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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带外面的情虫回来睡觉的?凭什么啊?
圣阁下耐着性子哄了一下自己。
收效甚微。
算了。诺厄想。
生气的小小诺厄总是不太好哄的,好在小不点生气归生气,能实际造成的负面影响却极其有限。眼见着宴会近在眼前,年轻雄虫们的欢声笑语越来越近,圣阁下冷静地镇压下闹脾气的小虫崽,没什么表情地走进宴会场。
茶话会上。
莱西·埃文斯坐立不安。
作为高等雄虫,他的座位理应处于距离圣阁下最近的地方,他也曾一度以此为豪——虽然他不务正业、至今为娶,实际地位大不如那些早已成家立业、有实权有家业的雄虫,可是那又怎么样?
能坐在圣阁下身边的,永远都只有和诺厄一起长大的他。
谁让他的雄父是圣阁下的老师呢?
本君不死,尔等终究为侍.jpg
完全没觉得自己和一帮雄虫在圣阁下面前争宠有什么不对,莱西志得意满地轻哼一声,目光在不经意落到坐在自己身侧的圣阁下身上,又耷拉下脑袋,心里发慌。
救命!
诺厄今天的表情看起来好危险啊!他他他,他最近应该没有做什么得罪对方的事吧?
应该没有吧?
莱西怂怂地想,不动声色往周边看了一眼。
雄虫的感知向来敏锐,奈何圣阁下自踏入社交圈起,便是一副看谁都像看垃圾的冷脸,以至于除了近在咫尺,又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莱西·埃文斯,一时之间,也没虫察觉到什么不对。
没办法。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事已至此,只能由全圣地最聪明敏锐的莱西阁下亲自出马,接下哄圣阁下高兴的重担了。
想到就做。
考虑到诺厄多半不愿意谈起烦心事,又联想到如今联邦新鲜出炉的某个八卦新闻,莱西灵机一动,决定挑起一个绝对能够让对方高兴起来的话题。
他明知故问:“听说议员长如今被你驯得特别听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圣阁下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有反应!
他再接再厉:“教教我呗,议员长看上去怪不好惹的,这也能被你拿捏,怎么做到的?”
拿捏个锤子,都是演的。
诺厄面无表情。
什么乖巧挨骂,雄主说东不敢往西,说到底,这些都不过是议员长出于婚前协议中的“一致对外”条款,为了防止不长眼的虫找他的政治搭档麻烦,故意演绎给全联邦看的一场戏,是他作为雌君和高等种的义务和风度而已。
好像他真的有多听他的话似的。
诺厄:“莱西·埃文斯。”
雄虫探头:“什么事什么事什么事!诺厄你终于准备传授我拿捏雌虫的一百种心得了吗?”
圣阁下冷漠脸:“闭嘴,很吵。”
雄虫怂怂地缩了回去。
该说不说,他的小伙伴不笑的时候,真的很吓虫。
所以说,到底哪个王八蛋招惹了这位祖宗啊?
莱西·埃文斯端的是优雅从容,风轻云淡,似乎仍然是那只围绕在圣阁下身边的花蝴蝶,代圣阁下与不断过来交流的雄虫谈笑沟通,营业态度堪称满分,心里则将那位惹圣阁下生气的不知名虫骂了无数遍。
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再一看。
得,这位主的心情怎么好像更糟糕了?
诺厄这会儿的心情的确谈不上愉快。
伴随着宴会结束,年轻虫们各回各家,接二连三地被雄父或雌君接走,本就谈不上喧闹的会场愈发沉寂。
他低头,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消息。
【雌君:雄主,要回来吃午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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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吃,就知道吃,撑死你得了。
圣阁下冷漠地想,却没有回复的意思,只顺手把“雌君”二字的备注,改成了“狗东西”。
莱西眨了眨眼睛,隐约意识到,对方这会儿交流的对象,应该就是导致圣阁下心情不愉的元凶。他想了想,试探着邀请:“我雄父来接我啦,来都来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们一起吃顿饭再走?”
“不用。”
莱西挠了挠头,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诺厄微微颔首,算是告别。
宾客们相继散场,侍虫们开始收拾现场的残局。
诺厄联系了司机,在管家侍虫的护送下,起身向星舰停靠的港口走去。
绕过地面通道的拐角,光线昏暗的走廊内,黑发的议员长背对着他,一只长腿稍微懒散地曲起,姿态随意地坐在台阶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伊格里斯抬头。
短暂的四目相对,议员长先生停顿了一下,视线从圣阁下飘落到边上的空地上,又飘荡回来,迎着雄虫稍显不善、询问性质的目光,伊格里斯沉吟片刻,谨慎开口:“我来……接您回家?”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雄虫略微抬眸,没什么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只是很平淡的一眼,伊格里斯却微妙地感知了雄虫此刻的情绪——谈不上高兴,但好像也没有生气……?
他这是过关了,还是没过关呢?
因为这份顾忌,一直到他们坐上了回程的星舰,议员长先生都表现得格外谨慎。除了明确对方的的确确有过不快以外,伊格里斯甚至无从得知对方生气的缘由——总不能是知道了他的龌龊心思吧?
没听说雄虫有读心术啊。
诺厄当然不知道议员长的所思所想。
他眼睫低垂,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不远处的黑发雌虫,总觉得对方此刻的表情十分眼熟,仿佛在哪里见到过。
诺厄:“……“
想起来了。
半个小时之前,莱西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一副坐立不安的表情,似乎很“怕”他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
他又不会吃虫。
圣阁下心中纳闷,面上却没显露分毫。
难道是他之前对对方太凶了?
圣阁下反思。其实仔细想想,对方为虫也挺好的,雄管严的虫设固然是对方刻意为之的伪装,却也实实在在地帮到了他,堂堂议员之长,就因为立了这么个虫设,不得不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好像也挺不容易的。
这么想着,他抿了抿唇,不自然地道:“这里没有别虫,你可以不用装的。”
伊格里斯:“……?”
装?什么装?
议员长先生微微停顿,神情微妙地与他的雄主对视。后者以为他没懂,低垂着眼眸,认真地向他解释:“我是说,现在这里没有外虫,你……你可以不用再像这样,为了给我撑场子,故意装出一副处处受我管束的样子。”
好像他真的是那个雄主稍一皱眉,就紧张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