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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她们守夜丫头婆子等人又搬回外头门房值夜,晚上安静,隔着院子和门窗她们都能听见王妃隐隐约约的笑声。
小菊和晓月两人对视一眼,一猜就知道肯定是王爷说什么玩笑话逗王妃了。
隔天一早朝霞满天,一看就知是个大晴天。
赶在官员们上值之前,周尘带着人亲自去城西一街各衙门贴上了职位调动名单。
“要调动的人太多了,就不一一通知了,要调动的都写在上面了,没写就是在原位置不动。给各位大人一日功夫,大家互相配合着交接清楚。”
调动名单一贴出来,众人忙围了上去,一级官员名单写在最上面,头一个名字就是段集,擢升为一级税赋衙门的主官。
“嚯,段大人来了个开门红,今儿要请客啊!”
段集忙笑着推辞:“诸位大人家中都有喜事,这请来请去的也麻烦,咱们还是回家跟家里人庆祝庆祝就是了。”
“哈哈哈,段大人说得对,衙门里的差事都忙不完,哪有空闲办宴啊。”
“正是,正是。”
升官儿是大喜事,性子直的,被菜市场砍头吓了一大跳的心又重新鼓嚷起来。也有人性子谨慎,提醒自己也提醒同僚们,别太张扬,说不准暗中有人盯着他们。
砍头的余波还没过去,到底还是怕的,大家说笑几句就各自散了,要调任的赶紧去跟人交接差事。
段集最后才走,他把名单看了三遍,他成了一级主官,跟顾家亲近的田清德升官儿了,田清德大儿子的亲家升官儿了,就顾稳没有升官。
这名单到底是怎么安排的?顾稳知不知道?
顾稳当然是知道的,前几日安安就使人告诉他了。
中午休息时,段集专程去农部衙门找顾稳一起用午食,正巧,田清德也找来了。
顾稳笑道:“既都来了,咱们一块儿用吧。”
三人肩并肩走了,衙门里其他人你看看我看看你,这么多人升官儿,怎么没轮上祁王的老丈人呢?是不是祁王对这位岳父有意见?
苏光这次也升官儿了,期待了多年的一级主官儿,因空出了位置,这次叫他达成所愿了。苏光笑呵呵正高兴着,有人问到他面前,问他知不知道顾家的事。
苏光立刻黑脸:“职位调动自有王爷安排,轮得到你们置喙?”
“苏大人别生气,我们就是好奇。”
“哼,与其好奇顾大人为何没升官儿,不如把心思放在差事上,白天在衙门办差,晚上归家好生读几本书,我看你们读了几十年书,连什么叫前事
不忘后事之师都没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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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嫌脖子太硬,怕刀斧手砍不断?
苏光根本不想跟这几个傻子说话,一甩袖子走了。
像来问苏光顾家事的蠢货还是少数,大部分还是聪明人,不管自己有没有调任,是升官儿了还是降职了,都是安安生生当差,下值后也不跟人聚头,直接回家歇着。
段集傍晚归家,段夫人满脸笑意迎出来:“听说你升官儿了?”
“升官儿了。”
段夫人脸上的笑意渐淡,打量他的脸色:“怎的升官儿了却不高兴?”
段集扶着夫人,道:“我升官儿了,顾稳却没升官儿,不应该。”
“你是为这事儿不高兴?”段夫人笑道:“今儿我去顾家看望婉娘,婉娘才跟我说了,说王妃早就使人告知过了,他们都知道,顾大人也知道。”
段集自然问过顾稳了,他心里就是觉得,这次他升官儿像是占了顾家的便宜,顾稳说没有这回事,段集心里却不自在。
“顾家的一众亲友大都在这次调任中升了官儿,我和田清德最为打眼,就是因为我们都升了,顾稳才不好升。”
段集叹道:“我段集一辈子没占过人家的便宜,这次倒是在亲家那儿占了个大便宜。”
段夫人白了他一眼,这老头子,老了老了,还矫情起来了。
不想搭理他,段夫人扭头便走。
“哎,夫人,你去哪里?等我一等。”
段夫人才不想等他,呸,得了好处自己还扭捏起来了。
段集是个心正的人,虽他掩饰得好,可他说的话出卖了他,顾家用晚食时,顾稳把笑着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段氏不好意思道:“我祖父还在的时候说过我爹,说他有时候有些呆气。”
顾稳笑道:“亲家心正。”
以往城西二街住着的官宦人家们,谁家有了喜事肯定要大办一场,今天各家倒是安静得很,正好跟祁王府地牢里的情形不同。
秃子他们后几日送了几批新抓的探子回来,都是刘凌刘忠父子俩亲自过手审问,就没有他们挖不出来的消息。
写完最后一笔,刘忠毫不在意趴在地上哀嚎的细作,他起身离开,对身后人说:“给他们一个痛快。”
“是!”
一个呼吸间,刘忠身后的哀嚎声断了。
宁静,死一般的宁静。
洛阳皇城,御极殿。
“废物!废物!都是些废物!朕的暗卫竟比不过周祈的暗卫,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空旷的御极殿中,书信撒了一地,皇帝怒骂手下的人无用,又骂张明会是个蠢货,连他的人都护不住,叫他如何信张明会能护住山海关,护住大周朝的黎民百姓?
“孙璋,拟旨,朕要把张明会那个老东西换下来。”
大太监孙璋跪下劝道:“皇上,你忘了吗?您说过,张明会暂时不能换,也换不了。”
张明会若是换下去,下头几个副将肯定会为了争位斗起来,山海关安危难保。
皇帝怒不可遏:“他们敢!朕断他们粮饷!”
“皇上,粮饷不能断啊,这要是断了粮饷,边军一乱,鞑子南下不可挡啊。”
敢不敢的,皇帝不知道吗?
他知道,他知道他若是派个人过去接手燕州军,或许在半路就被山贼杀了,这事儿以前在西南边境,在西北,又不是没发生过。
都怪皇祖父,给了边军将领太大的权力,叫他如今想收回都收不回来,他一个皇帝,反倒要对手握兵权的武夫小心拉拢。
粮饷啊,粮饷,他至今都不知道去年冬天鞑子南下,究竟是鞑子本来就要南下,还是因为他想断东北军的粮饷,周祈先发制人。
过了许久,皇帝冷静下来,冷厉的目光盯着孙璋:“周祈没死?”
“听说还活着。”
“那绝嗣的药……”
“奴才不知,去劫杀祁王的暗卫一个都没回来。”
皇帝冷笑:“肯定得手了,若是伤得不重,周祈也不会跟朕动手。”
想到周祈以后会绝嗣,皇帝不禁激动起来,他比周祈年纪小,他熬也要熬死周祈。
“周祈没有后嗣,他拿什么跟朕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