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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折向了身后,放声哀嚎。

傅凛川把人按着,面无表情地抓着郭伟胜的头发,听着他一边嚎叫一边骂咧,有一刻甚至动了杀意。

过去种种或许改变了他很多,但骨子里的东西始终在那里,尤其这个人敢用谢择星威胁他。

最后是酒店保安冲出来分开了他们。

对上傅凛川阴戾遍布的眼睛,郭伟胜的叫嚣声戛然而止,他的嘴唇抖动着,忽然冒出一种遍体生寒的极度不适感。

似乎是第一次,他真正认识到面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走着瞧。”

丢下这么一句气势虚弱的狠话,郭伟胜爬上车,落荒而逃了。

傅凛川的神情冷漠,转身走进了酒店里。

之后一周,傅凛川一直留在了柏林,他每天只做一件事,就是去明煦家楼下守着,为了问出谢择星的下落。

无论如何他要再见谢择星一面,亲手将那本《星河絮语》送给谢择星。

明煦头一次见识这么有毅力能缠人的痴情种,好几次他都想给傅凛川鼓个掌,但被问起谢择星去了哪里,始终是同一句无可奉告。

谢择星不肯说的,他当然也不会出卖自己朋友。

又一晚下了雪,明煦从外头回来,看到傅凛川照常跟尊雕塑一样伫立在自己家楼下,无奈冲他示意:“要不要上楼去坐坐?我请你喝咖啡。”

傅凛川跟着他上楼,进门不着痕迹地打量起面前这间公寓。

明煦扔拖鞋给他:“别看了,这里是我家,择星只是来这边看摄影展,在我这里借住了几天而已。”

傅凛川已经猜到谢择星跟这个人不是他之前以为的关系,这个Beta每天出门和另一个Alpha约会,谢择星跟他不可能有友情以外的关系。

明煦去泡咖啡,问他要不要加糖加奶,傅凛川敛回心神,低声道:“都不用。”

对方挑眉:“你跟择星一个口味。”

傅凛川在沉默之后却说:“他以前喝的,都是奶比咖啡多,还要加很多糖。”

这明煦还真不知道:“我认识他第一天起,他就只喝黑咖啡。”

傅凛川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两年前,在乌鲁鲁观星时结识的,”明煦泡着咖啡,随口回答,“他很特别,看似好相处,其实轻易不会放下心防跟人结交,我也是缠了他很久才跟他做成了朋友。”

傅凛川眼中的情绪晦涩难明,他和明煦说了句“谢谢”。

“谢我什么?”明煦不解。

傅凛川的回答出乎他意料:“谢谢你和择星做朋友,关心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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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煦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将泡好的咖啡递过来:“喂,我说,你只是择星前任吧?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说这话吗?择星以前是不是受过情伤,你到底做过什么啊?”

傅凛川握着咖啡杯在手中,他站在光线暗处,投在墙壁上的影子边缘模糊,像他整个人都溶进了其中。

“……我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释怀。”

“……”明煦斟酌道,“我刚认识择星那会儿,他其实在看心理医生,当然他没跟我说过,是我自己无意中看到了他收起来的医生的名片发现的。他那段时间的状态,确实很像出现了心理问题,就是别人说的抑郁症。如果要我来说,他后面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他既然不想见你,你还是不要再执着找他比较好。”

傅凛川沉默了下去,半边脸浸进了更深的阴影里,很久之后喉咙滚动,低喃:“我知道了。”

明煦犹豫了一下,想到昨日谢择星发给自己的消息,似乎现在告诉这个人谢择星去了哪里也没什么关系了,于是说了实话:“他之前这半年一直在巴黎工作,在一间时尚杂志社做摄影记者。”

他报出了杂志社的名字,傅凛川再次跟他道谢,手里那杯咖啡最后也只尝了一口又搁下,转身离开。

明煦停步在窗边看了一阵,看着傅凛川走出公寓楼,一步一步走进雪地里。

雪雾朦胧中,Alpha高大的背影变得模糊不清,他好像要碎了一样。

明煦很少生出这样感性的想法,他无法评判,最后也只是叹息。

傅凛川第二天一早飞去巴黎,找到了那间杂志社。

最后一次,他告诫自己,将书送出去就不要再去打扰了,哪怕从今以后都要活在锥心刺骨的痛里永久地熬着,他也不能再去害了谢择星。

他却没有见到人。

谢择星已经辞职了,假期结束第一天就向他们主编递交了辞职申请,简单交接后便没有再出现过。

没谁知道他去了哪里,谢择星入职只有半年,跟大家都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唯一稍微熟一点的是经常一起跑外勤的一位文字记者,知道他租住的公寓在哪里,将地址给了傅凛川。

傅凛川找过去,房东老太太告诉他谢择星三天前退了房,她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所以明煦才会松口告知他谢择星在这边,像是笃定了他过来也不可能找到谢择星。

傅凛川站在巴黎冬日最冷的天光下,像这些年很多次一样,在这样的肃杀寒风里战栗发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地方能感受到丝毫暖意。

那天之后,傅凛川留在了这边。

或者说除了这里,他也无处可去,不知道还能再去哪里找谢择星。

他租下了谢择星之前租住的那间公寓,在附近的研究院找了一份工作延长签证。每天走在谢择星曾经走过的路上,看谢择星看过的那些街头景致,日复一日,无望地等待。

搬进公寓的第一晚,傅凛川见到了房东老太太养的那只猫。

小猫蹲在他房门前挠动门板,在他开门时嗅到陌生的气息后退了一步,浅金色的眼睛警惕睁着,但没有跑。

傅凛川看着它,似乎意识到什么,小声问:“他是不是喂过你?”

回答他的是小猫的轻声喵呜,傅凛川想象着谢择星蹲在这里弯腰喂这只猫的画面——谢择星做过的事情,他也愿意做。

他去楼下超市买来了一袋猫罐头,拉开一罐搁下,那猫不再防备他,凑过来用鼻子嗅了嗅罐头的气味,埋头吃起来。

傅凛川蹲下,盯着它,兀自自语:“……你说我还能见到他吗?”

猫不会回答他,傅凛川出神片刻,低头苦笑。

他回去房中,在这个冷雪绵绵的夜里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也没有开灯,将自己置身于这一方狭小世界里,试图找寻谢择星遗留下的一星半点的气息。

但是没有,什么也没有,无论他怎么回忆,他甚至已经快记不得谢择星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这让傅凛川感到恐慌,他感情的浓度没有变过,记忆却在逐渐淡化,他很怕有一天他会连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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