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6
枯燥吧?你怎么受得了?”
谢择星靠进座椅里有些疲惫,随口答:“也还好,没你以为的那么忙,而且再怎么忙圣诞假期总还是可以休息的。枯燥倒也不见得,在时尚杂志社工作,见识的都是名利场,挺有意思。”
对方闻言好奇问:“你跟那些明星模特、时尚界大咖什么的是不是接触很多?你这副模样的Alpha不是会有很多艳遇?”
谢择星无奈道:“你也说了那是明星模特、时尚界大咖,什么长得好看的人没见过,哪里看得上我这种。”
车停下等红灯,明煦回头上下打量他一番,笑哼:“我不信。”
谢择星这个人的气质很特别,明煦反正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明净纯粹的Alpha,他身上有非常强烈吸引人的独特魅力,可能只有他自己不觉得。
谢择星懒得说,不信算了。
“我真的很好奇,”对方满脸八卦,“每次一跟你聊到这方面的话题,你就这副一言难尽的表情,至于吗?你不会三十几年都是单身吧?还是谈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恋爱一直忘不掉啊?”
谢择星干笑。
红灯转绿,开车这位一脚踩下油门,啧道:“看你这副表情就是后者,说来听听呗,让我这个情场老手帮你分析分析。”
明煦是个风流浪子,而且只找Omega,男女不忌,换对象跟换衣服一样,这方面谢择星跟他没有半点共同语言。
谢择星的目光落向车窗外,望着飞驰后退的城市街景,沉默须臾,淡了声音:“没什么好说的,忘了。”
明煦回头看他一眼,将他的话反着听:“真这么难以忘怀啊?对方男的女的?什么第二性别的?什么样的人?”
“……”谢择星漠然道,“死人。”
明煦:“……”
Ok,知道了。
明煦家离举办摄影展的展馆不远,就在大教堂附近。他父母在其他城市,这边是他一个人租住的公寓。
公寓在三楼,地方不大,两间卧室,客房面积稍小一点,谢择星打算在这边待一周左右,有个地方落脚他反正也不挑。
这会儿刚入夜,明煦下午特地去中超买了一堆食材,晚上他们一起吃火锅。
热气腾腾的辣锅煮沸,各样的食材下锅,冰啤酒拉开拉环,先猛灌上一口,别说明煦,连谢择星也觉得畅快了不少。 W?a?n?g?址?发?b?u?页?ⅰ??????????n??????②????﹒??????
他们吃着东西一边闲聊,明煦话多,什么都能聊,对谢择星现在的工作内容很是好奇,跟他打听时尚圈娱乐圈的那些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谢择星其实知道的不多,他也才入职半年多点,秀场就去过那么几回,他们杂志社也不是什么知名大社,接触不到那些顶级明星大佬,道听途说的东西都只是听个热闹而已。
“你对这些这么感兴趣,不如也跟我去做同事算了,正好在招人,我可以帮你推荐。”他随口提议。
明煦直接摆手:“那还是算了,我比较喜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工作了就躺着。”
谢择星笑笑,没有认同也没反驳。
自在随心是很好,但终究像随波逐流的浮萍,不知道将会飘去哪方。他不奢望能有真正扎根的地方,只愿能维持现状挣扎着努力活下去。
“所以呢,你这工作听起来也没什么大的前途,还不轻松,你真打算一直干这个?”明煦忽然问。
谢择星随意一颔首:“先干着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你这明明叫得过且过,太消极了啊,”明煦撑着下巴看着他,“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一直觉得你心事重重的,看起来外向其实心防很重,现在也是,你真受过情伤啊?”
谢择星捏住啤酒罐,手指稍稍收紧,说:“知道我受过情伤,你还想揭我伤疤?”
“倒也不是,”明煦解释,“就是觉得吧,倾诉出来没准你能好过点,有没有兴趣说说那个死人呢?”
谢择星黑深无底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波动,也可能是明煦看错了,就听他道:“死人有什么好说的,我宁愿从来没认识过他。”
……
今次世界摄影展是规模最大的一次,展馆占地面积广阔,分了好几个不同的主题板块。
开幕第一天谢择星就去了,他拿着宣传单,和明煦商量要从哪个板块类别先开始看。他俩偏好不同,各自都无法说服对方,最后分开去观展,谢择星先参观的是自然人文类作品展。
或者说,他最想看的是宇宙星空。
他父亲也是个摄影师,他对星辰的喜好源于幼年时,父亲拍给他看过的一张张浩瀚星空图,那样无垠广阔,从第一眼见到起就让他心驰神往。
幼时父亲总是教导他,如果不开心了,就在夜里抬头看看天空,璀璨星河能让人忘记所有烦愁。
也因此父亲为他取名择星,是希望他的眼睛能看到那片星空,更希望他手可摘星辰。
可他早已不是孩童,深知星空不常有,不是每个夜里抬头就一定都能看见。
无论他有多渴求,他也择不下本不属于他的那颗星,甚至他以为的他所看见的星芒,也只是星云反射后的一场虚幻假象。
梦醒之后,全是镜花水月。
但他还是喜欢凝视宇宙星辰,如同这时亿万星辰也在凝视他。
他享受这一刻灵魂的战栗与安宁,他始终是孤独的,唯有将自己置身于这场更盛大极致的亘古恒寂里,他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谢择星痴迷沉醉在这一幅幅展出作品中,璀璨星河便也浮动在他眼中。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空中跳跃,仿佛正隔空抚摸那些诞生于亿万年前的光。
“择星。”
身后传来的声音倏忽划过耳际,他的手指悬停在半空,呼吸一点一点慢了下了去。
第65章 死人又复活了
背后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谢择星的肩膀微微绷紧,像突兀从寂静深涌中被拽出水面,现实的声音与光线骤然涌入。
他没有立刻转身,顿住的手指又继续划了几下,方才收回手,慢吞吞地回头看去。
数年不见的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入他视野里。
傅凛川好似没什么大的变化,又似比他们最后一次再见时变得更陌生了。谢择星其实已经回忆不起来那时在藏北的高原,自己见到这个人时是什么样的心境,那些激烈的、沸滚煎熬的心绪在一千多个漫长日夜的冲刷里,终究也不复从前。
心如止水或许是假的,但他到底也能用心平气和的态度再面对这个人。
傅凛川也在看他。
从先前谢择星走进这里起,傅凛川就已经看到了他。
谢择星似乎比当年更瘦了,头发剪短了很多,眉眼间沉淀了淡然平和,或许再难见到年少时的那些张扬意气,至少也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