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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拥抱。

在此之前,伊格里斯也曾单方面抱过他的雄主很多次:抱对方上星舰, 抱对方哄睡, 强行将圣阁下拽进怀里,拉着对方一起赖床……却唯独只有这一次, 他稍显迟钝,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w?a?n?g?址?F?a?B?u?页??????ü???ē?n???????????.???o??

怀里的触感太轻了。

温暖的, 软乎乎的, 仿佛真是只皮毛蓬松的大只垂耳兔,带着他不知道晒了多久的阳光,和浸入味的青草味道, 不由分说地就往他的怀里撞。

这也是对方的新手段吗?

上一次是为了科斯塔,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议员长低头,观察着怀里的雄虫, 企图在对方的脸上寻找到某种端倪。

然而或许是他昨夜教得太好, 而圣阁下也学得太快, 昔日强装冷淡沉稳, 却频频露馅的雪糕, 就这么变成了会耍手段的芝士流心雪糕,伊格里斯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观察了足足一分钟, 也没找出半点要露馅的迹象。

很会耍手段的圣阁下问他:“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跟我谈个恋爱?”

……?

几片树叶被风吹落,在他们的身后簌簌落下。当其中一片树叶倏忽落在雄虫的发梢间时,伊格里斯的心跳才在漫长的半拍空白后, 以更汹涌的节奏追补回来。

不好。

来者不善啊。

议员长谨慎地坐着了身体,稍稍缩小与圣阁下之间的皮肤接触面积,:“你的意思是说,要让我们之间的关系,从联邦官方认证的合法夫夫,降级到恋爱考察期?”他评价:“听起来我好像很亏。”

诺厄:“我不是这个意思。“

圣阁下微蹙着眉头,认真解释:“我是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是雄虫对雌虫的那种喜欢。“他说这话时眼睛很亮,像晴天时候的太阳,耀眼得让虫无法直视,语气却很有礼貌:“可以请你跟我谈一场恋爱吗?”

……?

事实上,议员长表现得十分冷静。

他眉梢微扬,问他:“这是你昨天研究了一晚上思考出来的的新招数?”

雄虫迟疑:“也可以这么说?”

诺厄是有过深思熟虑的。

每只虫都有自己擅长或不擅长的领域——二十八岁的圣阁下或许能和他的雌君来一场针锋对决、公平较量,十八岁的诺厄·维洛里亚却很难在心动中夹杂算计,或者在算计中夹杂真心。

这样的他,是玩不过伊格里斯的。

但这并不是说现在的他就拿议员长先生毫无办法了。

正好相反,这个世界上同样存在着只有十八岁的诺厄·维洛里亚能够做到的事:比如,一颗纯粹的、怦然跳动的,不掺有任何杂质的真心。

他负责真心换真心,大诺厄负责兜底和算计。这样一来,即使伊格里斯不肯将自己的真心换给他,也没有关系——大不了等他恢复记忆,直接来一个翻脸不认虫。对方真要在这个过程中欺负他,无所不能的大诺厄也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喜欢是他的事。

算计和兜底是大诺厄的事。

有未来恢复记忆的自己兜底,圣阁下对自己这一招扬长避短很有自信。

但伊格里斯忽然笑了一下,兴致不错地问他:“那如果我不同意呢?”他挑了下眉:“你既然都说了这是你用来对付我的新招数,明知道这是你的陷阱,我也没有理由答应你,傻乎乎地往里面跳吧?”

圣阁下迟疑地眨巴下眼睛。

“……可是我很可爱的。”他的表情稍显为难,在议员长冷静到察觉不出半点情绪波动的目光下,隐隐透出几分沮丧,语气里带着连他自己都不太确定的犹疑:“你真的不想跟我亲亲抱抱吗?”

嘶。

议员长倒吸一口冷气。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雄虫。

对方的表情很认真,面上乍一看冷冷淡淡,眉眼间却残留着一点迟钝的困惑和羞臊,似乎真的不明白面前的雌虫为什么会拒绝他。

看起来,特别好亲。

好消息: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他的雄主终于放弃了偷偷摸摸地撩拨,与“不点明、不拒绝、不负责”的三不原则,正式为他们的关系定性,给出了一个明确的名分。

坏消息:对方演都不演了。

这是美虫计吧?

这就是美虫计吧!

乍一看是情动之下的表白,实则是明目张胆的美虫计,赌他一定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一步退,步步退,最后将属于自己的利益疆土拱手相让。

伊格里斯沉默。

伊格里斯战术性后撤。

这是你的雄主,可以吃的。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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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联姻对象,政治同盟和战友搭档特意为你设下的美虫计,雌虫不能,至少不应该,在明知道是陷阱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地往里面跳。

……

但这是你的雄主。

是你合法领证、失去记忆,懵懂可爱,用亮闪闪的眼睛,诚挚热烈地说喜欢你,想和你谈恋爱的漂亮雄主。

议员长的表情逐渐凝重。

圣阁下当然不知道,他的雌君心中此刻经历着怎样的心理斗争。

他盯着表情冷静,不为所动的黑发雌虫,陷入了沉思。

据说一些非常昂贵的东西在出售的时候,都会给顾客小小地试用一下,他既然想和对方谈恋爱,是不是也应该给对方试用一下呢?

这么想着,年轻的圣阁下偷偷凑过来,在雌君的唇角亲了一下。

又模仿着昨夜雌虫的做法,试探性地□□吮咬。

某不愿透露姓名的议员长:晕了.jpg

黑发雌虫深呼吸,表情变得有些危险,语调有点凶地警告:“你就不怕我这边答应你,回头把你的家当全吞了?”

“是这样的。”

圣阁下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很有耐心地解释:“我比较好惹,你欺负我最多也就算是欺负到棉花上了,我是没有关系,但是等我恢复记忆,可能会收拾你哦。”

语气乖软,十分有礼貌,看不出半点威胁的意思。

伊格里斯:“。”

他试着回想了一下自家雄主失忆前冷脸瞥他的样子。

能说吗?

议员长真心觉得,就凭这段时间他在雄虫身上占到的种种便宜,不管他欺不欺负小雄主,等他的雄主恢复记忆,到时候多半都要给他点好果子吃。

还是那句话,左右都要挨骂,不趁乱咬一口,他岂不是很亏?

自我说服完毕。

伊格里斯从善如流:“行,你想怎么谈?”

他答应得爽快,圣阁下却不高兴地微微蹙眉。

这又是怎么啦?

这辈子都没谈过恋爱,也没追求过任何雄虫的议员长心中犯起了难:是他回话的态度不够郑重?还是他回话的速度太慢,让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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