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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愿意继续。

秦净秋心里遗憾,奉颐走后她也落寞,于是就答应了。

讲到这里,秦净秋突然凑过来问她:“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谈男友啦?”

“……没有。”

“那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

奉颐沉默半晌,愣是不说话。

无端想起了一个哄人都哄得不到位的家伙。

秦净秋还在絮叨:“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谈?难不成女明星真是晚婚居多?”

奉颐不想回答。

毕竟“结婚”这个词,没在她的规划里。

她有好多好多目标与愿望,那些事情多到她可以耗费一生的时间去提升,去完成。

恐怕分不出太多精力给予婚姻。

秦净秋也不勉强,又问:“那你明天去干嘛呢?”

“我去探望奶奶。”

“那你可得早点。” w?a?n?g?阯?F?a?布?Y?e?ì??????????n?????????5????????

“嗯。”

话音落后,一时再无话。

两人间静悄悄的,像是装了六七年的话匣子,因为太多太多,说不完,也就不说了。

不知不觉夜已深。

微弱的台灯光映照着奉颐正值光彩的容颜,也照亮了秦净秋鬓边渐白的发。

奉颐无意扫眼过,愣住。

忽而抬手,指尖抚过那丝鬓白——原来这些年自以为的没变化,其实秦净秋都老了。

她问:“你怎么头发都白了?”

“你今年二十六,你妈我今年都五十三了,能不白吗?你张叔叔还替我拔了两根呢……算了,改天去染黑好了……”

奉颐怔怔然地瞧着秦净秋。

时光荏苒,当年强势精干的女人如今也已有了饱经风霜之态。

而这其中很大的原因,仔细想想,都是因为她。

当意识到这件事后,她的神情刹那间一变,卸下那些伪装,底色纯粹如一个伏在妈妈膝头的幼稚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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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在那里,突然就有点哽咽,艰难地开口时,轻而缓的语调充满对母亲的愧疚:“是我偷了妈妈的青春……”

秦净秋不以为意地笑,揉了揉她的头:“不说了不说了,睡吧。明天赶早班车,去晚了你奶奶就跑出去溜达了。”

仿佛不让她煽情,秦净秋说完就起了身,端着盘子,走得很快。

门被带上后,屋内再次陷入静寂。

奉颐慢慢躺下去,空气中翻滚着幽幽香味,是窗外紫薇花混着青草泥土的清香;还有后背贴着的独特熟悉的软床,是她少时最熟悉的亲切。

同秦净秋聊得晚,结束时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再过个两个多小时,扬州天就要亮了。

奉颐的奶奶是老扬州人,她常开玩笑——扬州嘛,夏至三庚入伏,天亮的时候鸡都还没起床嘞。

扬州的早晨嘛,有蟹黄小笼包、阳春面、干拌面,还有晃荡着金黄朝阳的运河河面,和悠悠闲闲的“皮包水”。

而就是那个久违的清晨,奉颐轻手轻脚推开门,走下楼,抱着相机刚出院子,一抬头——

就看见了赵怀钧。

【作者有话说】

“皮包水,水包水”,是扬州地区的一种习惯。

“皮包水”是早茶文化;“水包水”就是搓澡文化,但是我哥美称,说那是他们的“水文化”~[菜狗]

第34章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

赵怀钧不该出现在这里。

奉颐潜意识里这么认为。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奉颐仔细思索了很久,将原因归结为二:

她不觉得自己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不觉得赵怀钧会主动打破壁垒。亦或是,她不觉得两人应该打破这层壁垒。

但现在,那层壁垒也被他一次又一次打破——他就站在她扬州家中的楼下,就在她不远处的一百米外。

奉颐朝他走过去,手上玩着相机带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你怎么来了?”

赵怀钧见到她心情极好,轻笑反问:“我怎么不能来?”

这话听在奉颐耳朵里,多少有些无赖的底色。

她不动声色地低头擦拭相机。

管他呢。

来不来都是一混蛋。

奉颐迈腿就走。

赵怀钧却耐着性子,稳稳捉住姑娘的纤细胳膊,又将人拉了回去。

纤细的胳膊肘在男人的大掌之下弱不禁风。

奉颐被强行逮回去,一扭头就看见男人在笑,那笑十分邪性,连带着那股力道都含混着不明的意味。

他的腔调更是吊儿郎当的腻歪肉麻:“哪儿去啊?”

被缠着拦住了路,两人卿卿我我的不像话。

奉颐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故意用难懂的扬州话骂他:“放开啊你,我要去看奶奶,赶不上班车了呀。”

她语速又快又凶,江南的方言融着水一般的清与柔,还有点儿不符合她性格的嗲。赵怀钧知她在恼自己,可他却觉得这声儿怎么听怎么舒坦。

赵怀钧倒被骂得身心舒畅,把她揽在自己臂弯间,回了句:“我送你。”

奉颐没想过他能听懂,愣神的空档被他带着往马路走。他的车就停在路边,是那辆她熟悉的宾利,还挂着京字牌。

——是连夜开了十来个小时的车,风尘仆仆地赶到这里。

奉颐心脏莫名坠了一下,那一刻竟不再反抗。

她跟着赵怀钧上了车。

拉开车门时,她一眼就瞧见了副驾上他准备的蟹黄小笼包,和那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饶是猜到他这趟的目的,她也还是在看见礼物的刹那心池微漾。

奉颐从不否认自己的庸俗,她也坦然承认自己同许多女人一样,会在生气时格外吃对方送自己礼物这一套。

她不排斥这些,就像她曾经哪怕不喜欢赵怀钧送她的礼物,也会看在价格与增值的份儿上照单全收。

男人心甘情愿给予的馈赠,不要白不要。

此番她也果真不客气,手径直伸向那小方盒,打开。

掀开盒子,入眼即是一颗静静躺着的艳彩蓝钻石。

赵怀钧这个人眼光与品味向来不错,之前他送她的那些包包与饰品都十分衬她,且大都合她心意,是哪怕奉颐用不上也愿意收下的程度。

眼前这颗蓝钻石亦如是。

通透的未镶嵌的裸钻,在夜色之中泛着异常晶莹的冷光。这颜色纯到奉颐这个珠宝文盲也能意识到:这颗稀缺彩钻背后不菲的令人咋舌的价格。

钻石不保值,但彩钻除外。

这克拉数,恐怕只有国外拍卖会能见着。

她举着这颗钻石,回过眸去故意揶揄身后的人:“小笼包配钻石,会不会太噎人了点儿?”

你怎么也不知道给我买杯牛奶或者热豆浆?

赵怀钧扬起笑,单手撑着车门将她围在胸前,趁机讨她一个饶:“头一回干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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