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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吃坏了小白姑娘,你我二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云釉将信将疑:“为何……?”
阿焕无奈地摇摇头,她心中却想,可怜的云釉还不知自己也成了这二人吵架中的一环。
阿焕又说:“那不就是吵架了。”
云釉不解:“吵架不应该是你来我往的,你一句我一句这般,从前魔尊与神女就是这样。”
阿焕“嘁”了一声,“魔尊哪里能跟小白姑娘比?”
“你真是个木头脑袋,不知有一种吵架是无需与对方多说半个字,也能伤人的。”
这一大堆说完了,可是任阿焕如何想,都觉得神女会与小白姑娘吵架这事儿,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合常理。
“但是神女对小白姑娘说得上是百依百顺,再说了,小白姑娘那不爱说话的性子,又如何会惹神女不高兴,定然是你……感觉错了。”
于是她做出了结论。
……
晌午饭桌上。
阿焕有气无力,一字一顿:“神女说,她不想跟你说什么。”
阿焕坐在二人中间,百无聊赖用掌心托着下巴,在二人中间传话。
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云釉说的都是真的。
这小白姑娘醒来本就是好事,不知为何这俩又因为什么事情吵了起来。
那盘中原本神女爱吃的菜,一点也没动,竹箸都在摆在远处。
“小白姑娘”又温声与她说:“我有话想与阿梨说,可否让阿梨理我一下。”
阿焕扭头看向自家神女:“神女,小白姑娘说他有话想说,问你可不可以……”
阿焕话还没说完,楚江梨便干脆回答:“不可以。”
这么一来二去,阿焕终于崩溃了。
“神女,你这不是听得到吗,为何又要我在中间传话!”
她绝望地仰天怒吼:“你们俩到底要怎么样!!能不能和好呀!!”
还从来没有东西能将她折磨成这样。
“能。”
“不能。”
这俩人异口同声。
一顿午饭二人吃得乌烟瘴气,却也没动几下筷子。
……
“我早从阿焕那处听到了,你与这小白姑娘可是闹不愉快了?”
桑渺这几日好些了,便没有如何在床榻上睡着,日日都会出来活动一下。
她与楚江梨对坐,桌上放着热茶。
桑渺又说:“若是心中不快,那不如早散去了,放他离开。”
前一句少女不回装聋作哑,现在却又听得清楚明白。
她立马回答道:“我并未想过与他分开,就是有点不高兴……他什么都瞒着我。”
桑渺见她这副模样,又笑:“这是非常要紧的事情吗?”
她这话本就是说出来唬楚江梨的,楚江梨的心思,她最清楚不过。
楚江梨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楚江梨细细思索后,答道:“并非特别要紧。”
桑渺又试着问她:“那他可是故意瞒着你的?”
“倒也……并非。”
“既如此,为何又要这般?”
楚江梨:“但是,我心中不愉快。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话音却已然被桑渺盖了过去:“还有……”
桑渺问:“这位白姑娘是不是归云阁的人?”
楚江梨神色惊讶:“你怎么知道?”
桑渺问她:“这上仙界,姓白的能有几人?”
“数不出十人罢。”
桑渺当初来上仙界是做过功课的。
往日里她的想去之处有二,一为曳星台,因为此处酬劳最为丰厚;二就是归云阁,此处女子地位高,去了待遇比寻常男子好。
因为她那时急用钱,便去了酬劳高的曳星台。
功课做足,也知道上仙界各处的规矩了。
归云阁虽说白姓为长,却并非归云阁女子都姓“白”。
归云阁分四宫,各宫宫主姓白,阁主姓白,嫡出之女姓白,旁的便再无多的白姓女子来。
桑渺又说:“如今归云阁的阁主白若蔚,是冬宫嫡出之女。”
“我虽在曳星台深不见底的后院中,却也对这些有所耳闻。我更知道,白若蔚并非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她上位之前,归云阁中平辈女子竟以各种方式丢了性命。”
“所以,这位“小白姑娘”究竟是谁?”
她的话虽然并未说完,二人却已是心知肚明。
这“小白姑娘”要么就是失踪的少阁主白清安,要么就是从白若蔚手中逃出来的,某个平辈的女子。
可无论哪个在手中,都是个烫手山芋。
楚江梨却并未想过真的多,她又说:“若小白是画人间的人呢?”
桑渺笑:“这倒也并非不可能,不过这也都是我的猜想。”
楚江梨并未想过隐瞒:“渺渺,你确实说对了。”
“他为何失踪了还在此处,这要从之前开始说起……”
楚江梨把这件事省略她“攻略”的部分,都讲给了桑渺听。
桑渺若有所思:“原来是这般。”
她有些不可思议:“还是为了戚焰?”
这二人不知道自个儿都是“亲妈眼”,如何看都觉得对方选中的爱人还不如烂在地里的白菜。
桑渺看不上戚焰,楚江梨也看不上陆言礼。
桑渺又叹了口气说:“不过结局总归是好的。”
至少让楚江梨遇到了白清安。
楚江梨又说:“还有一事。”
“我原本也不知,小白是个……男子。”
桑渺苍白瘦弱的脸颊拢上几分少见的疑惑,“啊?”
这倒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不过细想,却也能猜到。
“原是这般,这样便能明白,为何他母亲等他这样的年纪,才将他放在了众人眼下。”
“若是这样,他儿时在归云阁怕是……不好受呀。”
桑渺人聪明,事儿也想得通透。
楚江梨点头:“确实如此。”
桑渺又问:“所以你与他之间,究竟是个什么事儿?”
楚江梨闻言又叹了口气:“他事事瞒着我,好的坏的,我能知道的我不能知道的,统统不与我说。”
桑渺:“他心中有自己的考量,但即是为了你便有得商量。你再与他说说,让他能宽心将事儿都吐给你听。”
感情之事,向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楚江梨不如桑渺看得清楚倒也并非不常见的事。
一来二去,楚江梨又想起了自己前几日还说,要教他这,教他那的,现在却又这样。
白清安从小本就无人教过他情与爱,又如何知道这些,知道在感情里做什么是对的,做什么是错的?
再退一步来说,他从未伤害过自己。
桑渺劝她:“你再同他好好说说,他又怎会不听你的。阿梨不是还说,这几日他都寻你想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