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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项目,想要通过,得到联邦拨款,都需要通过两院预算委员会的审议。尤其是43号法案这种直接关系到整个虫族文明战略计划的提案,从发起,到游说,成立正式的特别行动小组。
单是前期的准备工作,就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政治资源。
结果这会儿又说不干了?
这和把那些高高在上的特权种、支持他的议员们当猴耍有什么区别?
绕是熟悉自家上司秉性的秘书长,这会儿都有点一言难尽。等他尽职尽责,絮絮叨叨地讲遍其中的利害关系,抬头再定睛一看——
这个逼,他居然。
秘书长不可置信:“?等等,你居然还在笑?”
“啊。”伊格里斯懒洋洋地敷衍:“我想起了高兴的事。”
不等秘书长发飙,他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道:“那天在圣阁下面前嚼舌头的雄虫,背后是哪家的?”顿了顿,又毫无所谓地道:“算了,不重要,你看着直接处理了吧。”
秘书长:“高端点的还是低端点的?”
“高端点的吧。”议员长先生随口道:“毕竟是高等特权种,这点脸面还是要给的。”
“就这样吧,挂了。”
……
不说秘书长是如何再一次被不着调的上司气到抓狂,又不得不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地收拾起烂摊子,另一边,有关“43号法案再次搁置”的消息,也在最快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联邦权力场。
这一天,各方势力核心建筑灯火彻夜未歇。
有虫借机生事,有虫忙于搜集情报,更多的高等特权种则试图通过此事分析联邦政坛的风向变化,进而微调自身的战略、立场。
尚未正式执掌权柄、亦或者初入政坛的年轻虫们,就比较随意了。
消息在联邦不动声色疯传的同时,年轻的高等种们同样各自的小圈子里,讨论得如火如荼:
“听说是那位阁下出手了。”
“哇哦。”
“牛逼!”
“牛逼!”
“不太懂,你们怎么知道那两位一定是内讧上了?我们又不知道里面具体的弯弯绕绕,说不定是那位为了帮自己的雄主立威,故意谋划出来的这个局面呢?这样一来,对阁下图谋不轨的某些虫也会再掂量一下自己,多省事啊。”
开口的虫话音刚落下,就得到了同伴看弱智一样的眼神。
“你不会以为,议会是什么高等种排排坐,大家为了联邦的发展平等交流、各抒己见,像乖宝宝一样老老实实地投票,最后由得票多的提案和其背后支持的议员们成为赢家的地方吧?”
“蠢货。”
“真正的战争,早在一切开始之前就结束了。”
“换句话说,那位议员长早在议会开始之前,就已经打通了所有的关节,就等着在议会上走最后的表面流程了——他得爱到什么地步,才会为了帮那位阁下立威,拿自己的脸面做筏子,给阁下垫脚啊?”
“那位这次吃亏吃大了吧,这不得打起来?”
“那不是更好吗?”
“有一说一,谁不不想看联邦第一夫夫自相残杀的戏码啊,这不比上头那帮蠢猪整天算计来算计去好看多了?”
“无聊,我要看血流成河.jpg”
也有虫弱弱地表示:“可我听我亲戚的亲戚的亲戚的亲戚说,那位今天一整天心情都还挺好,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啊……”
然而这样的声音终究是少数,也不是高等种们喜闻乐见的消息,很快就淹没在乐子虫门的狂喜之中。
上议院秘书处的文职虫员对此感受则更深一些。
对比过往叫虫不明所以的低气压,眼下的议员长心情简直好得过分,偶尔有虫事情没处理好,奥威尔议员长也是随口提一嘴,便轻轻放过,一时之间,态度好到秘书处上上下下简直受宠若惊。
不是议员长被自家雄主摆了一道吗?
这都乐了快一天了吧。
事实上,伊格里斯这会儿的心情的确很好。
取消议会说来简单,实际执行,其实相当繁琐麻烦。
说白了,能在议会开始之前,就站在议员长这边的虫,不是利益相关的盟友,就是勤勤恳恳为奥威尔家族做事的自己虫,一朝变卦,即使是伊格里斯,也得根据他们的地位、次序,好言好语地安抚、交代。
毕竟不是敌对阵营,总不能说取消就取消,对方不满还倒叫他们滚蛋吧?
伊格里斯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虫。
是以,虽然嘴上说着让秘书长全权处理,议员长先生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地收拾起了烂摊子,该赔礼的赔礼,该安抚的安抚,该让步的让步;至于赔礼道歉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半点羞愧,反而脸上一度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对方又会因此怎么想,伊格里斯就懒得管了。
伊格里斯:高兴。
伊格里斯:期待。
伊格里斯:好想马上下班见小雄主。
相对心思各异的高等种们,伊格里斯更好奇自家雄主的反应。
43号议案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始,而非终结,同样的办法更是只能用一次,这一次他愿赌服输,下一次,年轻的圣阁下又会拿出什么样的方法应对呢?
最重要的是——
眼下的雄主,俨然已经抛出了自己其实是在伪装的底牌,看似和和美美、相安无事的局势已然被打破,在这种他们对彼此真实个性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对方还会选择继续伪装吗?自己要不要趁机把大雪团子拎起来埋肚子亲两口呢?
这一天,联邦注定不得安宁。
波谲云诡、暗流涌动之间,有虫心神不宁,有虫忙着吃瓜,也有虫深思熟虑,决定连日跑路。
没错,就是跑路。
医院里。
主治医生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穿戴整齐,就连行李都由侍虫收拾得整整齐齐,此刻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神色淡淡的圣阁下,又看了看代其提出要求的维洛里亚家主,面露迟疑:“诺厄阁下,您确定要现在出院吗?”
塞拉斯·维洛里亚看了眼自己的雄子。
年轻的雄虫神情冷淡,不动声色。乍一看似乎和以往没什么区别,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双澄金的眼眸微微空茫,显然是在走神。
他心中有底,却权当不知。
“就现在吧。”维洛里亚家主若无其事地道:“出院的事情不用特意通知奥威尔先生……嗯,圣阁下想提前回到家中,给议员长先生一个惊喜,顺带庆祝自己的康复,院方也不想阁下白费心思吧?”
至于这个“回家”,回的究竟是哪一个“家”……
谁说维洛里亚家族就不是圣阁下的家了?再说了,原本还要预计住两天院的圣阁下提前健康出院,怎么不算是惊喜呢?
维洛里亚家主:趁正主不在,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