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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白清安还是问:“阿梨可是生我气了?”
“并未生气,今日你我大喜,有何可气的。”
等下马车,与白清安拜高堂,介时他们二人便有夫妻之名了。
“我知晓阿梨气我昨夜并未与阿梨通灵,这其中的缘由,之后我会与阿梨讲的。”
楚江梨却觉得白清安应当会说,听母亲的,遵守礼法尔尔。
她不想听这些枯燥的东西。
白清安温声哄她:“我与阿梨鲜少分开,昨日那一晚我想阿梨了,阿梨可想我了?”
楚江梨声音小些,还含着气:“……才不想你。”
白清安笑:“阿梨说反话,若是不想我,想来便不会生气。”
白清安的声音透过通灵阵,在楚江梨耳边响起,倒像是丈夫与妻子含情脉脉地恩爱耳语:“吾心中倒是一直惦念着吾妻。”
“……”
“……”
“!!!!”
楚江梨的脸颊红得快烧起来了,支支吾吾道:“谁……谁叫你这样说话的!我都还并未过门,怎么就成你的妻子了?”
那盖头两端坠着铃铛,随着楚江梨的动作,铃声清脆。
白清安:“在我心中,阿梨已是我的妻子。”
三两句下来,楚江梨那一点点对他的气恼便已是烟消云散。
白清安道:“他们唤我有事,我先去了。”
“我会等着阿梨来的。”
通灵阵断后,马车还在缓慢行驶。
楚江梨与白清安去过那庭院几次,虽是步行,与白清安说着话,却觉得很快便到了。
如今坐在马车上,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又觉得时间漫长。
她盯着脚尖,还在想着方才白清安的话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来,她听见外面有些吵嚷,甚至还有鞭炮声,想来是到了。
楚江梨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手心中早已紧张得冷汗涔涔。
随行的丫头在窗外轻声道:“楚姑娘,我们到了。”
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楚江梨的视野也明亮些。
“阿梨。”
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
骨节分明,苍白却有力,那是白清安的手。
她的视野之下,又多了一样东西。
第149章 前尘旧事,浮生若梦。
楚江梨将自己的手伸出去,少年小心翼翼将她扶下马车。
她出了马车,
站上软垫,少年与她柔声道:“我抱阿梨。”
要至堂中,楚江梨脚上踩着的红绣鞋才能沾地。
白清安将她抱在怀中时,一阵风过,将红盖头吹起一角。
楚江梨目视之处,少年一身大红喜服,肤白似玉,腰带紧束,坠着银纹玉佩,发间还飘着一缕红。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倾身,与她道:“阿梨扶好,莫要走神了。”
白清安话音中含着笑意,想来知晓她看自己看呆了。
庭院中开着好些花,亦如上次来那样。
只是树枝上多了些坠着的红绸,随着风飘,正如白清安发间的束带。
楚江梨在白清安身上闻到了花香气。
至庭前,推开门,楚父楚母早就整理好衣裳,坐于高堂上了。
白清安无父无母,至此,楚江梨的父母便是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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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堂中除了他们二老,还有喜娘。
白清安将楚江梨抱进来,轻轻放在地上。
替她挽起裙摆,生怕她踩着裙摆摔跤,待她站稳后才将她放下。
喜娘将红绸递到白清安手中,少年将红绸的另一段放在楚江梨手中,二人指尖交叠片刻,分开之时还带着余热。
见他们二人拉好红绸,二老也已入座,那喜娘便扯着嗓子喊道:
“一拜天地!”
“一鞠躬:佳偶天成。”
“二鞠躬:喜结连理。”
“三鞠躬:地久天长。”
“二拜高堂!”
“一鞠躬,敬父母,骨肉情,情如东海。”
“二鞠躬,谢父母,养育恩,恩重如山。”
“三鞠躬,谢父母,享天伦,长寿百年。”
“夫妻对拜!”
“……”
“三鞠躬,三生有幸,三星高照,永结同心。”
她与白清安拉着红绸的两端,随着喜娘的话,拜天地,高堂,再夫妻对拜。
他们二人虽已练习过许多次,可这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次,还是叫楚江梨紧张得浑身发热。
坐于高堂之上的楚母早已泪眼婆娑,楚父亦然,却也出声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喜娘高声道:“至此礼成,送入洞房!”
这声礼成后,此后她与白清安便再无你我。
拜礼结束,白清安将楚江梨抱起,步步往洞房中去。
至屋内,桌上放着系着红绸的喜秤杆子,白清安将楚江梨轻放在床边,用喜秤挑开少女头上的红盖头。
两靥生花,容华若桃李。
红烛之下,少女长睫如羽,她眨着眼睛,与白清安对视许久。
白清安也看得出了神,他牵起少女的手,眼神只落在她一人身上:“阿梨真美,我一早便说过,这样的红色最是衬阿梨的。”
喜娘还在门外喊着:“请二位新人饮合卺酒,行结发礼!”
桌上放着酒杯酒壶。
闻声,白清安斟上两杯,为楚江梨端来递到她手中。
“阿梨。”
楚江梨接过杯盏,与他交卺而饮。
杯中是司渊晾的桃花酿,酒味淡,回甘,还有桃花香味。
从前她与师尊常饮。
师尊走后,只有楚江梨一人独饮。
可今日喝起来,楚江梨却觉的回味有些苦涩。
她想来是司渊因为这几日帮她看娃,又奔波于白清安的事,这才无意将这酒酿苦了些。
楚江梨道:“这桃花酿比我上次喝要苦涩些,你可这样觉得?”
白清安摇头:“并未觉得,与我上次喝来并无区别。”
楚江梨想,许是自己感觉错了。
饮下合卺酒,便不是新人,而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福祸相依又命运相连。
桌上篮中还放着一把红色剪刀、一根红绳和一个荷包。
白清安将这些都端到楚江梨面前。
前几日,楚母便与楚江梨说了何为结发礼,更教了她结发礼应该如何做。
只是楚江梨这些细致活上手笨,打打杀杀却擅长些,白清安学得比她更快。
楚江梨手持喜剪,剪下自己的一缕发,又剪去白清安的一缕发,用篮中的红线将他们二人的发缠绕在一起。
可她总是缠不好,发丝绕过红线,却还是未能紧紧将他们二人的发缠绕在一起,最后便松散开来。
白清安见状,他用指尖包裹住少女的手,细心将他们二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又绕上红线,装入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