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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措,目光求助地看着他。

诺厄:“……”

雌君讨要雄主的行程,好像也挺合理的?

圣阁下垂着眼,微可不见地颔首。

秘书这才松了口气,利落地将自家上司的行程做了个额外备份,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不可透露的部分,这才将资料一并打包发给上司的雌君,目送着议员长心满意足地离去。

……

半个小时后。

国会区,枢密院内。

秘书长觉得,他的上司,联邦现任议员长,伊格里斯·奥威尔先生,最近似乎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具体表现在:朝九晚五,只有早到,没有早退;工作期间勤勤恳恳、战战兢兢,没有因为无聊找乐子闹出任何逼得他们不得不动用“快去请圣阁下”这一大招的幺蛾子;偶尔秘书处的某些工作没处理好,也只是口头上训斥两句,便轻轻放过。

这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还是说,议员长这是打算用一段时间的规矩麻痹他们,等秘书处的他们放松警惕,就来一个打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秘书长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若无其事,状似随意地套话:“怎么?追到圣阁下了?”

议员长实话实说:“没有。”

那你还这么高兴?

秘书长没出声,眼神里流露出困惑。

“虽然现在还没追到,但我觉得我的希望很大。”伊格里斯公正地评价,他像是打算说什么,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改口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秘书长:“。”

仿佛没有看见秘书长无语的神色,议员长自然地问:“你知道有什么最近广受阁下们好评的餐厅吗?”

哦。

问感情进度就是你不懂,这个时候又知道要问他了?

秘书长心中腹诽,行为上却很给力。他打开光脑,翻了几天情报,很快在茫茫餐厅之中找到了环境最优美、食材菜品最备受阁下们好评的几间,发到了议员长的账号上。

伊格里斯打开资料,像是攻读什么重要文件似的,一本正经地翻看起来。

他挨个检查了一番,时不时打开圣阁下的行程表,做额外对照。

这样筛选了半个小时。

伊格里斯看了眼光脑上的时间,确定这会儿的圣阁下既没有工作,也不在会议之中,动了动手指,发过去一条讯息。

伊格里斯:【中午想吃什么?我接你吃饭。】

没有回应。

伊格里斯也不沮丧,他甚至并不为对方的冷漠感到意外,淡定地动了动手指,又发过去一句。

【关于税法上的改革,有一些细节我想再和你讨论一下。】

几乎就在他的消息发出去的下一瞬间。

霜白垂耳兔:【好。】

伊格里斯挑了下眉。

这个回复速度……某位圣阁下该不会是表面不回应,实则一直对着通讯界面发呆吧?

想到这些天以来圣阁下一系列“敢怒不敢言”的小表情,议员长翘了翘嘴角,闷笑。

果然。

正如同他所推测的那样:如果说,十八岁的圣阁下是吃硬吃不软,那么二十八岁的圣阁下就是明显地吃软不吃硬。

这个“软”还不能是真正意义上的软,得是温柔中带着正经,正经里裹挟着贴心。

足够温柔,大雪糕才会不好意思冷脸;足够正经,大雪糕才会不好意思想歪,不用他额外哄骗,自己就会认真地往正经的方向想,被他握在手心里占足了便宜,也只觉得理所应当,乖乖配合。

这不是……更好吃了吗?

心头微微发痒。

议员长面上却端的是若无其事、不动如山。

他拉开抽屉,从摆放整齐的资料里抽出一本《如何追求一位阁下》,翻开,逐字逐句认真品读。

没错。

继《垂耳兔饲养手册》之后,年轻的议员长翻遍联邦图书馆,终于在浩如烟海的藏书中找到这么一本大众到联邦虫手一本,却又确实有点儿门道的参考书。

说是大众,只因它本就是由圣地高塔认可发行,被雄虫保护协会定为教科书,要求全联邦所有准备向圣地阁下们提出约会邀请的虫,都必须购买、反复阅读,甚至倒背如流的重要宝典。

这当然只是一种玩笑的说法。

事实上,但凡出身和自身有一样过硬的雌虫,都不会把雄虫保护协会里的条条框框放在心上。

伊格里斯也曾是其中之一。

也就是最近在研究垂耳兔攻略的过程中,议员长才后知后觉地看出了几分门道。

这本《如何追求一位阁下》,乍一看古板无聊,多的是条条框框,对雌虫的要求也过于宽泛,说来说去都是什么“真诚”、“体贴”、“温柔”等废话,但考虑到他的撰写者本就是来自圣地的高等阁下,这些看似宽泛的说法,实则才是通往阁下们的内心深处的最优解。

理由很简单。

高等阁下大多都接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温柔”意味着不会招致雄虫的反感,雌虫礼貌周到,雄虫当然也不会失礼。

介于高等雄虫与高等雌虫之间的婚姻基本都是强强联姻,只要这场婚姻对双方家族都有好处,雄虫也不讨厌,再加上恰到好处的体贴,和由始至终的真诚,这样按部就班下来,把雄虫抱回家的几率不说100%,也有90%。

当然。

只是“真诚”这一个词,很多时候往往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淘汰一大批高等贵族雌虫了。

加上军雌们天生自带的迟钝粗神经,脑虫们钻研学术的同时不可避免的超低情商……只能说,高等雌虫追求阁下们的失败率,通常都是自找的。

想通了其中的门道,议员长如获至宝,第一时间试探着投入了实践。

事实也正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

回忆起这些天以来,自家雄主无所始终,想拒绝又不好意思拒绝的表情,伊格里斯心里奇妙极了。

那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因为早些年的卧底工作,伊格里斯从来都没有像其他雌虫一样,经历过老老实实地向圣地递交约会申请,一板一眼追求雄虫的过程。当年和圣阁下的联姻,也是双方一拍即合,从头到尾都没正儿八经地走过圣地的追求流程。

也正是这么一个经历,让议员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和他的雄主之间,还差了这么个约会流程。

还挺好玩的。他在心里评价。

紧接着他又想:不知道他的雄主有没有经历过这种像一只普普通通的雄虫那样,遵循圣地的规矩,按部就班被雌虫追求、约会的体验呢?

应该没有吧。伊格里斯想。

毕竟对方懵懂无措的样子,看上去真的怪可爱的。

真要被谁看到过这一幕,恐怕早就被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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