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她。

已经放浪形骸过一次的男女,亲密感远超从前。可说到底,还是并不甚熟的人,对方不了解她在这些事情上的喜好,她也不知道对方在事后有什么习惯、动作、癖好。

即使目前感觉良好,她也依然惴惴不安。

害怕,也期待。

尤其是他用这样侵略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感觉就像被一头野狼精心挑中,令她无所遁形。

她只手抚上他胸前:“赵……”

他却俯下身来,将她压了回去。

男人偏头亲了她脸颊一口,命令道:“张开。”

她心头忽跳,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只能乖乖照办。

几秒后,她猝然惊呼出声,眼尾被狂烈凿出一丝残红。他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一次性地狠狠地往最深处丁页去!

已经抵到了地球最深处,已经丁页无可丁页,可他却还在往上、往上、往上!

奉颐节节败退。

事发突然,她想拼命抓住一个东西支撑自己,脚底蹬住他,却发现毫无作用,于是死死撑住床沿,脚踩着床铺方才堪堪稳住。

他扬起一抹笑,笑得没有丁点儿歉意,恍若高高在上的神佛,傲然睥睨着她所有的自救与挣扎。

“用力。”他教她,也激着她。

抵死后往上的动作扔在继续,慢条斯理的、循序渐进的——

像在逼她。

逼她撕破伪装,逼她露出面具下的真实面目与个性。而最后他也真的逼得她那点儿不服人的劲儿,噌一下就窜了上来。

她干脆一脚踹在他大腿上,徒手用力攀着床沿,硬是不再由着他往上。

她犟着,同他僵持。

他也没有卸下力气,同她对峙。

她越倔,越反抗,他唇边那抹谑意便越重。

仿佛这样发展才有意思,仿佛她这样反应才正中他下怀。

忽地,他嫌不够似的,往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那一刻奉颐身子微晃,不受控制地往上挪了半寸。她咬牙,死死蹬住床,更踹紧了他。

她那点儿力量在他这里排不上号,他握住她踩在自己身上的脚踝,不顾死活地轻佻开口:“再用点力。”

她也果然如他所愿,唇齿中还不忘艰难溢出一句:“王八蛋!”

委屈与愤怒交织,若是细品,里头还掺着点媚气。

能听得男人欲生欲死。

赵怀钧被骂得爽,笑起来。

这场较量,不相上下。

一个妄图征服,一个拼死抵抗。

一个要往上,一个要往下。

而这一切的较劲中,最令她难受的,是随着彼此外部力道加深,契合度也更深,两块最敏感的死死拧绞在一起,拧得那股子渴望不受控地愈发强烈漫溢。

——她想要他,非常想。

——而他更甚。

身体说不了谎,床单亦能证明一切。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渐渐地,男人和女人的眼中都开始出现一丝裂缝。

都已经在决堤的边缘强忍。

她拧着眉头,急促地呼吸着,哪怕被欺到红了眼眶,心中骂了无数遍的王八蛋,也没有半分退怯之意。

如此蓬勃的生命与强悍的韧劲儿,在这一刻直观地传达进赵怀钧的眼睛与心脏。

他知道,他没有看错人。

“奉颐。”

他握住她轻颤的下颚,那具身子紧绷,已经被他折磨到了极点。

他摁住她的小腹,终于给了彼此一个痛快。

在他松懈活动那一瞬间,持久紧绷的神经顷刻间冲上大脑,彼此被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

洪水顷刻间决了堤。

她呜咽一声,与他紧紧相拥,急切地相互需要,尽情放纵。

奉颐从未从未如此舒畅过,舒畅到攀住他,埋首进他的脖颈,险些哭出声来。

而赵怀钧吮着她的耳后的地方,抓着她的腰,哑了声,贴在她耳边,说:

“你以后跟了我吧。”

话落,窗帘颠倒,床头灯被打翻在地。

可谁也没在意那些凌乱的物件。

屋内没了灯照耀,满室愈加荒唐。

……

次日晴朗。

厚重不透光的窗帘紧闭,颠倒日夜的漆黑隔绝一片好春光。

赵怀钧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悠悠转醒时身侧空空如也,满室狼藉里只有铃声在歇斯底里地喧嚣。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没搭理,出了会儿神,盯了半天的天花板。

须臾,他起身走往浴室。

果然浴室的衣物也“不翼而飞”。

能证明存在过发生过的痕迹,只有这一铺糟乱不堪的床榻。

他随手给奉颐发了个微信。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条消息,是赵怀钧主动的。

他问:【在哪儿?】

许久以后,奉颐才慢吞吞地回过来一张孤独的图片,是她正在片场准备开工的图。

图片中是某处酒店,只有一张床。

赵怀钧看着那张被特意装饰过的床,眉心一跳。

跟副导演打听过地址,赵怀钧开着车去往那处。

拍摄地点就距离他的酒店十分钟路程,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金宥利坐在片场外,一只手拿着杯咖啡,一只手举着剧本,见到他,怪异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怀钧随便应答了句,视线无声无迹地往某处瞥了一眼,却意外瞥见那姑娘穿着抹胸超短裤,精神抖擞地同身边的男演员讲话。

是个人,也该猜出这场戏是床戏。

赵怀钧这人慷慨,从不管对方职业上的事儿,吊儿郎当地随着金宥利一同坐下,评道:“你们剧组挑的男演员,挺帅。”

女演员也漂亮极了。

金宥利还不知道他什么德行?睇他一眼:“看上谁了?”

“我能看上谁?”赵怀钧笑:“这不是替我叔父来探您的班么?”

金宥利嘁笑。

她与她那位丈夫,这么多年各玩各的,谁在乎谁了?赵怀钧这理由用得忒烂。

那边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开拍了。

有人叫了一声“action!”

接着男演员便抱着奉颐双双扑倒在床上。

他隐约听见几声台词,最清晰的还是奉颐沉溺于剧情中的叫声。

这可不如昨晚自然动听。

赵怀钧很少在这些事情上余味无穷,但他不得不承认,此刻的自己好像的确在对昨晚那双水光盈盈的眼睛念念不忘。

泡在水池时的女孩五官失去头发的修饰,整颗头骨饱满有致,从额头到鼻子再到嘴唇、下颚,弧度流畅干净——

是绝对的骨相美人。

就像常师新第一次将她的照片放在他面前时推荐的那样:这张脸放在圈子里,绝对属于第一梯队。

这是他们的优势。

赵怀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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