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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当然不是笨蛋。

奈何公司的打工虫相比议员长这种卧底出身的专业虫士,各方面的素养终究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这帮助理下属便被议员长套出了想知道的情报,笑吟吟地寒暄两句,便满载而去。

助理团队:QAQ

怎么以前没发现,圣阁下的雌君这么吓虫?

将大厅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诺厄按了按眉心,按下内容通讯,叫来秘书:“……刚刚我说到名字的那几个,全部丢去公司的商业间谍培训班,好好训练一个月再回来。”

顿了顿:“再有下次,就不用来了。”

他能理解助理们被套话,毕竟双方着实不是一个段位的。可【公司】终究不是纯粹的商业集团,而是通过经济间接把控整个星海和平联盟的政治机构。即便言行上容易在谈话中露馅,还不能做好表情管理,全程好脾气地敷衍过去吗?

这次是伊格里斯,倒是没什么,下次换了外虫呢?

秘书显然也明白其中的危险性,也没多做开脱,干脆地领命而去。

办公室内。

圣阁下单手撑着下颚,视线正对着桌面上摊开的文件,一双澄金色的眼眸却是稍显游离,略微走神。

……自己果然是被套路了吧。诺厄想。

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他只是懒得计较,也懒得多想,但这并不代表圣阁下真的对对方的想法一无所知,更不代表他会在明知道对方意图的前提下,还傻乎乎地往对方精心设计的连环陷阱里跳。

是他的态度太暧昧了吗?圣阁下在心中反思。

说白了,议员长就是仗着和他合法夫夫的身份,不动声色地套路他,寻找各种机会拉近距离。

既然知道对方的意图,自己又无意与对方有更深层次的交流,最好还是冷淡拒绝,各方面都不要给对方制造单独相处、黏黏糊糊的机会。

确定了自己的应对方针。

圣阁下微微松口气,也不再多想,转而将全部精力重新投入到手头的工作之中。

下午四点五十点。

距离正式下班还有十分钟。

诺厄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思考着这最后十分钟适合用来做什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搁置到一边的光脑轻微地闪了闪,下一秒,一个熟悉的ID便跳了出来——

狗东西:【晚餐想喝点什么?】

圣阁下:“。”

又开始了。

他垂着眼,目光在一闪一闪的光脑上打了个转儿,最终决定假装没看见。

几秒钟后,一道通讯视频邀请跳了出来。

没完没完是吧?

想到这些天以来,对方不动声色在他这里占到的那些便宜,圣阁下眉梢微挑,决定用实际上的冰冷态度和凶神恶煞的气场,将对方劝退。

他接通视频。

光脑瞬间投影出另一端的场景——

窗明几净。

阳光穿过厨房的玻璃窗,在砧板撒下明亮的光影。不远处的炉灶上,黑发的议员长低垂着眼眸,神色认真且专注地凝视着锅里沸腾的高汤,不时用长勺搅拌几下。在他的身后,是一览无余的开放式餐厅。

淡淡的烟火气息,顺着热气浮动的厨房,一路飘向了餐桌。

圣阁下看着藏在雌虫的身后,仅隐隐露出一点轮廓的餐厅。

餐桌上,各种摆盘精致的水果、前菜,已然工工整整地堆了大半。餐桌的中央,一只白瓷花瓶亭亭立着,几支玫瑰插在其中,开得正好。几片微微卷曲,犹然还带着露珠的花瓣顺着绿叶飘落,静静地睡在桌面上。

一看就知道是主虫精心准备的结果。

刚刚端起冷脸,准备无论对方说什么,都要冷漠拒绝的圣阁下:“……”

视线上移,掠过雌虫淡淡微笑着的侧脸。

拒绝的话就这么哽在喉咙间,忽然就有些说不出口。

氤氲的余晖之间,黑发的议员长关了火,一边有条不紊地将高汤倒入另一只深锅,一边偏头问他:“晚餐的话,雄主你是想喝葡萄酒,还是白兰地?”

圣阁下不自然地挪开目光:“……葡萄酒就行。”

尚未完全聚拢的一身冰寒,就这么被扑面而来的烟火气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行。”

议员长先生脸上笑吟吟的,像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雄主身上的异样,从善如流:“我等你。”

夜间。

照例是议员长伺候他用晚餐。

圣阁下并不习惯这样事无巨细的被照顾,甚至微微有些抵触。偏偏他的雌君却乐在其中,不时笑眯眯地跟他说上几句今天上班期间发生的趣事,他听得入神,一边听,一边任由议员长给他投喂。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顿晚餐,也吃得差不多了。

诺厄:“。”

饭后。

机械管家晃晃悠悠地溜达过来,一板一眼地收拾起餐盘,端去后厨洗漱。年轻的圣阁下则垂下眼眸,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桌面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任鲜红的汁水渗透他的指甲,晕开浅浅的红。

郁闷.jpg

又上当了。

他怎么就忍不住心软了呢?

眉心微微蹙起,手指无意识地攥了攥,像是被晒干了的果子,蔫蔫的,扁扁的。

伊格里斯看得有趣,悄咪咪地伸出手,企图在果肉上揉捏一下。

没有成功。

本就处于懊恼加警惕状态中的圣阁下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蹙眉,横他一眼,语气有点凶地问他:“干什么?”

“对不起。”

议员长实话实说,当场进行了一个利落的滑跪,真情实感地道:“你刚刚太可爱了,我一时没忍住。”

“……”

有点耳熟。

这话对方是不是曾经说过?

圣阁下停顿一秒,很快便想起了自己刚失忆,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对方随口说的像是哄虫崽一样的话。

诺厄觉得,他的雌君脑子多少有点毛病。

他明明从头到尾都冷冰冰的,对对方的各种示好都无动于衷,主打一个爱理不理,怎么就可爱了?

他静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戳破这一层虚假的表面。

“伊格里斯,我应该跟你说过了吧?”

“嗯?”

圣阁下深呼吸,语气礼貌却疏离,带着并不掩饰的距离感:“不管我失忆期间发生了什么,向你承诺了什么,你最好都当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无论过去的我给了你什么,现在的我都不可能再给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自认说得明白,议员长却挑了下眉,反问:“你觉得我想要从你这里拿到什么?”

圣阁下微微蹙眉,瞪他。

明知故问。

在对方没有正经告白的前提下,他就算有心拒绝,又怎么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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