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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阴暗、肮脏的欲望投注到他身上的?

念及此。

议员长先生没忍住缩了缩脖子,心里虚极了。

追回来肯定是要追回来的,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得对阵下药地想想办法,平息大祖宗的怒火,洗白一下他本来好像就很黑的形象才行。

以圣阁下政治场上一向冷酷又实际的作风,如果不是实实在在地拿出点东西,恐怕很难哄好。

那就,签点丧权条款,稍微割块肉,放点血?

……

同一时间。

圣地,隶属于圣阁下的一号泡泡空岛。

回到仅属于自己的绝对领域,年轻的圣阁下绷直了薄唇,第一时间脱下了那件不属于他的白色衬衣,垂下眼眸,转头就进了浴室。

流水冲刷过肌肤,带来细微的暖意。

唯独洗不掉被细细抚摸,缱绻亲吻之后,所残留的外力触感。

“……”

沾上水珠的长睫轻轻颤动,指尖微微蜷缩,摸索到开关,将花洒的水流开到最大。

足足半个小时后。

裹着一件刚刚拆开、没沾染上任何气息的浴袍,圣阁下目光清明冷彻,带着满身的低气压出了浴。

茶几上,被取下的光脑发出来讯的短音。

圣阁下没过去接。

他经过客厅,推开衣帽间的大门,挑了套正装换上;中长的白发重新束起,编成小小的一截马尾,塞进大衣的兜帽里,垂落到左侧的锁骨上。

简约、清冷,高不可攀。

做完这一切后,他这才回到了客厅,捡起茶几上的光脑。

接通。

通讯的另一端是他的公司助理。

即使是在通讯联通之后,这位助理也保持着低头的动作,没有半点到处乱看的意思,规规矩矩地道:“诺厄阁下,今天的工作还是由我按轻重缓急整理完后,再发给您处理吗?”

“不用。”

圣阁下闭了闭眼,简短地道:“东西都处理好,照常放到我办公室。”

“我亲自处理。”

从奥威尔庄园飞往圣地的星舰再次启程,径直开往了公司总部。

走下星舰。

进入公司之前,他停下脚步,吩咐落后自己一个身位的管家。

“通知怀亚特医生,下午五点来一趟……”他原本想说圣地,但考虑到乌拉诺斯非必要禁止外虫入内,到底改了口:“来一趟维洛里亚庄园。”

既然恢复了记忆,有些事情也该和雌父他们商量一下了。

办公室内。

将部分工作交代给秘书,又推了好几个来自御三家内部和高等雄虫的私虫宴会,圣阁下这才在办公桌后坐下,有条不紊地处理起了近段时间的工作。

不过一个半小时,效率提高一倍不止的圣阁下便完成了手上全部的工作。

大脑空闲下来的同时,那些一度被他以理智强压在心里,拒绝回忆的暧昧的夜晚,也仿佛梦魇一般,纠缠不休地围了上来。

没错。

直到现在,诺厄仍然清晰记得,自己在失忆期间所做的好事。

恢复记忆就是恢复记忆,当然不会因为全部记忆的回归而忘记失忆期间发生的事,否则和二次失忆有什么区别?

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在失忆期间乱来的可能,只是诺厄怎么也没有想到,心理年龄重回十八岁的自己会粘虫到那种地步,自己黏在雌君身边撒娇贴贴也就算了,还要留下视频证据,恨不能把自己整只团巴团巴白送到伊格里斯手里。

想到自己失忆前做的一系列好事。

圣阁下睫毛颤了下,藏在桌下的手指不自觉微蜷,克制不住的热意顺着耳根,一直攀上了脸颊。

连带着心尖,都隐隐跟着发烫。

心里乱糟糟的。

烦躁,羞恼,还有说不出的、微妙的……失落。

他想起今天早上在阁楼时的场景。

在得知他恢复记忆以后,他的雌君便第一时间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他失忆以前的原点。

没有安抚性质的精神交融,没有事后的黏糊温存,更没有失忆期间,每天早上刚醒来时带着轻哄珍惜意味的亲吻。

仿佛从始至终,他都只是他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虫。

第43章

【43】

国会区, 枢密院。

办公室内。

秘书长埃尔顿·马洛坐在办公桌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处理着手上的工作。

代表通讯蓝光一下下闪烁着。

他抽出一部分注意力,分给了视频的另一端, 准备听议员长的例行废话:有时候是对上议院或元老院某些虫的蛐蛐;有时候是单纯不想工作企图让他分担更多的抱怨;近期的话,应该是不厌其烦地有关“雄主太黏虫了怎么办哎真羡慕你们这些单身虫不用费心思哄雄主可以专心工作”之类的明pua暗秀。

一如既往的, 他做好了倾听长篇大论, 左耳进右耳出的心理准备。

然后一直到他解决完手上的文件,通讯的那一端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

不对劲。

他后知后觉地抬头, 挑了下眉:“吵架了?”

话刚出口,秘书长自己就收回了判断——失忆以前, 这对恶毒夫夫感情淡漠得压根就没吵过架, 等到圣阁下失忆之后,那就了不得了,感情好得那叫一个如胶似漆, 别说吵架了, 临时出趟差都得连夜赶回来。

等等。

……失忆?

联想到某个关键词,秘书长了然地“哦”了一声, 肯定地道:“圣阁下恢复记忆了。”

没有回应。

对面这么个态度, 秘书长反倒来了兴趣, 当即放下工作, 关心之情溢于言表:“你被踹了?”幸灾乐祸。

伊格里斯没理他。

视频的另一端。

议员长靠在椅背上, 一只手搁在自己的下巴上,另一只手一下下敲着椅子的扶手, 作思考状:“我刚刚又复盘了一下, 感觉情况应该也没有那么糟糕。”

秘书长很有耐心:“怎么说?”

伊格里斯:“早上他刚醒来的时候,只骂了我一句就走了。”

“……?”秘书长合理猜测:“说明他懒得动手打你,嫌费手?”

“他走的时候没收拾行李, 很多重要的资料物件也没带走。”

秘书长不以为意:“沾你的味道,不想要了吧。”

“之前冻结的银行账户也没解锁,这个月的零花钱也按时发了。”

秘书长莫名其妙:“雌君白送的钱,为什么不要?圣阁下是政客,不是傻子,哪有把收到手里的钱往外推的?”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见对面的议员长迟迟不开口,秘书长心底难得浮现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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