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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声停止了,全世界都陷入寂静之中。

极光爆发结束,紧接着,亿万星辰迸射,仿佛银河倾泻而下,无数星光在她湿漉漉的眸底跳跃。

他们隔着昏黄的灯光对视。

她眼里的潋滟爱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程与淮倏然间有种错觉,她好像爱了他很久很久。

他也是。

也许,他们前世就已经相爱,冥冥之中结下羁绊,今生得以再续前缘。

他动作极轻地将她搂入怀,亲了亲她泛红的眼角,鼻尖,最后吻落在她唇间,满是怜惜。

“还好吗?”

第77章 我奇迹

“还好吗?”

明明前一刻还那么密不可分,此时却已分开,江稚觉得空空的,哪儿都空,可她浑身发软,连抱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轻轻声,几乎是用气音在说:

“抱抱我。”

……心神都被撞散了,难得露出一丝破碎感。

程与淮明明已经抱着她,显然还不足够,于是小幅度调整身体,让她压着他。

乌黑长发散乱在他胸前,肌肤相亲,严丝合缝,真真切切的实感。

空气里还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好片刻后,眩晕感总算缓和过去,江稚额头在他锁骨上蹭了蹭,带着某种说不出的依恋。

她睫毛泪湿着,程与淮指尖轻拨了下:“是不是还难受?”

他本来想控制的,可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得这么厉害。

江稚摇了摇头,不算难受,但也不太好受。

更多是心理上的满足。

这种真正拥有彼此的满足感,大概要亲自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

而她由于某些特殊原因,体会得又更深刻些。

身上黏糊糊的,头发也湿了,不怎么舒服,稍微动了下,程与淮便懂得了她意思,将人拦腰抱起,走进浴室。

视野重新变得清晰,江稚看到他眼里还染着欲,余温灼人,快热化了。

她回忆起刚才的种种画面,心脏又忍不住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洗过澡后,神清气爽。

江稚喝了大半杯水,也恢复了些许体力,乖乖坐在床边,等他找出风筒,插上电源,给她吹头发。

热风呼呼吹出,她没骨头似地躺到他腿上,感受着他指腹轻梳过头皮,舒服地眯起眼。

男人只随意披了件睡袍,原来穿的睡衣,在关键时候被他拿来垫了……

睡袍腰带系得潦草,胸口微微敞开着,上面有几道乱七八糟的划痕,是被她抓出来的。

他手臂和肩膀还被她咬了……

不能怪她。

这也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事情。

头发吹好,叫的客房服务也送上门了,除了晚餐,一次性衣物,还有一管消肿的药膏。

江稚体力严重透支,饥肠辘辘,先喝了点热汤暖胃,番茄鸡蛋面是酒店星级大厨出品,味道自然没话说,可她还是觉得他煮的更好吃。

这是一种情感上的偏向。

程与淮坐在她旁边,两人腿挨着腿,哪怕不说话,心中也有别样的甜蜜。

男女之间关系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其中的微妙变化,难以言喻。

见他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剥虾,露出结实的小臂,江稚不由得想起在她受不了想要逃开时,被他用汗涔涔的手按住,他手臂上筋脉暴起,充满了攻击性和力量感。

以致她溃不成军。

程与淮将剥好的鲜虾放进她碗里:“在想什么?”

她眼尾的红晕还没散,耳根也红透了。

“没什么。”江稚抿着唇支吾了声,把吃了小半的瑞典肉丸戳进他嘴里,“尝尝。”

程与淮哪能看不出她脸皮薄在害羞,低低地笑了声,也没点破。

“不吃了?”

“嗯。”江稚抽了张纸巾擦擦嘴,没吃太饱,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是睡觉。

又累又困,感觉能一连睡上十几个小时。

程与淮也迅速解决了剩下的面条,趁她进浴室洗漱,又高效地换好了另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套。

江稚出来就直接躺上去,沾枕即眠。

迷迷糊糊间,听到他轻声哄着她:“先上完药再睡。”

上什么药?

她思绪迷蒙,无法思考。

接着,就感觉到下摆被掀起来,她下意识地并拢膝盖,阻止他继续前进。

“……不用。”

“乖,听话。”男人的声线格外温柔。

江稚一下受了蛊惑,不再抵抗。

很快,清清凉凉的药膏抹上来,如同盛夏里的一杯冰饮,瞬间缓解了暑热的焦灼。

药膏凉丝丝,他指尖却滚烫,冰火两重天。

真是要命。

上完药,没多久,江稚还是没抵挡住倦意,再次坠入梦境。

程与淮洗净手,重新回到她身边,感应到他的存在,睡梦中的她主动偎进他怀里。

程与淮

缱绻地亲了亲她眉心,眸底柔情泛滥:“晚安,老婆。”

他早已认定她是此生唯一的妻子。

外边狂风四起,寒冷噬骨,街道萧条,不见行人,偶尔才有车辆经过,卧室里暖意融融,只留了盏壁灯,光泽柔和,仿佛坠落人间的月亮。

那样圆满美好。

刚阖上眼,程与淮听到怀里人哑声嘟囔了句什么,同床共枕那些夜里,他听过好几次她的梦呓,可大都听不清,只有零碎的字眼:“不、不……要……”

这一次,程与淮终于听清楚了,她在梦中说的是——

“不,不要……不,分手……”

“好,不分手,”他轻抚她后背,“绝不分手。”

怎么会分手呢?

他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好在他的安抚总是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她蹙起的眉心舒展开,呼吸渐渐匀缓,睡颜也恢复了恬静与安然。

梦境是潜意识的投射,以及最真实表达。

程与淮开始反思,是不是在这段感情里,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她才会屡次做分手的梦?

接下来两天,天气不太好,两人待在房间里连门都没出,女朋友跟水豆腐似的,程与淮克制着没再做,给她恢复缓解的时间。

不过,食髓知味么,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晚上,江稚洗完澡趴床上玩手机,还是穿的衬衫当睡衣,双腿在半空晃来晃去。

纤细笔直,皮肤比雪还白。

曲线美好而曼妙。

程与淮看着她,眸色深黯,他缓慢喝了两口温水,搁下水杯,朝床边走去。

江稚玩得过于入神,完全没察觉到危险临近,直到一只温热手掌覆到腰后,将她翻转过来,濡湿的吻印上嘴唇。

又沿着颈边一路往下。

她丢掉手机,搂住他的腰,小声提醒:“没有那个。”

男人含混不清地应了声,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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