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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蜿蜒出刺目血痕。

挣动的肩膀带着手臂重重砸下去,谢择星的喉咙里滚出粗喘:“放开……”

针后贴按上去,男人压住他手臂,沉声提醒:“我不想再给你打一支镇静剂,冷静点。”

谢择星有些崩溃,胸膛起伏,喉结艰难地滑动:“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很多人在等我,你能不能行行好?我要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你,我跟你道歉行吗?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出来,能不能放过我?”

他过于混乱,并未察觉“结婚”这两个字说出口时,按在他手臂上的指节重重压紧了一瞬。

“你很想结婚吗?”男人突然问他。

谢择星嘶声道:“我想不想结婚跟你绑我来这里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

“你的结婚对象是Omega?”对方很有耐性地跟他闲聊,“你是Alpha,为什么要找一个Omega?”

谢择星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Alpha跟Omega结婚有什么不对?”

“他配不上你,Omega配不上Alpha,”男人平静说着惊世骇俗的言论,“Omega这种生物柔弱又麻烦,发情期比最低等的动物都低贱,他们根本配不上Alpha.”

“那也不是你绑我来这里的理由,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择星脸上的愤怒、惊惧和无措在无影灯下纤毫毕现,男人静静凝视他面庞,将他此刻脸上所有细微的情绪变化都看进眼中。也许有怜惜和不舍,最终无动于衷。

“你听话配合我,我不会让你难受,我保证。”这个人用最温沉的口吻说着在谢择星听来其实冷酷至极的话语。

“你究竟要我配合你做什么?”谢择星勉力维持住理智,质问对方,“你抽我的血是打算做什么?你想拿我做什么人体实验吗?”

男人没否认:“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不会伤害你,真的。”

谢择星遍体生寒,终于清楚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一个疯子——听不懂人话、固执己见,且偏执极端。

“我如果一定不配合呢?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嘘,”对方阻止他更多没出口的话,“别说这种气话。”

谢择星咬牙切齿恨道:“我不会如你愿,不可能。”

这个人却坚持:“总要试一试。”

见他逐渐安静下来,男人的手指再次捋进他发间,温声问他:“你流了很多汗,头发都湿了,很紧张吗?”

谢择星彻底陷入了沉默中,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再给回应。

男人的目光下移,落至他侧过去的后颈那片淡粉色的腺体区域。

Alpha又或Omega的腺体都在后颈同一位置,肉色偏粉,一元硬币大小,通常是无规则形态。谢择星的腺体形状却似振翅的蝴蝶,很特别。

目光凝住片刻,他再次摘下了手套,冰凉手指贴过去,拇指腹轻轻按在了那处柔软的腺体上。

谢择星倏然瑟缩,身体战栗,本能地躲闪,但躲不开。

“你的腺体很漂亮。”男人轻声赞叹。

如果能像Omega腺体那样被标记,于信息素交融时充血,在他白皙皮肤上呈现出那种糜艳的红,一定会变得更漂亮。

一定。

第2章 给你一点惩罚

谢择星精疲力尽,镇静剂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他昏昏沉沉又睡了很久。

再醒来时稍一动,便立刻意识到自己被挪动了位置,身下不再是冰冷的台面,变成了柔软的被褥。

两只手上的束缚也解开了。

谢择星的心脏砰砰直跳,抬手想摘去眼罩,没能成功。

特殊材料制成的眼罩紧贴他的颅骨,将他的视觉隔离,单凭他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取下来。

反复试了几次他不得不放弃,颓然垂下手。

脑子里一直有根神经在不断嗡响,谢择星按住自己的额头,勉力镇定,仔细回忆这件荒唐事情的始末,确认不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他被人绑架,关在不知道哪里的地下实验室里,对方抽了他的血,打算拿他做某种未知的人体实验。

除非有人来救他,单凭他现在这样,几乎没可能自行从这里逃出去。

不、不行……

谢择星撑起疲软的身体往床边挪,尚不能完全适应黑暗,脚下踩空狼狈摔倒在床边地板上,牵动脚上的铁链铮铮作响。

摸到勒住右脚脚踝处的铁链,他喘了口气,强撑着站起来,顺着铁链往墙边挪动,再以两手触摸墙壁,一点一点移动,试图感知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卧室,大概有二十几个平米,除了一张床和床边的桌椅,空无一物。

铁链的一端嵌在中间墙上,一侧是房门,另一边有间浴室,也仅有有限的活动范围。

那个人将他锁在这里,似乎把所有都计算好了。

谢择星有些自暴自弃,发狠攥扯嵌进墙中的铁链,当然是扯不动的,粗粝的金属表面将他掌心磨出血,固定在墙上的那端却纹丝不动。

房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谢择星闻声立刻转身,背抵墙戒备全开,听到走进来放缓的脚步声。

“谁?!”

还是之前那个男人,沉声提醒他:“你没可能徒手攥下来,别费力气了。”

谢择星的喉咙咽动,也不再徒劳质问他是谁或者有什么目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给你休息的地方,”对方说,“你太紧张了,放松点。”

谢择星转变话术:“你打算这样关着我多久?”

“你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吃东西?”

男人自说自话,耐性十足:“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送来,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直接说。”

谢择星贴着墙不动,态度始终抗拒,有意地试探他:“你用变声器,还蒙住我的眼睛,是怕我认出你?你就是我认识的人吧?”

对方似乎沉默了一瞬,说:“我是在犯罪,总得小心些。”

谢择星哑口无言。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坦然承认自己在犯罪的疯子。

他用力攥紧的手背上凸起青筋。

男人走上前,依旧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握住了他手腕,低下声音:“你手掌流血了,我去拿碘伏。”

谢择星突然暴起,猛地以身体撞向他。

男人猝不及防被撞得踉跄后退,谢择星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肩膀凶狠撞上对方胸口,绷紧的铁链在牵扯间哗哗作响。

他看不到,只能凭感觉出手,拼尽全力冲撞向对面的男人,挥动拳头拳拳到肉,状若疯癫。

同为Alpha,谢择星即便被蒙住眼睛被铁链束缚了行动,攻击力却不弱。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露出了利爪和獠牙撕扯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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