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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星小声说:“我不担心才怪了……”

办公桌后傅凛川忽然笑了。

谢择星一噎:“你笑什么?”

“择星,”傅凛川的目光落向他,好奇问,“你是担心易感状态被我看到觉得不好意思?”

也是一部分原因吧,谢择星小声说:“换成谁都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易感状态是什么样吧?”

除非是自己的另一半Omega,但这一点谢择星也没劲再提。

或者说,他是想起那天自己失态时,是傅凛川用信息素安抚了他。即便傅凛川特地强调医生身份让他不用别扭,他却总有种微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自在感。

也许是被那个疯子影响,也许是别的。

“我见过很多,”傅凛川淡定说,“毕竟我是腺体外科医生。”

谢择星瞬间没话说了。

他以前没觉得傅凛川有这么能言善辩来着。

他们说着话,郭伟胜忽然怒气冲冲地进来,将办公室大门摔得“砰砰”响。

这人斜眼间见只有傅凛川在,沉声质问:“你跟秦氏之间到底进行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你们合起伙来构陷我?”

傅凛川没理他的倒打一耙,仔细地确认着刚学生送来的药。

郭伟胜冷笑:“你真以为你能从他们那里捞到什么好处?秦氏背地里是做什么生意的你会不知道?”

傅凛川终于抬眼,神情轻慢:“你在心虚什么?”

郭伟胜的脸色一下青一下白,如果只是傅凛川告发他,他在院里有后台足够按住傅凛川。但现在起诉他的是秦氏,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已经被停职调查,今天就得滚,名声也臭了。

“你给我等着。”

这人阴恻恻地扔下这句,很快收拾东西滚了。

谢择星听着再次响起的摔门声,问傅凛川发生了什么事,傅凛川随口解释了几句,没有细说。

“你真跟秦氏有牵扯啊?”谢择星又问。

傅凛川淡道:“他们是正规公司,给我们医院捐钱捐楼合作成立研究所,我之前还主刀给秦老做过腺体移植手术,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

谢择星皱眉说:“我担心他会找你麻烦。”

傅凛川看着他,忽然道:“谢谢。”

谢择星一愣:“你谢我什么?”

傅凛川似调侃一般:“你刚说的担心。”

“……”谢择星无奈,“你不让我说谢,你也别跟我说谢吧。”

傅凛川悠悠点头:“嗯。”

临下班前傅凛川被急诊那边叫走,谢择星留在办公室里等。

汪晟晚上值夜班,回来办公室看到谢择星跟他闲聊了几句,谢择星以前就经常来这里,也认识汪晟。

“你要不要看杂志?”汪晟见他挺无聊的,随手递了几本杂志过来给他打发时间。

谢择星道谢接过后翻了几页,大多是连载的武侠科幻小说,他没什么兴趣。最下面压着一份国外医学期刊,他也顺手翻了翻,倏然面色一变。

关于腺体改造转A为O的文章,竟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发表在正式的医学期刊上。

他想到什么猛地抬头,警惕看向对面座位的汪晟,对方正在整理病例,浑然不觉。

谢择星用力一握拳,很快稳住了心神,不是,这个人是Beta,不可能是他。

“……你这份杂志,是哪里来的?还有没有谁看过?”他试探着问。

汪晟看了眼他手中的期刊,汗颜道:“这我女朋友之前去国外出差为了换零钱随手买的,也就我拿来看了看,这种不入流的期刊都是博眼球的东西,用凛川的话说会看坏脑子。”

傅凛川回来时汪晟已经去了值班室,办公室里只剩谢择星一个,正盯着那份杂志出神。

傅凛川过来,瞥了眼他在看的东西,屈指轻敲了敲桌面。

谢择星回神,傅凛川问他:“发什么呆?”

“这上面的文章,”谢择星犹豫问,“国外也有人在研究这些?”

傅凛川肯定道:“私下研究的人不在少数,涉及到性别权益问题,很少有人放到台面上讨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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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择星不知道该说什么,声音咽回,只余心头涌起的一点苦涩。

“走吧,”傅凛川收拾了东西,“我下班了。”

这会儿已经快七点,开车出医院时傅凛川问:“晚上想吃什么?”

谢择星心不在焉:“随便吧,你决定就好。”

“不能随便。”傅凛川说。

谢择星回头。

恰好车停下等红灯,傅凛川对上他的目光:“吃你想吃的,吃高兴了人也开心点。”

谢择星心念微动,在傅凛川眼神示意里拿起手机,点开美食app认真挑选起来。

他最后选了间环境安静的西餐厅,菜色不错,叫他难得有胃口,当真如傅凛川所说吃高兴了心情都好了不少。

中途傅凛川去了趟洗手间,接到徐寂的电话,随手按下接听:“有事?”

徐寂的声音不稳,呼吸有些重:“帮个忙,我好像进入易感状态了,麻烦你从医院里拿两支抑制剂送过来,尽快。”

傅凛川站在洗头台前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向前方镜子里自己冷淡的眼,问:“你之前没吃抑制药?”

“我当然吃了,”徐寂懊恼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药片没起作用,你赶紧过来吧!”

电话那边隐约传来Omega担忧地询问声,徐寂气急败坏地让对方远离自己。

傅凛川道:“你撑着点,我尽快过去。”

挂断电话他回去餐桌上,坐下继续吃着东西和谢择星闲聊天。

快八点时,这一顿晚餐结束,傅凛川去买单。

谢择星慢了一步过来,傅凛川刚摁黑手机屏幕:“徐寂打电话来说他意外进入了易感状态,需要送抑制剂过去,我们得先去趟医院。”

谢择星目露惊讶:“他没吃抑制药吗?”

“他说吃了,但是失效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傅凛川道:“赶紧走吧。”

Alpha进入易感状态后口服抑制药不再起作用,必须靠抑制剂压制。

但注射式抑制剂监管严格,药店买不到只能去医院开,这也是徐寂会找傅凛川这个腺体外科医生送药的原因。

傅凛川开车先回医院拿了药,再出发去徐寂家。

重新上车前他随手滑开手机导航,看了眼道路交通状况,不动声色地拉开车门。

谢择星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看一眼时间,八点半了。

路上碰上交通事故堵车,到徐寂家又花了一个小时。

门铃按了好几分钟才有人从里面拉开,徐寂衣衫凌乱双目通红,浓烈的Alpha与Omega信息素交合的味道疯涌而出。

呛进鼻腔的气味让谢择星不适地撇过头,后退了一步,好在傅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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