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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塌了,只知道抱着你哭,旁人说了什么根本听不见。”

“我都不知道一个男人能有这么多的眼泪,哭的跟个小孩一样。”隐娘都有些心疼了:“兄长,你说说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让我们这么担心了。”

虞钦僵了许久,最后才缓缓收紧了双手:“是我错了。”

隐娘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在你这伤只是看着吓人,周大夫给你换过血后……”

说完隐娘突然嘴唇紧闭,像是漏了天大的秘密。

虞钦敏锐地发觉了:“继续说。”

隐娘有点想去马车外了,怎么还在病中的虞钦,气势都如此之强。

“因为需要血液相融之人换血,你那会情况太过紧急,我与你的也对不上,淮阳的倒是对上了,周大夫说是要多寻几个人,只是人越多,风险越大,所以只有淮阳一人给你换的血。”

“把你送回药王谷的时候,我觉得他脸色比你还差。”隐娘忍不住道:“他不让我跟你说来着。”

“他自己伤还未痊愈,怎能给我换血!”虞钦脸都急白了。

隐娘:“周大夫也这么说,但淮阳执意如此,周大夫拗不过他,只能照办了。”

虞钦:“不行,我得回去!”

隐娘再次按住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淮阳给你的,说你到时醒来后闹着要回去的话,就让你打开看看。”

虞钦想看信,又怕看信。

他拆了信封,展开信纸,上面只有简略的四个字。

虞钦,听话。

他久久地注视着上面的字迹,沉默不语。

隐娘看着虞钦这个模样,又觉得有些可怜:“淮阳定不忍心气你太久,你不必太担心。”

“这回不一样。”虞钦摇了摇头,他撑着身子,顺着打开的车窗,望向来时的方向:“他是真的生气了。”

……

宴云何回到京城那日,连宫里也没能进去,就被赶回府中思过。

他在东平里肆无忌惮的行事,早在他回京路上,就被多人上书弹劾,成景帝倒也没真将他如何,就是让他回府思过。

宴云何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宴夫人却哭了一场,只因他身上带伤,又瘦脱了相。

现在不但无功,还招来了过,宴夫人心都快疼碎了。

宴云何安抚自己的母亲,说陛下不会真的罚他。现在回府思过也好,可以好好修养身体。

宴夫人:“儿啊,实在不行咱们就辞官吧,你把永安侯的爵位给袭了,在京城里安安稳稳地活着,不也挺好的吗?”

宴云何笑而不语,宴夫人知道孩子大了,有自己主意,她劝也劝不动,只能每日变着法子地给宴云何炖汤做菜,试图将宴云何瘦掉的肉,再通过食疗补回来。

宋文在宴云何到京城之前已经回了永安侯府,再次成了那个忙忙碌碌的小长随。

关于虞钦在药王谷的日常,他记载了一整个小册子。

本来呈给宴云何,以为对方看了会高兴,结果宴云何册子是收下了,但也没有要看的意思。

宋文虽然觉得不对,但也没敢多问。

他又把皇城司送过来的信整理好递上去,宴云何仍是那个模样,把信都收进了塌上的暗柜中。

这下宋文明白了,这绝对又是吵架了,这次比上一回还严重。

他看着宴云何:“看大人这个模样,想必皇城司新到的那些信,我也不必去取了。”

宴云何手里拿着打发时间的兵书,眼也不抬道:“去拿。”

宋文:“大人又不看,何苦叫小的跑来跑去。”

宴云何抬起书卷,给了宋文一下:“我可以不看,但你不能不拿!”

宋文摸了摸被敲的脑门:“大人就不回信吗?万一有什么要紧事呢?”

宴云何重新将书卷放回眼前:“若是有,隐娘会另行通知我。”

宋文:“你就不好奇虞大人究竟给你写了什么吗?”

宴云何没说话,宋文撇撇嘴,起身出去了。

等他把夫人精心熬煮了许久的鸡汤端来时,就发现宴云何手里握了许久的兵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封刚从皇城司拿回来的信。

宴云何面无表情地看了许久,合上后塞回信封中。

放回暗柜,拿起兵书没多久,又见他不受控制般重新取出一封,拆开来细细看。

宋文心道,还说不看,要真不看做什么要放床头柜里,还不是为了方便随时随地去拿。

明明想念得不行,却死忍着不回信,这又是在做甚?

宋文把鸡汤端进去后,回到自己房间里,提笔道:隐姑娘,好久不见,不知你在药王谷过得如何,是否有吃好穿暖。

宋文红着脸絮絮叨叨写上了许多关心之语,最后才在末尾补上一句。

大人很好,信都收到了,已阅。

数日后,隐娘收到了宋文的回信,忍着耐心看到结尾那可怜的,简短的,毫无信息的一句话,险些捏碎了手里的信筒。

第一百零六章

宋文很快就收到了隐娘的回信,但与他想象中的不同,内容简单直白,她要宋文帮忙向宴云何套话,再把内容详细地记录下来,发还给她。

一般来说,这种类似于奸细的事情,宋文是不愿意做的。

但隐娘所求皆是为了虞钦,大人跟虞钦有了心结,虽然不回信,但整日也不见开怀。

他身为长随,又与宴云何有着自幼一同长大的情谊,不管是官场还是情场上,需要他帮忙的时候,自然义不容辞。

因为东平的缘故,永安侯府如今门可罗雀,宴云何整日在府中不是看书便是沙盘演练,好在身上的伤倒是因此在慢慢恢复。

宋文每日送汤药过去,宴云何都极痛快地一饮而尽,似乎自己也嫌这伤势麻烦,影响行动,终于肯好好治疗。

“大人,你真的不给药王谷那边回信吗?”宋文收了汤药的碗,试探性地问道。

宴云何正在复盘经典战役,头也不抬道:“怎么了?”

宋文:“没有啊,就是那边一直来信,大人你从来不回,也有些于理不合。而且我都听隐姑娘说了,虞大人不是故意受伤的,那是简九这个卑鄙小人暗算了他,才伤得这么重的。”

宴云何握住手里代表着士兵的木牌,将它放在了城外:“简九的尸体在院子里,他死的时候,他的那些亲信刚好到世子府外,尚未完全包围府邸。如果虞钦在杀了简九后立即撤退,就不会有事。”

城里的将军木牌,被宴云何用手一推,便立即倒下:“他是追着佑延璟进的暗道,甚至不顾自己身上已经中了暗器,结果被熟悉机关的佑延璟暗算,这才伤上加伤,失血过多,晕在暗道里。”

宋文不知道这其中竟有这般内情:“难怪大人你这么生气,虞大人竟然这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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