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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怕是会醉酒不起。

于是他调转方向,去了他们庆功宴餐厅外等待。

到时他给常师新发了一条提醒短信。

车静静停在树荫下,等了有一会儿,人没等到,倒是先将烟瘾等上来了。

他从车里随便翻出一袋烟,取出一根衔在唇上,然后点燃火机。

咔哒。

一豆明亮火苗短瞬照亮男人的轮廓,与黑暗阴影相交,碰撞出半明半昧的老旧质感。

白雾顿起。

他仰靠在座里,缓缓舒出*一口气,耐了心等待她电话。

又是几根烟的功夫过去。

赵怀钧处理完邮箱消息后,终于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熙熙”。

他接起,那头果然想起宁蒗的声音:“赵总吗?熙熙喝醉了,您就在外面吗?”

“嗯。”

“噢噢噢,那好,我马上把熙熙扶出来,麻烦您了。”

挂掉电话后,赵怀钧开门下车。

宁蒗很快出来,她同另外一位同事搀扶着奉颐,见到他,对他笑道:“赵总真有心,等了很久吧?”

“不算很久,”他接过奉颐,稳稳抱住她:“你们还得继续?”

“对啊对啊,常总今天高兴,喝多了,正在里面同大家玩得开心呢。”

赵怀钧点头,开始将奉颐往车里放:“行,你们玩开心,有需要可随时叫我。”

“好勒!”宁蒗帮忙关上车门,笑嘻嘻地挥手告别。

为她舒适着想,赵怀钧一路尽量开得缓慢沉稳。

到酒店后,有服务生上前帮忙,赵怀钧却拒绝了,只将车钥匙扔给对方,亲自搂着奉颐往上面走。

原先一直安静的姑娘这个时候却开始闹起来。

对他说累,脚底重,走不动了。

她摇摇晃晃地推搡他,骂他是个魔鬼,人都累成这样,简直虐待人……

说话时脸上有少见的娇憨,只是行为格外放纵任性,怎样都不肯依他。

最后赵怀钧没法,蹲下了身,说:“来吧。”

他的活祖宗。

奉颐笑,二话不说直接倒在他后背。

上了背入了电梯,狐狸崽子便露出了尾巴。

赵怀钧脸颊忽然被人亲了一口。

他微顿,偏头去看,却见奉颐笑眯眯的清亮的眼睛。

哪里还有半分醉相?

敢情是装醉的,白担心丫半天了。

赵怀钧气笑:“下去。”

“我不!”

他又扭头去,奉颐抱着他脑袋又亲了几口:“我酒量不好我知道,这不感觉自己快醉了,赶紧打住的呀。”

其实仔细听,那说话声还是带着点儿迟钝。估计没多喝,趁着小醉时堪堪止住了。

“我后来看见消息了,”奉颐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说:“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但还是有点儿遗憾,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你,我今日是拿不到这个奖的对吗?”

她其实距离这座殿堂依然很远,力不胜任得连手中那个奖杯也觉得名不副实。

电梯“叮”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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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到了。

赵怀钧拿出房卡,两人挪进了房间。

房间内有淡淡香氛,摆设与风格同上次来时一样。只是又有些不一样,至少男女身份今非昔比了。

赵怀钧将她放下,然后又转过身,将她抱起。

她很自然地手脚收缩,挂在他身上。

他们最爱与彼此体温互换的感觉,紧紧相拥、紧紧相融,亦或是夜间睡着后将后背交于对方。

坐进沙发后,他掌心覆盖过那片光洁后背,然后手指缓缓地、肆无忌惮地顺着脊背中间那条弧线,一点点往下。

她就匍在他身前,后背上的手指位置愈发隐秘幽深,她轻咬了咬唇,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却看不出情绪,只淡声问:“那你今天开心吗?”

奉颐点头,说很开心,只是有些遗憾。

醉上头的人说话直白不遮掩,不似平时那样有分有寸。她这样直喇喇的同他诉说心情,换作以往初识那会儿是绝计不可能的。

赵怀钧听见这个回答却哂笑起来,那笑容掺了点儿谑,可话出口后,又变得温和:“熙熙,你要明白,总比没有的好。”

“专业奖项对演员有助力与加持,与今后与业内的深度合作、发展息息相关。”

今日这个奖在她这里绝对是锦上添花,一个有作品有奖项的演员,总比顶着个“天赋型选手”的花架子来得实在。

奉颐没有开腔。

他忽然收回撩拨她身体的手指,覆住她的后颈,修长手指轻轻蹭抚着她脸蛋。

男人沉沉眸色在夜里仿佛隔开一道看不见的深渊:“总有一天,你要无畏这么一个奖项。这个奖得到与否,半分不会影响你的人脉、地位、价值。”

“到那时候,即使没有我,也无人能撼动你。”

哪怕今后他不在她身边,他也希望她能拥有调动一切资源的本事。

想红又有何难?她还这么年轻,有大把的机会去开拓。

奉颐双手抵在他肩上,这番话说完后,莫名问道:“我们会分开吗?”

赵怀钧抱紧怀中的人,低头去吻她额间,沉声道:“不会。”

奉颐沉默许久。

两人心思各异,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处。

不知过了多久,奉颐大脑中的酒精仿佛再度麻痹神经,她昏昏沉沉靠在他身上几欲睡着时,忽然被他捧起脑袋。

她目光迷茫地注视他,听见他用很低很轻的声音对她说:“熙熙,你乖一次,叫我一声「三哥」吧?”

奉颐很少很少叫他「三哥」。

她心里总有一股别扭,不想随着其他人一起这样叫他。除非在二人抵死缠绵时,她求他深曹亦或是饶过自己。但这样的情况亦是屈指可数。

可这天不知为何,奉颐竟然分外听话,低低唤他道:“三哥。”

他眸中情绪微动,满意地轻勾起嘴角。

她歪头,不明所以地问他:“三哥这个称呼,是有什么开关吗?”

“叫之前还生气呢,叫之后……”她点着他的眼睛,轻轻划过,说,“就不气了。”

难怪她今夜如此顺从。

原来小人精早瞧见了他的不愉快。闷声不吭的,是自己在一个劲儿想法如何哄他。

赵怀钧拿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因为你叫的总是与众不同。”

好似只能是她,才可以将“赵怀钧”,将“三哥”这两个从小到大听惯了的称呼,叫得人如此食髓知味地想念。

奉颐眼眉弯弯地笑,视线中是他清晰的下颚,还有松快后轻扬的唇角。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啄吻,如同一个虔诚的教徒。

她瞧了片刻后,忽然勾住他脖子,凑上前,唇贴在他颈间亲吻吮吸。

光滑温腔有股恰到好处的绵绵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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