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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也有沐浴露的痕迹,心神一紧,立刻把人抱去了外间。

沐浴露是前两天他才换的新的,现在一整瓶都空了,傅凛川试图帮谢择星催吐,谢择星却不配合,死死咬着牙关,任他怎么捏自己下巴也不肯松开口。

“张开嘴!”

傅凛川低呵,谢择星这个时候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听他的,不断咽动喉咙,牙齿咬得“咯咯”响,分外抵触。

傅凛川气急败坏质问:“为什么喝那种东西?你以为把一整瓶沐浴露喝下去就能死得了?”

但谢择星不会回答他。

谢择星昏昏沉沉不肯配合催吐,傅凛川毫无办法,他这里没有洗胃的装置,最后只能一咬牙解开了谢择星脚上的铁链,将他抱起上楼。

十分钟后,傅凛川换了辆灰色轿车,戴上鸭舌帽和口罩,载着谢择星重新驶进黑夜里。

谢择星蜷缩在后座,在黑暗中收紧的手指渐渐握成了拳。

这么久了,他第一次得以换掉手术衣换回他自己的衣服被带出别墅。那瓶沐浴露他其实只喝了一口,剩下的都倒了,这是他唯一能赌的让这个男人带他出来的办法。

昨日又一次被逼到极致放声痛哭,在浑浑噩噩了这么久之后他好似终于清醒过来,不愿再自我放逐,哪怕跟这个男人同归于尽他也要拼死博一次。 W?a?n?g?阯?F?a?b?u?页???????????n?②????????????????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第21章 凛川你救救我

车上高速后走的不是回海市城区的路,傅凛川调转车头开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去这边附近的一个县城。

谢择星蜷起的身体一直没动过,借着车窗外偶尔掠进的一点微弱的光,自低下的视野里始终盯着自己手上的腕表。

半小时后,他们的车开下高速,又开了十分钟靠街边停下,对面是当地的一间二甲医院。

深夜的县城阒寂无声,光线很黯淡。

傅凛川没有犹豫地推开车门,将后座似已陷入昏睡中的谢择星抱下车。

他知道这样很危险,随时可能暴露自己,但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些。

小地方的医院夜半人很少,导诊台的值班护士正昏昏欲睡,听到匆忙进来的脚步声抬头,见冲进来的高大男人手里抱着另一个男人,她愣了一下,赶紧起身迎上去。

“他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嘶哑奇怪:“误服了沐浴露,又在浴室里闷了太久晕倒了,麻烦先给他洗胃。”

护士见状赶紧去推来平车,让他放下人:“你先去挂号,我送他去急诊室。”

傅凛川将谢择星放下,护士见谢择星戴着眼罩,面色迟疑:“他……”

傅凛川简单解释:“他眼睛做了手术,不能见光。”

虽然觉得这个男人帽子口罩戴这么严实有些奇怪,护士点了下头到底没再问,赶紧推着平车往急诊室去。傅凛川没有立刻去挂号,不放心地跟随对方一起将谢择星送过去。

急诊也只有一个值班医生在,问明情况后也是那句:“先去挂号。”

傅凛川皱了下眉,见昏睡中的谢择星没有反应,犹豫之后跟着护士去了挂号窗口。

这边医生准备帮谢择星先做检查,却发现缺了几样药水,转身出去了急诊室。

谢择星在黑暗中睁开眼,听到脚步声远去心脏砰砰跳,他刚正在犹豫要不要向这里的医护求救,又担心被那个男人找借口糊弄过去,这会儿急诊室里似乎只剩他一个,他第一反应就是逃,赶紧逃。

于是快速翻身下床,低头就着眼罩下方缝隙里的那一点视野认路,快步走了出去。

担心那个男人挂完号很快会回来,他不敢耽搁,出了急诊室立刻左转,跟刚才过来时完全相反的方向,只想逃远一些或者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一条走廊走到底却是一扇小门通往户外,谢择星极度渴求逃生的脑子里思考不了太多,出门随便挑了一个方向继续快步朝前走。

他今夜的运气似乎还不错,仅靠有限的视野一路上竟没有碰到障碍,只是他太紧张中途摔了一跤爬起来时手掌膝盖全部被磨破了,这会儿才觉心脏跳快得太厉害喘不上气,喉咙里翻涌的都是血腥味。

夜色浓重,似张牙舞爪的凶兽将他吞没。

谢择星重重喘了一声,尽量稳住自己的呼吸撑住发软的双腿站起来,摸着刚摔下去时碰到的花坛边沿往前挪去,挪到墙根处再顺着墙朝前走。

墙边种了一排灌木,不时有粗粝的枝叶刮到他脸上身上,谢择星始终没有放慢脚步,借着这些灌木遮掩,反而给了他些许安全感。

很快他走到了似乎是门岗亭的地方,停步颤声问:“有人吗?”

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他不敢在这里久待,直接出了医院。

离开医院范围后,谢择星才觉稍微松了口气,他继续顺着墙快步往前走,期盼能碰到人求救。可惜现在是深夜,小县城的马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街道两边的店铺也全部大门紧闭。

深秋的夜半街头,唯有冷风肆虐。

谢择星却因过度紧张出了一身的汗,他听着自己清晰的心跳声,一路走得飞快,几次脚下踉跄差点又摔倒,勉强分辨脚下的路,但不敢停下。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可能几分钟也可能更长的时间,只是本能地想着逃远一点就不会被那个男人再抓回去。

最后他气喘吁吁停下时,摸到设在墙边的公用电话亭,几乎喜极而泣。

医院里,傅凛川去大厅挂号,很不凑巧窗口的系统出了点问题,耽搁了快十分钟。

他几次看表有点不耐烦,直到急诊室的医生出来问导诊台:“刚送来的病人呢?走了吗?我去拿个药回来怎么人就不见了?”

护士一愣:“怎么会不见了?他家属还在那边挂号,我也没看到他出来啊?”

他们话音未落,傅凛川一阵风似地冲去了急诊室。

送谢择星进来的平车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就这么短短十分钟时间,谢择星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逃了出去。

跟过来的护士惊讶道:“怎么真的不见了?刚不是还在昏睡吗?人呢?”

傅凛川的脸色难看,转身就走。

谢择星拿起了话筒,手指摸索着拨号键,屏住呼吸拨出了报警电话。

只响了一声,电话接通。

“你好,这里是110接警中心,请问你有什么事要报警?”

谢择星几乎压不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救我,来救我……”

“请你冷静一点说出你遇到了什么事,现在在哪里,我们很快会有警察过去,你先别急。”电话里的声音安抚他。

谢择星勉强自过度激荡的情绪里找回些理智,报出了姓名和身份证号,快速说:“我被人绑架,他蒙住我的眼睛把我关在地下室里,我现在跑了出来,我只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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