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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还是有点坐不住了。
杜氏咬牙道:“我心里实在放不下,趁这几日天气好,你又还在松江城,明日你跟我去天一观烧香。”
“叫上白婶婶和刘婶婶?”
“不叫她们,咱们母女俩自己去,我有话想问李道长。”
杜氏定下日子后,也不听女儿说什么,快步回家就喊张嫂子:“快帮我想想,明儿要去道观烧香,给准备些什么敬神。”
张嫂子跟杨婆在厨房忙活,听到夫人叫她,连忙出来道:“今晚上发一盆面吧,明儿蒸了白馍带去,再去城里买几样点心什么的也够了。”
“也是,这个时节松江城里也没什么其他好东西。”杜氏交代张嫂子多发些面,敬了神后白馍还可以留给道长们吃。
杜氏进屋开箱子,拿了五两银子出来,后想了想,又加了三两银进去。
“娘,您干什么呢?”顾佑安跟进来。
“准备香火钱。你跟天一观有渊源,今年咱们家日子好过了,也该对人家尽尽心。”
回家一会儿工夫,杜氏就把明日出门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晚上等顾稳回来,杜氏就跟他说明儿要出门。
顾稳:“天一观一年去一趟也就是了,不要去得太频繁,惹人眼就不好了。”
杜氏气道:“我诚心上山敬神烧香,怎的?我难道还不配去?”
“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现在时机不太对。”
顾佑安看她爹:“可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顾稳小声道:“今日我去松江城衙门办事,碰到苏大人,苏大人说孟家和袁家的小姐带着人私自去山上拜祭孟皇后,祁王留在山上的守墓人不许,那两家小姐都是脾气大的,使人把守墓人打了一顿。祁王大怒,把孟家和袁家的小姐们赶出了松江城,并吩咐松江城守卫,再不许两家的女眷进松江城。”
杜氏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才化冻的时候,孟家和袁家的小姐才来的松江城。”
顾佑安敏锐察觉出问题:“不对,这跟我和我娘去道观有什么关系?”
顾佑安脑子里下意识想到一个人,一个玉冠紫袍的俊美男人。
“你们母女俩去天一观多少回了,难道不知孟皇后葬在天一观旁边的山上?”
杜氏瞪他:“我们只是寻常百姓,去道观只为烧香,没事儿打听这些做什么?”
顾佑安想到了老道士说他母死,父不管,兄弟算计,孤身一人,这……跟祁王完全对得上!
还有,年前她去北一街看宅子时,在祁王府附近她看到的那个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人。
祁王府长史,祁王身边的奴仆,结伴出现在祁王府附近,完全说得通。
顾佑安想起初见时下山,在山脚下碰到祁王府的车队出城,她远远瞧见昏暗的马车里,那张看的不是很清楚的脸。
原来,他真的是祁王?
杜氏犹豫:“那……咱们还去不去道观?”
顾稳:“想去就去吧,左右咱们家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去天一观了,松江城里盯着祁王府的各家人,也不会把我们家跟祁王扯上关系。”
相差太远,高攀不上!
第45章 费心了馋嘴丫头
杜氏母女俩第二天一早出发去天一观,阿萱这个匪头子还没去过道观,听说娘和姐姐要出门,也闹着要去。
杜氏嫌弃她小人家一个走不了远路,阿萱却对自己信心满满:“不用背我,我自己就能爬上去。”
“下次吧,等你大一点我再带你。”杜氏随口糊弄道。
“娘~”阿萱可怜巴巴的望着杜氏,又拿脑袋蹭蹭。
顾佑安牵着妹妹,对杜氏道:“娘,她想去就带她去吧,走不动我背她。”
阿萱忙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带我
嘛。”
杜氏看着姐妹俩这般好,也就不说反对的话了,忍不住捏她脸颊嘟嘟肉,道:“去敬神要乖乖的,不准哭闹可知道?”
“哦,我知道啦。”阿萱欢喜过后,又十分不服气道:“我是大孩子了,我才不哭闹呢。”
杜氏冷笑:“不哭?昨儿是哪个小馋猪,因为一块板栗饼就哭得眼泪汪汪的?”
“哼!娘坏,我不跟娘说话了。”阿萱不好意思了,装傻跑开。
杜氏扭头交代王全说:“把你媳妇儿叫上,都去。”
怕阿萱这丫头走到半路走不动道,杜氏带上王全夫妻俩,若是这丫头耍赖不肯走了,还能背她上山。
王全:“哎,小的听夫人吩咐。”
杜氏看着跑远的小女儿,忍不住嘟囔一句:“这日子过的可真快。”
几年前流放时还能背着阿萱一路走来,如今孩子大了,她也上年纪了,她真快背不动了。
日子流水似得过去,安安到说亲的年纪了,阿萱年纪也不小了。
去山上的路上,杜氏跟大女儿道:“去年时,我和你爹就想给她请个女先生,教她读书习字,她也该懂事明理了。”
“除了读书学规矩外,琴棋书画也学学,她若是不喜欢就罢了,就当开开眼界。她若是喜欢,不拘是哪一样,跟着先生好好学几年,以后也是她自己的本事。”
阿萱迈着腿儿爬山,一边插话道:“娘,我喜欢骑马,射箭。”
“没说不让你学骑马射箭,是叫你再学点其他的本事。”
“哦。”
打发了多嘴的小女儿,杜氏又跟大女儿道:“松江城里不好找女先生,你若是去洛阳,托人打听打听,能聘到合适的女先生来咱们家最好不过了。”
顾佑安记在了心里:“我知道了。”
说到女先生来,杜氏道:“女先生学识自然重要,但是人品也是重中之重,你找人时一定要打听清楚那先生可曾做过什么不妥当之事。”
“哎,咱们只挑学识和人品,至于那女先生是不是云英未嫁,是不是合离,是不是丧夫的寡妇,这些咱们都不管。”
阿萱这样年纪的孩子半懂不懂的,教好她需要费很多心思,教坏却容易,阿萱又是这样一个性子,杜氏难免操心。
“说起来,若是你白婶婶和刘婶婶有空闲,请她们当阿萱的先生也使得。你白婶婶是举人之女,听说四书五经都是正经学过的,教阿萱足够了。还有你刘婶婶,以前在闺阁中时也是才女来着。”
过了会儿,杜氏又说:“再细想想,你白婶婶,你刘婶婶,她们成了婚后,当了人家的夫人,娘亲,闺阁中的那些本事好像再用不着了,都成了操持家事的寻常妇人。”
顾佑安道:“娘,学过的本事自然是有用的,技多不压身。”
杜氏也这样认为,只是,难免感慨罢了。
阿萱不耐烦听她娘念叨,小矮个腿脚却利索得很,一会儿就跑到前头去了。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