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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不认识。

半点都不认识!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这人好面,你让他怎么和队里人介绍,那个顶着杀马特紫发的是他妈,顶着葬爱家族爆炸粉的是他姐。

他还要不要在队里混了。

他维持了那么多年的潮男人设还要不要了。

家族群内。

“闻汐驰,转过来!小星呢?”

闻汐驰:“……你们来干嘛?”

“来给小星加油啊!”

“小星的决赛我们当然要来!!”

闻汐驰叹口气,“快走,别让他看到你们。”

“为什么?你老姐和你姐夫可是跨越了三个国家才赶来的。”

闻汐驰:“丢人。”

“滚。又不是来给你加油的!”

“不想和你讲话,为什么还不把小星拉群里来?我想和他讲话。”

闻汐驰:“不拉。怕你们把人吓跑。”

“……”

池星熠走到闻汐驰身边时,他还在劈里啪啦打字,他凑近看了眼,字都还没看清,闻汐驰飞快把手机收起来。

“回来啦?”他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手已经搭上他的肩膀,勾着他往后走去,“这边没位置,我们往后走走,看看有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池星熠扫视着那大片大片的空地,没位置?

闻汐驰:“……没我喜欢的位置。”

池星熠眼睛眯了眯,这个闻汐驰不正常,他正要询问,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小星!小星小星!

他脚步一顿,顺着声源看过去,是一张有点眼熟的脸,但好像……又不是那么熟悉。

他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才走了两步,又猛地回过头看去。

平日里各种小香风打扮的李凤女士,此刻穿着宽松的T,手上拉着映着“池星熠”三个字的小横幅。 网?址?F?a?布?页?ī????ù?w?€?n?????????????????o??

旁边一个高大的寸头男士,抱着闻汐驰的小外甥,脸上扬着道憨厚的笑。

而刚刚喊得最大声的女士,工装裤紧身短上衣,面容姣好,仔细看会发现眉眼和闻汐驰有几分相似。

池星熠:“……”

池星熠:“???”

他有点不敢认。

世界上会有长相一样的人吗?

他急于求证,朝闻汐驰看去。

闻汐驰长长叹了口气,瞒是瞒不住了,老实道:“说是特意来给你加油的。”

他们往观众席走去。

路上,闻汐驰给他介绍,“一个我姐,一个我姐夫。”

他说着补充了道:“我姐性格比较外放,但是人很好,你不用太约束。”

只是这会观众席已经坐了很多人,他们太小看自己的人气,才走近点,观众席就爆发了一阵小小的轰动。

“卧槽,池星熠!!真的是池星熠!这边这边!!”

“啊!闻汐驰!能要签名吗?!”

“小星比赛加油啊!”

眼见来人越来越多,姐姐连忙叫停,“别管我们,你去准备比赛。比赛加油啊!”

闻汐驰拉住还想走近的池星熠,“比赛完再带你去见他们,现在先专心比赛。”

池星熠踌躇了下,其实距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过去打个招呼并不会影响什么。

只是他们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坚持,“嗯”了声,想起他们听不见,于是朝他们重重点了下头。

他看过闻汐驰姐姐的照片,照片中她一席白裙,温婉美丽,像朵白百合。却原来是这种性格。

闻汐驰说他们在东亚那边当战地记者,因为工作特殊,逢年过节也稍有能回去的,有时候几年都见不着一面,却特意挤出时间来帮他加油。

不感动是假的。

他从闻汐驰这得到了很多,现在连他的家人都一起分享了。

如果两年前他没碰到闻汐驰,他现在可能是在工地里顶着烈日打钢筋,也可能在哪个车间三班倒着。

反正不可能站在这里。

池星熠侧眸朝闻汐驰看去。

有一次他和他说,“你是我梦想的延续,让我重新找到了可以拼搏的目标。”

他也很想和闻汐驰说,因他,他方知梦想可触。

说得更俗一点,如果没有闻汐驰,他只会是一个高中辍学、每天掰着指头算着材米油盐度日的池星熠。

像是换了条命。

闻汐驰看他沉默,以为是还在介意没过去打招呼的事,池星熠瞧着冷冷的,其实比谁都在意这些小细节。

“比赛结束就立马带你去见他们。他们也真是的,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搞突然袭击。”

池星熠停下脚步,黑白分明的眼看着闻汐驰,矫情的话他也说不出,有些东西也说不出来,喉结滚了几滚,最后说出的话也只是,“好。比赛结束后我们一起去。”

.

F省的一个小村子。

才凌晨四点,村委会的会议室就挤满了人。

多媒体幕布投影奥运赛场的实时画面,前排落座的有村长和村支书,以及一些赶来采访的记者,大大小小架了不少摄影机。

背后拉着帮池星熠加油的条幅。

记者原本是想要采访池星熠爸妈的,来了后才发现他的情况。

他也没直系亲属,亲戚倒是有几个,只是在外务工打拼,没法回来。

原本想让和他关系比较近的老板阿爷来,但那倔老头,不愿意出现在镜头前,故此只能让村长和书记来代替父母的位置。

记者采访的时候,村长直叹气,“这孩子苦,没过几天好日子。”

池星熠父母其实有一笔赔偿金,只是不多,但两人度日是可以的。但爷爷舍不得交每年的几百块农村医保钱,想着自己身体还硬朗,不浪费这个钱。

后面生了场大病,动手术把那笔钱又砸进去了。爷爷原本死不去的,昏迷后被送去医院。

醒来发现花了那么多钱,握着池星熠的手,哭得不成样子,“我孙子还这么小,以后怎么活啊,怎么活啊……”

爷爷在的时候,要吃药,村里给创了贫困档案。爷爷去世后,他自己来把贫困档案退了。

村长也劝过,但这小孩实在太倔。

池星熠穿了件不算太新的白色短袖,胸前的图案脱落得有些斑驳,脚上踩了双拖鞋,坐在村大队的铁长椅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阿叔,给我销了吧。我成绩差,不打算上学了,下学期我可能就出去打工了。我能养得活我自己,爷爷也走了,也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你把名额给更需要的人。”

那时候他爷爷才去世不久,袖筒穿出来的手瘦得青筋浮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直愣愣盯着他。

他不同意,两人僵持了好一会,他把池星熠给赶了出去。

哪料第二天他又来了。

连着几次,他也是拗不过这孩子。

他问他为什么这么执着,池星熠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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