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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只教过我本事,却不曾说过俗务。”

郑进也愿意给陈昭讲述这些事,他在阜城逗留的那几日曾听说过这位陈女君带头夺城杀官的事迹,还以为这位女君是那等性格暴烈如火之人。

一路相处下来,郑进却觉得那些话估计是谣言,这位女君年纪不大,说话总是一团和气,瞧着比他家渠帅脾气好多了。

“一位渠帅名为马大眼,性子沉稳,平日甚好说话,另一位则心眼有些许”

二人正在说话,转过一个拐角却听到一阵吵闹声,一群人正围在前方看热闹,还隐隐能听见哭声。

“唉,这女人真是可怜。”

“他们要钱就给他们呗,大贤良师手下的弟子可都是有修为的高人,得罪了他们的人能落得好才怪。”

陈昭颦眉,下马从人群中挤进去,看见以一个臂带黄巾高大男子为首的黄巾士卒围着一个女人。

“住手!”陈昭冷喝,站到黄巾士卒身前。

“你是哪儿来的人,也敢管我们黄巾军的闲事?”为首的男人见到有不识趣的人打断自己的好事,怒气冲冲道。

陈昭觉得应当先决断出是非对错。

她问:“尔等为何要欺凌庶民?”

“老子愿意。”男人从背后抽出环首刀,“老子是罗渠帅麾下的都伯,名唤王泰,识相点就滚开。”

他看到了陈昭头上系着的黄色发带。

“我看在都是同僚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你让开。”

陈昭不理他,她低头询问倒在地上的女人:“他为何对你动手?”

女人痛哭:“我开了个铺子,王都伯日日来我铺中吃喝,从不给钱,还问我要钱我实在无钱可给,他便说我是官府的细作”

王泰冷笑:“老子说你是细作你就是细作。”

陈昭心里猛的燃起怒火,她走到王泰身前,拔剑出鞘,剑尖正正好抵在王泰胸口前一寸处。

“她是否是细作自有专人断论,你当街欺辱庶民,便是不对!”

陈昭冷喝道:“滚!此事我管了!”

见到王泰被威胁,王泰身后几个士卒立刻愤怒拔刀,此时一直围在外侧的赵二郎等人也挤了进来,抽出剑刃对准对面。

只有郑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欲哭无泪。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今天更新有点晚但是也是今天内,算日更(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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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师徒相见

眼见对方人多势众,王泰表情几经变换,不甘心承认打起来自己这一方寥寥几人不会是对面一群人的对手。

他从牙缝中挤出一道冷哼,愤懑瞪了陈昭一眼,粗暴推开围观人群,扬长而去。

见事情已经解决,陈昭这一方的人也纷纷收回刀剑,聚拢至陈昭身后。

陈昭对倒在地上痛哭的女子伸出手:“你家中可还有旁人?”

倒在地上的女子惊颤一下,终究还是握住陈昭递来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窘切把乱糟糟的衣裳往下拉。

“妾身丈夫战死,父母前年双双病死,家中没有旁人了。”她的声音有些哑,应当是方才哭劈了嗓子。

“那就收拾行李,跟我走。”

陈昭道:“你留在此处那些人还会来报复你。”

女子哽咽流泪点点头,转身一瘸一拐走入身后铺子,翻箱倒柜收拾行李。

陈昭骑马在外面等着,已经进了广宗城,不着急一时半刻。

她冲郑进招招手:“咱们接着聊,你接着说那个小心眼的渠帅是谁,我好心里有数遇上了避一避。”

“我和老师在梦中神交已久,可和诸位师兄还是第一次见面,总不好初次见面就闹得不愉快。”

陈昭觉得她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毕竟她一向胆小甚微,不爱与人为敌。

郑进瞠目结舌,片刻后他用一种很微妙的语气道:“这位渠帅姓罗名市,心眼比较小,是各路渠帅中出了名的小肚鸡肠。”

“罗市?这名字听着有些熟悉。”陈昭摸摸下巴,下意识从记忆里翻找自己曾看过的史书和演义。

郑进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您方才已经把人得罪完了。”

王泰,自称渠帅罗市麾下。

郑进知道左校为何会派他护送陈昭,一来是他熟悉周边道路,二来则是他是商贾出身,处事灵活,对黄巾军内部的头领和派系也颇为了解,能帮初来乍到的陈昭梳理清楚干系。

思及此处,郑进劝道:“常言道不知者无罪,女君亦不是有意得罪罗渠帅,不如您将此人交给罗渠帅,再把今日来龙去脉说清楚”

“那就算我有意而为吧。”

陈昭打断了郑进,她的视线透过大开的铺门落在正弯腰打包包袱的女人身上。

“路见不平,我有能拔刀相助的本事,为何不管?一人不救何以救天下”

陈昭手中挽了个剑花,掣剑回鞘,郑进这才发现陈昭右手握着的剑方才一直没有收回去。

“罗市是老师弟子,我亦是老师弟子,他难道能杀我不成?”

郑进讪讪道:“罗渠帅记仇,脾气又爆,若是为难您”

“无碍。”陈昭漫不经心,“最好不得罪,可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不足为虑。”

陈昭嗤笑一声。一个在史书上连名字都没留下的渠帅?她要是连一个黄巾渠帅都怕,那还争霸什么天下,直接归隐山林隐姓埋名得了。

曹操刘备她尚且不畏惧,何况一黄巾渠帅。

郑进看着陈昭笔直的后背,一时间竟失了言语。

接近广宗城县衙之后,陈昭带着赵溪跟随带路的士卒下马步行,其余人则跟随黄巾军中的文吏暂且寻地安置。

郑进目送陈昭的身影消失在县衙正门后,扭头靠近了赵二郎,抬起胳膊肘捣捣赵二郎。

“陈女君性子一直如此吗?”

“自然。”赵二郎与有荣焉挺直胸膛,“我家主公仁义无双,你知道那日阜城多危急吗,那狗官逼的紧,可我家主公若不是惦记着我们其实早就能自己走了”

赵二郎一把拦住郑进的脖子,勾肩搭背往外走,一路吹嘘陈昭的本事和仁义。

广宗县距离巨鹿很近,此地的百姓家家信奉太平道,黄巾军攻打此城并未花费多少力气。

随着城池被攻克,广宗县衙也就成了张角暂时处理事务的办公之所。

下仆来禀告陈昭已至的时候张角正与张梁在一处商议黄巾军下一步行军。

“我那小弟子来了,走,你随我一同去见见。”张角含笑,与张梁并肩前往侧堂。

虽起兵之后已经有了主从之别,可张角兄弟二人一母同胞,多年亲近,并不觉二人并肩有何不妥之处。

“我那小弟子只得我梦中传授方术便能学会呼风唤雨之术。你比她大二十余岁,还是我亲自当面传授,却什么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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