头,气息压下来,凑得很近。见她醒来,另一只手揉着她唇瓣,回味一般啧道:“睡着觉还能回应我,是真睡么你?”
“……”
禽兽。
没睡多久,心头的闷气也还没消,奉颐别过脸,伸手推他,哪知这人暗中憋劲儿,怎么用力也推不开,反叫他看出自己的抗拒,更将她拥近了几分。
刚睡醒,意识也松懒,见实在争不赢他,她干脆放弃。
“怎么回来了?”她问。
赵怀钧屈肘半撑在沙发沿,唇角噙着点碎笑:“想你想得,哪还有心情工作?”
男人切切情意的呢喃细语,成功唤回了奉颐短暂丢失的几缕良心。
她手指无意识刮着男人衬衫的纽扣,细碎的咔哒声响在二人之间。
奉颐的工作是越来越忙了,鲜少有抽出空来陪他的时候,这种情况在今年更甚。
好像好几次都是这样,她落地北京后回到这里,赵怀钧听闻,便结束手头的工作,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
然后他们会在这个只有彼此的房子里歇斯底里地做/爱,发泄对彼此这些时日的思念。酣畅之后,一觉醒来,一起用完阿姨备好的餐食——偶尔也会自己捣鼓,不过这样的时候太少,她与赵怀钧都不是爱将时间浪费在厨灶前的人。
所以两人更多的时候是一起待在书房或客厅,他忙他的工作,她研究她的剧本演技,互不打扰,但也不会全无交流。
比如他爱逗她,她也不禁逗,炸毛的时候双手一甩就要离开,结果被他扑在沙发上嬉闹,一下午的时光就这么过去。
如斯循环。
她不经常在北京,为了工作也忽略了挺多。
想到这里,奉颐抗拒的声音也变得没底气,在对方再次靠近时,软了态度哼道:“不许亲我。”
“干什么?”
对方冥顽不灵,奉颐刻意冷了脸,重复道:“不许亲——”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被男人横抱捞起。
赵怀钧还看不出她心里那点小九九,也不同她闹,直接迈腿往卧室走:“那就换个地儿亲。”
进了卧室,被男人毫不客气扔在柔软大床时,奉颐都还以为是换个地方亲。
可后来浑身被剥得精光,世界被弄得潋滟泛滥,奉颐兴致上来,男人却不似寻常那般即刻满足她,而是半跪着,身子缓缓下退。月退下意识夹住了他的耳朵。
奉颐大脑嗡地一下,懵了。
瞳孔倏然放大。
他……在咬“她”。
不是换个地方亲,是个换个地儿亲。
那种奇妙的舒服奉颐没办法抗拒,她微微启唇,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天花板随着闭眼也看不见了,满世界只有啧啧发响的声音,以及她与滑腻舌苔的新奇结合与触感。
“你以后都这样吧?”
在他扑上来将她撕碎时,奉颐死死攀住他的肩膀,眼尾硬生生被逼出一抹红来。她不自禁呜咽出声,指甲与他的力道一般,狠狠嵌进后背的皮肤。
她还想说点话。譬如服个软叫声“三哥”,尤其是这种时候,他真的什么都会答应她的。
可那晚赵怀钧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想她想得不行,像是奔着往死里弄她去的,覆压住她,一双大手摁得奉颐要髂骨那块特别疼。
一上床就变了个人。
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雅痞绅士,统统抛在脑后。这时候同她厮混在一起的,就是个原始森林来的混蛋。
气喘吁吁,水意涔涔,爆破般的尾音颤声下一秒融入彼此相依唇齿。他最喜欢顶她时吻她。
这种无休止一般的纠缠最累人,结束时她趴在枕头上,被男人从身后贴抱着,原封不动地沉沉睡去,连清洗的欲望都没了。
再醒过来,是凌晨时分。
之前折腾得厉害,嗓子因果反应,现在也干得冒烟。
卧室里安静得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奉颐惑然转头,身侧果然空空如也。
浴室也没动静,人应该不在房间里。她又探了探被窝,还有余温,没走多久。
她管不着人家想去哪儿,只想解决自己嗓子干的事情。
床头水杯空空,只有去厨房倒水喝。
她浑身酸痛,尤其是被频繁贯穿的某处。以至于人也惫怠,连鞋都懒得穿。
奉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