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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渔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她回头看着那个穿皮夹克的女人。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周渔慢慢走到近处,上下打量。
“我说你……找麻烦的是不是,啊?”女人已经很不友好。
“吴瑕!你干什么?”
“吴瑕?”周渔默念这个名字。
路边停着吴霄的跑车,他从车里跳出来,赶紧拉住吴瑕。
吴霄定睛一看:“周渔?”
周渔在吴霄和女人身上来回看了一遍,样貌相似,都姓吴,应该就是他的妹妹了。
“这你妹妹?”
吴霄:“啊,你们认识?”
周渔:“不认识。”
吴瑕哼了一声,“我还不认识她呢,走路都不长眼睛。”
周渔没理她,吴霄劝道:“你别到处找事,都是自己人。”
吴瑕立着眼睛,“谁跟她自己人,你别一看见美女你就自己人自己人的,有病!”
吴瑕轰隆隆地骑着摩托车走了。
吴霄懒得和她置气,开车跟着周渔,敞篷打开,“周渔,明天有个party,都是自己人,你来不来?”
周渔问:“这些自己人都是谁啊?”
吴霄:“你们十一班的好几个,你朋友安莎也去,还有蒋志伟他们,还有几个十五班的,都认识。”
周渔瞧着吴霄,“你怎么请动安莎的?”
吴霄笑呵呵地说:“我说你会去,她就答应了。”
周渔无语地看着他,“你可真行。”
吴霄:“你来不来啊?”
周渔:“你把赵承何找去,我就去。”
吴霄玩味道:“你跟赵承何……真的?”
吴霄早起了疑,这两个人完全不像结婚的样子。结合那些奇怪的传言,说什么周渔在追赵承何。
赵承何或许就是找个由头逗他玩,他完全有动机这么做,因为吴瑕的确是个棘手的家伙。
周渔:“嗯。”
吴霄:“不开玩笑,我说你们到底真假啊?”
第30章 人生哪有如果啊
◎身体和心灵,总有一个要受累。◎
周渔向右转弯, “红灯,还不停?”
吴霄险些闯了红灯,只能看着周渔越走越远。
吴霄是个聪明人,但近来, 总是有些事情让他琢磨不透。
人越大离青春越远, 他不是念旧的人,但近来也开始想念青春里的种种。明明有些事情极其无聊, 明明有些人说忘就能忘。
吴霄默数着数字, 灯变绿, 一脚油门轰出去。
赵承何的阳台上种了许多花花草草,都是周渔搬进来以后添置的, 周渔说这样看上去浪漫又有生气。
她现在就坐在角落里,看着被风吹拂着的盆栽,还有手边在鱼缸里孤单游走的小金鱼。
斜阳慢慢在墙上爬走, 留下青灰色的痕迹。
明晚赵承何就该回家了。
周渔收回思绪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甩甩手脚, 准备做家务。
还好赵承何的房子没有大到离谱, 否则收拾一次能累个半死。
周渔把床单被罩全换成了新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脏鞋子刷干净。
擦地,吸尘,全干完时天已经黑透了。
她摔进沙发里, 脑袋一歪, 不出五分钟就睡着了。
劳累可以驱散焦虑, 身体和心灵, 总有一个要受累, 如果非得选一个的话,还是身体累一累比较让她接受。本来是打个盹,结果却安稳到天亮。
生物钟准时将她唤醒。
她一边洗脸一边听bbc、voa,简单打扮一番,吃了一口早饭就出门了。
今天她要与编曲老师和音乐总监确定编曲方向。
因为曲子是她写的,词也有她一半的功劳,对这首歌的内核是最具有发言权的人之一。
还是在上次开会的会议室,而不是录音棚,这让周渔稍稍放下心来。
音乐总监阿龙对周渔的才华表示非常欣赏,编曲老师也笑眯眯地说她是个人才,能在十八岁就写下这样的歌,不是人才是什么。
阿龙早有疑问,但一直没机会,这会儿周围没有别人,就问起来,“你这么有才华为什么走了寻常路呢?你这天赋不用不是浪费吗?”
有些伤疤,总会在别人轻描淡写的关心中揭开。
幸而她曾不停自问,早已免疫。
周渔笑说:“这怎么是寻常路呢,同声传译可并不好当啊!”
阿龙笑起来,“那当然。我的意思是,你的音乐才华,为什么就这么放弃了,太可惜了!如果你早一点被发现,说不定现在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周渔笑了一下,“人生哪有如果啊!”
她轻松地说。
阿龙没在继续追问,该干正经事了。
“周小姐能不能对这首歌简单介绍一下,比如它想传达的核心内容是什么,基调什么样,以便我们确定后续的编曲方向。“
……
“我想传达一种力量。”
那个午后,周渔看着楚楚笃定的面庞点点头,“好啊,那我们就一起完成它。”
“嗯。”
两个女孩子趴在草地上,一人一个笔记本。她们还是习惯手写,写了好几个版本,写一会儿就交换一下意见。
最后,两个人把歌词放在了一起。
“
我是冬天的白雪
夏天的烈日
春天的杂草
秋天的果实
我不是公主
但我是一切
一年四季里都是我的影子
白雪
烈日
杂草
果实
都是我
都是我
”
配上周渔的曲调,这首歌竟有一种唱尽春秋世代的婉转之感。
两个女孩子对这一版歌词非常满意,决定一笔都不改。
她们带着大大的满足感躺在草坪上,望着澄净的蓝天。
周渔转向楚楚,“一个晚上而已,你怎么忽然就有灵感了?”
楚楚的笑容不太明朗,“灵感嘛,当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艺术源于痛苦,只要痛苦足够多,灵感就源源不断。”
周渔:“你遇到不高兴的事了?”
楚楚笑说:“既然不高兴,就不说了吧。”
周渔尊重她的意思,“好,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周渔转头间,无意中瞥见了她头发里的一处伤痕,藏得很深,如果不注意很可能看不见。
“你的头怎么了?”
周渔扒拉她的头发,她不让,翻身就坐了起来,神情也变得有些紧张。
“怎么了楚楚?”
“没怎么?”
“你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楚楚低着头。
周渔和楚楚都是阳城中学的学生,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