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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压住他的力量却无法撼动。

冰凉的药膏在火辣辣的痛处涂抹开,谢择星咬紧牙关,疼痛和屈辱交织,不断侵蚀他的神经。

傅凛川递了条棉质手帕到他嘴边,轻声道:“咬这个吧,干净的,要不你总是把自己嘴唇和舌头咬破,反反复复流血不好。”

谢择星没有反应,傅凛川等了片刻,轻捏住他下巴,在他被迫张嘴时让他咬住了手帕。

他帮谢择星涂抹药膏的动作更加轻缓,问谢择星:“你反应这么激烈,是不能接受Alpha,还是不能接受我?”

谢择星并不出声,他嘴里咬着手帕本也不会给答案,何况这两者对他来说本质没有区别。

“不想说算了,”傅凛川的声音愈低,“不能接受也没关系,时间长了总能接受的。”

反正,只要改造完成,谢择星就不会再离开他了。

“我刚帮你擦干净了身体,被单床单也换了新的,不会再那么不舒服。”

“你手指劈开流了血,我给你涂了药包扎。”

“你膝盖上也有淤青……”

无论傅凛川说什么,谢择星都不再予以反应。

傅凛川看着他这样,最终也沉默下来。

上完药傅凛川取下谢择星一直咬着的手帕,拆开一件新的手术衣帮他换上:“你再休息一会儿,你还没有吃午餐,我去帮你重新做。”

起身之前,他最后靠近提醒谢择星:“好好休息吧,你听话我不会再碰你。”

出门后傅凛川才脱下身上那件已经脏了的白大褂扔进垃圾桶,抬头又看到对面设备柜的玻璃柜门映出的他自己的脸。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了片刻,方才的那些激烈情绪消弭于无形,他眉宇间却依旧凝着散不开的戾气,眼睛的瞳色很深很沉,显得他这张脸气势骇人——

皮相越优越,内里越丑陋。

他真是个畜生。

傍晚之后谢择星又开始发烧,傅凛川帮他检查确认不是注射融合诱导剂导致的副作用,给他喂了退烧药。

热度压下去没几个小时又重新起来,反反复复烧了一天一夜。

谢择星也一直昏昏沉沉地睡不醒,他极度不安,在睡梦中尖叫又或哀嚎求饶,像一直被困在梦魇中走不出来。

这两天也刚好是周末,傅凛川跟人换了班,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不要、不要碰我,滚、滚开……放过我……”

傅凛川握着谢择星的一只手闭眼趴在床边,听到他慌乱哽咽的呓语,立刻坐起身,靠过去按住了不断在挣扎的人:“冷静点,择星,冷静点!”

谢择星依旧沉在梦境中,激烈地反抗他,两脚胡乱蹬踹,双手也毫无章法地挥动。

傅凛川俯身抱住了谢择星,将他死死按进自己怀中,任由他挥出的拳头落到自己后背。

“没事、没事了……”

贴在喉结下方的变声器贴片在蹭动中滑下,傅凛川自己没意识到,谢择星浑浑噩噩也没有察觉,他只是因这个声音本能地抖了抖,挥动中的双手无力垂下,悬空的指尖颤抖着收紧,掐进了自己掌心里。

傅凛川的呼吸很重,抱着谢择星没有松开手,直到怀中人精疲力尽再次睡去。

他慢慢退开,帮谢择星掖好被子,站起身想去拿毛巾,转身时忽然察觉不对,抬手摸了一下喉咙,倏然回身看向谢择星。

昏睡中的谢择星毫无所觉,那枚贴片就掉落在他枕头边。

傅凛川很快稳住了心神,捡起贴片捏在手中摩挲了一下,蹙起的眉头未松,本就烦躁的心绪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去浴室拿毛巾用热水打湿,回来房间帮谢择星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

确实不烫了,傅凛川稍松了一口气,至少是彻底退烧了。之后他将谢择星身上的手术衣也解开,那些凌乱的印子除了掐得最深的几个已经消了大半,热毛巾覆上去,放轻力度帮他擦拭。

谢择星在这样的触碰下逐渐醒来,哑声开口:“我要洗澡。”

傅凛川不同意:“你刚退烧,不能洗澡,我帮你擦过身体了,忍忍吧。”

“我要洗澡,”谢择星重复说,“让我洗澡。”

傅凛川不想答应,谢择星抓住他手背,抓得很用力,像无声地对抗。

最后傅凛川妥协,但是警告道:“不许像上次一样故意滑进水里。”

他想抱起谢择星,被谢择星推开手:“我自己走。”

谢择星慢吞吞地撑起疲软的身体,摸索着下床,脚踝上重新锁上的铁链比之前那条更粗更重,让本就虚弱的谢择星更加吃力。

傅凛川想扶住他,又被他伸手推开:“不用。”

他坚持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去浴室。

傅凛川忍耐住,跟过去帮他在浴缸里放水:“我帮你洗。”

“不需要,”谢择星还是拒绝,语气格外淡漠,“你连这里都装了监控,在外面盯着我就是,不用担心我会寻死觅活。”

僵持之后傅凛川退让:“别洗太久,也别锁门。”

傅凛川回去了实验室。

监控画面里,谢择星依旧没有脱下身上那件手术衣,安静靠在浴缸里发呆。

他确实没有像上次那样滑进水里,傅凛川心里却格外难安,一直盯着监视器,五分钟一到立刻回去房中,敲了两下浴室的门,直接推开。

谢择星靠着浴缸一动不动,傅凛川一步上前,将他拉起。

水汽氤氲中,毫无反应的谢择星倒在他怀里,他才意识到就这么短短几分钟时间,谢择星竟又晕了过去。

——他就不该一时心软。

傅凛川又气又恼,将谢择星身上的手术衣撕下,用浴巾把人裹着抱回了房间床上。

他拍着谢择星发红的脸,准备去拿氧气面罩时,谢择星的身体动了动,却又转醒。

“你到底在做什么?!”

傅凛川满腔怒气冲口而出。

谢择星实在太难受了,难堪蜷起身体,傅凛川按住他,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样不怕我又惩罚你?”

谢择星先是一愣,随即开始摇头拼命反抗,因“惩罚”这两个字生出了激烈应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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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对他的惩罚,他真的怕了。

“放开我——”

傅凛川以身体力量钳制住他,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崩溃挣扎,也不好受。

终于还是按捺下想要教训他的冲动,手上力道松开了些,语气却不好:“转过身去,我帮你检查后面的伤口。”

谢择星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么,情绪很激动:“不要、不要——”

傅凛川只能压住他肩膀,逼他翻身,动作并不温柔。

谢择星挣扎得更剧烈,只以为这个男人又要像之前那样用强迫手段惩罚自己,过度痛苦的回忆将他的理智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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