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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兰咬住牙关,羞愤而去。

谢择星后退了一步,藏进楼道拐角处的黑暗里,脚步匆匆下楼的迪兰并未发现他。

片刻后,外面传来声音:“听了这么久墙角,不出来吗?”

谢择星一顿,自黑暗中走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迈步上前问。

“你刚来我就发现了,”傅凛川淡道,“这里很少会有人上来。”

各自沉默了一阵,傅凛川忽然伸手将谢择星拉近,将他按在了扶栏上,贴过去两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环住了他。

谢择星没动,抬眼平静看着靠近过来的人。

“择星,我……”

傅凛川有心想说点什么,在谢择星这样直白的目光里又觉得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

最后他问:“能不能重新开始?”

谢择星的目光滞住,没做声。

他眼里的神色太深太沉,傅凛川即使这样近在咫尺的凝视他,也很难看透。

……算了。

“刚那位大少爷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你明明比他好看得多,你自己觉得呢?”

谢择星忽而抬手,不轻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在寂静之中格外清晰。

傅凛川偏过头,目光动了动。

在他问出能不能重新开始时,谢择星就有冲动想这么做。

这个人出现他难受,不出现他也难受,这种难受却又不是当年那样过于激荡激烈的那些情绪,反而像钝刀子割肉,一直吊着他让他不得痛快。

他更想亲手把这个人狠揍一顿。

傅凛川松开环住他的手,退后拉开距离,问:“舒坦了吗?”

谢择星不想再理他,转身欲走,又被傅凛川拖住手腕拉回来:“迪兰被我一时吓唬住了,但安分不了太久,你以后要更小心。”

谢择星似笑非笑:“你担心你自己吧,说不定他因爱成恨更想刀了你。”

傅凛川淡定点头:“多谢提醒,我会注意。”

……

第二天一早,谢择星去医疗部看望之前救回来的一个伤员,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他又碰到迪兰。

周围没有其他人,这位大少爷盯上他时仍是那种恨不能将他活剥了一般的目光。

谢择星本不想搭理,错身过时迪兰却偏头挑衅道:“我不会放弃傅医生,这个世上没有我抢不到的东西,你得意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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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择星淡漠问:“你拿什么抢?不够格三个字还没让你死心?”

迪兰意识到他听到了自己昨晚跟傅凛川的对话,愤恨不已。

谢择星目露戏谑:“还是就凭你说的年轻、长得好?”

不等迪兰说,他讥诮道:“年轻是真的,但是年纪轻轻瞎了也是真的。”

谢择星已经走远,背后迪兰的声音又响起:“至少我更喜欢他,你敢说不是吗?”

谢择星不再理会。

他不需要说给旁人听,如果真的有所谓更喜欢,他也不用痛苦纠结这么多年,不用这样反反复复自我欺骗。

前方走廊尽头,傅凛川自病房内出来,抬眼间看到他,神情一顿。

谢择星心里那种让自己极度不舒服的难受又冒出来,但他本能地走向了傅凛川,没有停步。

第90章 我还能回头吗

傅凛川的目光越过谢择星,瞥了眼他身后远处神色晦暗不明的迪兰,迎上前按了一下谢择星后背,小声说:“去办公室。”

他带着谢择星进去了旁边医生办公室,直接带上门,隔绝视线。

“他又找你麻烦?”傅凛川问,示意他坐,将自己的保温杯递过来,“要不要喝口水?”

谢择星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保温杯握在手里,但没有喝。

对上傅凛川疑惑目光,他凉道:“你这个‘一时’的保质期可能只有一个晚上。”

傅凛川皱了下眉,不想再提那个人,只问:“不开心?”

谢择星懒得说,搁下水杯:“我回去了,你工作吧。”

转身时被傅凛川伸手拉回,傅凛川凑近盯着他的眼睛:“我再让你打一下要不要?”

谢择星目露讥嘲:“你欠虐吗?”

“倒也不是,”傅凛川实话说,“你要是能开心,我牺牲一下也没什么。”

谢择星的目光滑过他隐隐含笑的眼,落下去,忽而顿住,看到了他挂在脖子上露在衣服外面的那两枚戒指。

傅凛川察觉到他的视线,抬手摸了一下戒指,问他:“你要不要也摸一摸?”

谢择星没动,也没做声,目光凝住。

傅凛川主动拉起他的手,带着他摸上自己脖子上的戒指。

指尖触摸到微凉触感,是谢择星曾经在手心里摩挲过无数遍的形状,他下意识蜷起手指想收回手,傅凛川却没肯放开他。

被傅凛川的目光紧盯着,谢择星不由心烦意燥,手指向上勾去,扯住了黑绳两端一起勾住,用力往下一拽。

傅凛川猝不及防,被他勾住脖子拽得往前跌近了一步,身体微微前倾,几乎与他面贴面。

气息纠缠,谢择星的眸光闪动,沉着叫人难以明辨的情绪。

他的手指收紧勒着那条黑绳,傅凛川很快尝到了窒息感,但没有挣扎,直直看着谢择星的眼睛,任由他发泄。

“你不求饶吗?”谢择星喃喃道。

他的手还在持续发力,傅凛川的呼吸不稳:“求饶有用吗?求饶你会心软吗?”

吐息间的热气喷薄,谢择星甚至能感知到傅凛川近在咫尺的信息素,干燥似艳阳的烟草气息,离得太近了,并非他有意释放,仅仅是衣服上沾染的那些,已足够刺激谢择星的五感。他开始庆幸自己去除了标记,否则恐怕会被压制到当场失态起反应。

但又心有不忿,越是清楚意识到他们之间曾经的亲密关系,谢择星越觉不忿。明明现在占上风的人是他,却像是傅凛川有意在让着他。

不想看这个人这么得意,他想拽下那两枚戒指,可惜蛮力无用。

自从遗失过一回后,傅凛川换了一条更粗更结实的黑绳,生拉硬拽显然行不通。

“你想要戒指,我可以取下来给你。”傅凛川低声道。

谢择星白了他一眼,放弃松开手。

傅凛川的气息喘匀,贴着他闷笑一阵,后退开:“回去吧。”

谢择星拉开门,转身就走。

走出医疗部大楼,他站在过于明亮的天光下,紊乱的心跳才逐渐平复,抬手轻擦了擦鼻尖,萦绕在这里的气息似乎仍未散去。

……

再次出基地,迪兰又在队伍里,照旧带了摄影师出外作秀,谁都没再搭理他。

车上李彦文也随口说起基地可能会撤销,他们所有人都要退回努里亚的消息:“这边的情况应该撑不了太久,局势不容乐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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