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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给她打的那次电话也解释得通了。
丁若静没来由的想她这条朋友圈一发,行动上算不算背刺了徐誉白?
“看完了吧,现在是不是太高兴了说不出话来?能理解,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缓缓,我忙完找你。”
徐青梵像是故意的,在她看朋友圈期间安静待着,给了她充足的时间,等她差不多看完了再出来蹦跶,将她的脸和尊严狠狠按在地上摩擦。
丁若静呆滞中回过神的那刻,脑子里突兀的蹦出好几个问题。
徐青梵用她手机发的这个朋友圈到底是什么意思?单纯捉弄她或者想跟她试试,又为什么要这么捉弄她或者为什么想跟她试试?
脑子乱如麻,各种思路的线冗杂的缠绕在一起,压根理不清。
唯一能够为她答疑解惑的人却早早挂掉了电话,丁若静僵立在原地,双眸盯着息屏的手机,迟来的感觉脚有些麻。
洗漱完到床头柜拿到手机后,她一直都是站立着的,长久的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脚麻情有可原。
她缓慢挪动双腿,悠悠坐回床上。
脑子里还在想着徐青梵擅自发的那条朋友圈,她要怎么处理。
删掉?
该看的人都已经看到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给加到的老师和长辈设置了仅聊天,不至于太社死。
隐藏?
和删掉没区别,两者之间差不了多少。
算了,朋友圈既然已经发出去了,她补救也没有用,该看的人全部看到了。
丁若静逃避的闭眼,做了好一会的心里建设,方收起手机走出房间。
正午十二点多,楼下客厅除了佣人在忙碌没别人。
她走到餐桌前坐下,立马有贴心的佣人走上前询问她要吃什么。
丁若静作息紊乱,睡到这个点才起来,着实没什么胃口。
“阿姨,粥就行。”
佣人态度恭敬,弯着腰,继续问她:“若静小姐,您具体想喝什么粥呢?”
丁若静想了想,说:“黄金鲍鱼粥。”
言女士最喜欢煮的一种粥,她从小就喝,工作忙的时候她也会抽空煮。
但自从她住院后,丁若静就没再喝过这种粥。
徐家佣人的效率高,她才等了一会儿就给她端上桌了。
顾忌到她睡到现在,早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还特意准备了主食,以及各种配菜。
看上去格外丰富,比丁若静在贫民窟那里吃过的所有年夜饭都要丰富。
作息不规律,最突出的表现便是没有胃口。
虽然桌上的吃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丁若静喝了两口粥就不想再吃下去了,甚至一再有想吐的冲动。
面对桌上的满汉全席,丁若静就算吃不下去了也不好意思直接离开,让佣人收走,这种感觉好浪费,她觉得羞耻。
进徐家以来,她次次吃饭都会在前面离席,没有面对过这种尴尬情况。
丁若静在餐桌边上如坐针毡,不停的懊悔今天早上睡懒觉的行为。
过了一刻钟左右,徐誉白回来了。
丁若静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杏眼一下亮晶晶的,苦恼的情绪一扫而空。
她起身去迎他,嘴上亲密地叫着:“誉白哥哥,你吃过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吃点?”眼神示意餐桌。
头次在她口中听到誉白哥哥这种腻歪的称呼,徐誉白眼皮一跳。
他和朋友在搞一个软件设计,在外面吃过东西了,一点也不饿,特意跑回家一趟是想着她要睡醒了,想问问她关于那个朋友圈的事。
“誉白哥哥。”
她抓住他的手臂,死命求助。
徐誉白受不了她撒娇,什么都没有说就答应她了,陪着她一块坐到了餐桌边。
举起筷子吃了几口便变得有些无从下手,胃里满涨,压不下去。
丁若静的心思不在他身上,只顾着盯满桌的菜肴分神。
现场很安静,佣人各自忙碌,没人看餐桌这边的情况,十分适合聊天谈心。
徐誉白拿筷子给她夹了块肉片,正欲委婉地开口询问她朋友圈的事,门口又进来两个人。
——徐青梵和徐耀祖。
徐青梵身上穿着黑色西装,面色冷峻,眉眼清淡,估计是刚谈完生意回来。
徐耀祖巴巴的跟在他后面,跟屁虫一样,嘴上不停地求他:
“堂哥,敬生哥的山庄你就带我去玩嘛,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已经答应了我同学要请他们去那里玩了,你就答应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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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梵被他烦的不行,扭头睨他一眼,“啧,徐耀祖,你怎么这么烦人呢?我考虑考虑,不准再吵嚷。”
他这么说十有八九就是答应的意思。
徐耀祖开心的蹦了起来,像只野猴子。
解决完这个事,徐青梵带着徐耀祖步履自然的行至餐桌前坐下。
徐青梵坐到了丁若静旁边,拿起她前面的一小碗粥以迅雷不及掩耳几口喝光。
丁若静呆愣的看着,嗫嚅着说:“那碗是我喝过的。”
男人看都没看她,只说:
“我又不嫌弃你。”
这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
丁若静有些崩溃的想,但又不敢与他争辩。
徐誉白将这一幕收入眼里,默默握紧了筷子,神色黯淡。
他现在确定了。
——那条朋友圈,是他这位堂哥故意而为。
第22章
餐桌上的众人心思各异,只有徐耀祖没什么坏心眼,吩咐佣人给他拿了碗碟后开始狂吃,跟百八十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好在徐耀祖速度快归快,但动作并未显得粗鲁。徐家对于餐桌礼仪有要求,每个徐家小辈从小就会培养用餐习惯。
丁若静没胃口,拨弄着碗碟里的肉片,眼睛小心的转来转去,打量在场几人。
视线与徐耀祖对上时,徐耀祖喝着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丁若静急忙低下头。
徐耀祖欺负过她,她讨厌他。
而徐耀祖打心底里认为她是个害人精,又蠢又坏,连家都能找不到回,害得他挨了家法。
两个人互相看不惯,丁若静性子绵软,讨厌徐耀祖只会想着远离他,毕竟她得罪不起。
徐耀祖可不一样,要不是有徐家家规以及徐二叔这两座大山在,他铁定会弄死丁若静以消心头之恨。
“徐耀祖。”
徐青梵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响起,眉毛微蹙,冷声厉色。
徐耀祖成了鹌鹑,收回盯着丁若静的视线,安分地吃东西。
那道刺着丁若静的目光挪开,她深深松了口气。
这场饭局处处透着古怪,丁若静不敢掉以轻心,故作专心地吃着碗碟里的食物,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当然,她并未能如愿。
徐誉白见她蒙头吃,桌上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