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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谙练达,却又维护他人一片纯然;

——若是刚入世之时能碰见这样的人,不失为一种幸运。

奉颐很小时候就被秦净秋勒令:要学会控制脾气,莫要热血一上头,便将事情搞得一团遭。

单亲妈妈在社会上生存总是不容易,这事儿秦净秋深有体会,毕竟她生的是个从小见到路边有人抽烟都会大声呵斥两句的“孽障”。

这种情况数不胜数。

小学时奉颐揍了那个将女孩子书包扔进男厕所的男孩,揍得那男生哇哇大哭;

中学时奉颐打响“反霸凌”第一枪,宁可当着全校检讨,也非得将那往自己身上泼墨水的小太妹揪出来,反手糊对方满脸墨汁。

行事风格稳狠准,快到秦净秋常常措手不及,怄哭好多回。

以至于在奉颐的记忆里,秦净秋少有站在自己这边的时候。

好像从来都是被领着向别人道歉,事后又窝窝囊囊地去哄秦净秋。

但今天,也就是奉颐二十五岁这一年,在十二月的北京,晚间九点十分——她终于遇见一个对她说“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的人。

白色碎玉映着暮色灯光,有风掠过,细碎的雪沫子往脸上拍,像片片羽毛般轻柔地刮过脸颊。

奉颐穿得不多,这种下雪刮风的天儿自然冷。

她竖起帽子,用围巾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那双水灵却冷淡的眼睛。

赵怀钧见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男人大衣抗风,将她裹了半圈,又伸手细细掖住她衣角防止钻风。

如此一来,便替她挡去大半风寒。

温暖忽然覆上来,奉颐下意识抬眼,讶异到微微张口。甚而是围巾挡住,无人瞧见。

他将笑不笑,垂眸觑她一眼:“该。”

奉颐心想这不为攻略你么?

可嘴上却违心地讨着甜话:“那你再抱紧一点呀。”

下一瞬,男人竟无比听话地五指收紧,臂弯用力将人嵌入自己胸膛间。

这样的确更加暖和了。

但却有个弊端:两人贴得太紧,连走路都开始东倒西歪。

奉颐踉跄去跟住他步子,他有意放慢步调等她,两双腿四只脚凌乱交杂,忙乱不堪——

跟螃蟹似的。

两人这形象莫名戳中奉颐笑点,她蜷在他怀中,嗤嗤笑个不停。这时候手无意识间缠住了他腰身,两人相拥相携在雪地里荡来荡去,十来分钟的回程路,愣是走了半个时辰。

外头冰天雪地,回房间后就暖和许多。

奉颐被冻得手脚冰凉,到了房间,沾了地后,却褪下外套。

她刚将外套挂上架,身子便被人从后拉回去,还没瞧清状况,男人呼吸就覆面而来。

干涸许久,他挂念着她,吻得有些急。她没防备,承接下这个吻,仓皇间,被他抵住一路后退,再后退。

直到后腰顶住玄关的边柜。

她勾住他脖子,贴近他几分,这个动作方便她更仰起头与他加深热吻。

月要处紧紧而贴,喷薄的热情一如男人鼻尖扫过她脸颊时情热的呼吸,炽热灼烫,烘得她手脚霎时暖和起来。

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针织高领毛衣贴在身体,奉颐骨架小,腰身纤侬合度的匀称,男人的手掌阔而大,轻易便将其全然掌控。

她被困压在小小一方边柜,月凶前是男人滚烫的身体,隔着彼此的衣服清晰传来,身后是他灼热的掌心,游走上下。

奉颐被他逼得身子往后微倾,享受他挑/逗意味的爱抚与亲吻,感受男人的掌心温度持续往下,然后拉链清脆的声音在彼此间响起。

一声轻喘。

眼神水汪汪地开始泛起波澜。

葱白的手指揪紧他肩上的衣料,唇舌分离的间隙,她抬眼望着他。

忽而,不甘示弱一般手指往下移去。

男女对垒一般的互/亵,在紧锣密鼓之中,欲互不相让地分出个谁胜谁负。

最胶着时,他作弊地再度倾身去吻她,与指一样深而重的吮吸力道吻得她分神片刻,就那么一两秒的时间,陡然便败下阵来。

她双退如同被人抽离神经,发软发颤,往下栽去。

是他锢住她的要,将她稳稳扶住。

洪流来袭之时,他顺势把人抱起,放置在边柜上——

那个高度正好。

然后狠狠与她。

拥有润泽的深搅令人极度舒爽,大脑皮质的神经一秒中有过上万次传达交接。

奉颐忙乱中死死攀住他,嗓音破碎后的每一次震抖都带着他爆破的功勋。

脑海中思绪杂乱,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次在上海,他们有过的更为激烈的对垒。

“赵怀钧。”

她靠在他肩上,与他紧拥,在听见他带着轻颤鼻音的回音后,她问道:“第一次的时候,是故意的吗?”

她没玩过那样的花招,印象实在深刻。

可以说她对这种事情产生了兴趣,就是因为那一次的体验。

它就像毒药一般迷惑着彼此。

他放慢了速度,一手扶着她的月要,一手撑着墙面蓄力。

问的时候十分戏谑:“怎么?想再来一次?”

她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她只贴在他耳畔,洇色轻斥:“你就是个混蛋。”

可惜染了情/欲的骂人之话毫无攻击力,在此刻听来更像打情骂俏。

赵怀钧笑,浅藏辄止后,抓着她的腰转移阵地。

……

云里雾里的颠倒,扇得最初的濡渍也变得涸竭。

男人仰靠在沙发里,她继承着他,软趴地倒进他怀里。

深处的快活来得快,去得也快。

温存时分,他没着急推开她,伸手摸到旁边的烟盒,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猛吸一口后,他长舒一口气。

酣畅淋漓后的神魂颠倒,赛活神仙。

谁知下一瞬,指尖倏然一空。

奉颐咬着那根烟,雾色弥漫中,兀地想起方才与那出千的姑娘对峙时,高从南那双始终紧盯着赵怀钧的眼睛。

外界都传高从南飞扬跋扈,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可今儿这么一瞧,哪有二世祖瞧人眼色行事的时候?分明赵怀钧才是那个奸雄魁首。

这个发现有点儿意思。

她眸中染上点儿笑,偏头去问他:“高从南为什么怕你?”

这个问题问得十分逾矩。

但她聪明就聪明在,明白此刻的男人比往日更好说话。

“他南方有一批很重要的货,走的是赵家的路子。”

赵怀钧那件衬衫有蹂/躏过的痕迹,微微敞开,模样瞧着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浪荡。回她这句话时,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腿上的肌肤,低眸,嗓音还有未褪的性感:“问这做什么?”

倒也没什么。

只是浅薄地想起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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