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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她娘相信她都不容易了,更遑论是二伯父,她连面都见不着。

再者,去年她见着二伯父强了个家里的丫头,她恨不得给这样不要脸的人来两拳。

正想着见裴霁过来,忙站起来笑道:“我给哥哥在做护膝呢。”

裴霁望过去,见舍娘手里拿着一方赤褐色的缎子,上面绣着一颗桃树并三只羊,边上用银线锁边,极为精妙的图案,寓意也很好。他喜不自胜道:“妹妹年纪虽小,这手艺却是极好的。只是我拿什么谢妹妹呢?”

“我不要哥哥给我什么东西,只要咱们都好好地,比什么都强。”舍娘这话是真心的。

裴霁不解其中意思,他又说起路上遇到宜娘,不免道:“她这样把丫头们的活计都抢过去了,这又是何必呢?”

舍娘则道:“她从庵堂回来,本是被人称不祥之人,和继母不协。以她的年纪,出孝之后就十六了,到时候谁帮她说亲?五伯母的性情,虽说为尊长讳,咱们不该说,但你想她肯定不会好过,故而三姐姐要找老太太做靠山,将来或许还能在她的亲事上说上一两句,比别人好使。”

“原来如此,这般说起来也是可怜。”裴霁叹道。

舍娘摇头:“她虽然可怜,但她的可怜也不是咱们造成的,她的心眼也不少,之前她自己不敢出头,还想让娘帮她出头呢,更别提——”

昨日的事情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兄妹二人又说了几句话,舍娘中午用了饭,这几日还有些累,便睡的昏昏沉沉。

另一边庾氏正招待闻喜县知县的太太,眼见天快黑了,舒了一口气,不曾想外头却闹将起来,原来裴二爷去堪了坟地,偏巧占了些村民的地,他自然让人使钱强买了来,不料人家村民也是极其有血性的,今日见他过来,直接偷偷上了他的马车,驾着车撞向他,径直把他撞的甩了出去,下半身当场就不能动了。

鲁氏本来在病中,又立马晕了过去。

庾氏则呆若木鸡,连忙去找裴以清:“原本我还将信将疑的,没想到咱们女儿竟然开了天眼。”

第20章 真相真相

出殡之前,裴家二爷却出了事,就连裴家大爷都和裴老夫人嘀咕道:“咱们家这是怎么了?老太爷说是吃丹药吃多了,猝然去世了,二弟好生的,竟然被一群刁民害了。”

裴老夫人重重的放下手上的茶盏:“什么被刁民害?他要是不强买人家的地,也不会如此,这便是匹夫之怒,血溅五步。那后续谁去处理这件事?”

“六弟,我让六弟去了。”裴大爷对几位弟弟还是很了解的。

老四平日办事勤恳,处理内务倒是不错,老五锦衣卫出身,为人阴沉,倒是老六原本养的跟娇花似的身体,动不动还晕倒,一幅暴脾气,后来出去做了几年父母官,倒是历练的有模有样了。

裴老夫人又和他说起朝中事:“如今你爹去世,倒是唐尚书入阁了。既然大事已定,那你就多打点你的座师,将来起复后,也好谋个好位置。”

“儿子省得。”裴大爷颔首。

又说裴六爷在外把事情处理好后,立马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找舍娘,却没想到舍娘已经歇下了,倒是庾氏愣愣的。

“怎么了?舍娘呢?”裴以清海相问问女儿做梦有没有梦到自己的前程如何。

庾氏看了他一眼道:“舍娘睡下了,她说她只梦到这些了,别的也没有梦到。”说罢,又喃喃:“难不成我真的要死吗?”

裴以清只是听说舍娘做梦梦到二哥出事,还不知道妻子的事情,因此,听庾氏提起,紧张问道:“什么意思?舍娘说你——”

庾氏沉重的点头,又看向丈夫:“怎么办呢?”

“没事儿的,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裴以清吓了一跳。

他夫妇二人现在都盼着舍娘过来,舍娘却呼呼大睡起来,让他们都不信自己,现在自己也摆摆架子,有时候摆摆谱,人家会更有求于你,只要有求于你,你说的话就有分量。

舍娘醒过来时,俨然见自己床边坐着两个人,一看,竟然是裴以清和庾氏,她还吓了一跳。

“爹,娘,你们怎么在这儿?”

原本裴以清是从来不来她闺房的,因为避讳男女大防,现在也顾不得了。庾氏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舍娘,她可不想死呐。

她都能在嫡母手中活下来,还守住了自己的嫁妆,后来嫁给裴以清,那么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让她死,那不能够?

“哦,我知道是为什么了。”舍娘道。

庾氏看向女儿:“那娘是怎么死的呢?也是被什么车撞了吗?”

那她就竟然避开就行。

舍娘却是脸色一沉:“娘,我就是不知道您是怎么去世的,方才一直跟着您的,要不然那么冷的天,难道我不知道和姐姐似的多睡会儿吗?可我想这家里有几个人很可疑,头一个就是三姐姐,她找您好几回了,怀疑您害死了她娘,第二个就是陈妈妈,总偷溜着去老太太那里,还有老太太总是让您管家。”

裴以清看向妻子:“你害死了五嫂?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事儿是庾氏心中秘事,她不愿意说出来。

舍娘看向庾氏道:“娘,要不让爹出去,您单独和我说,我保证谁也不说。”

她以为娘难为情,若是娘真的可能也被人玷污了,即便不死,爹恐怕也是会有隔阂,将来娘如何自处?

庾氏见女儿的神情,连忙道:“得了,这些事儿我就说了吧,其实也是我很自私的一件事。”

裴以清道:“那你快说吧。”

“刚进门没多久,你爹对我有些误解,全家人都不待见我,唯一一个稍微待见我的,就是宜娘的母亲黄氏,但她也不是真的和我好,是想让我和她做个伴一个去玄都观求子。这玄都观要信众最好能在观里住上一夜才行,我就收拾行装带着我养娘潘妈妈还有两个丫头一起过去。”庾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但是我这个人有择席的毛病,又嫌道观的饭菜难吃,所以都是吃的自己的点心。只不过没想到夜里,竟然有人要开我的门,还是个男道士,故而,我当机立断,带着下人们赶紧跑了,匆忙之下就没管你伯母。”

舍娘道:“那当时天那么黑,您怎么回来的?还有,道观的人会让您随便出来么?”

她这么问,尤其是问的这么透彻,也是打消裴以清的疑问。

庾氏道:“我把头上的簪子钗环都拔下来送给那个道士了,这才星夜出来,但是赶车的人也晕倒了,我们就在山脚躲着等到天亮,一早上才和你五伯母回来。”

想起那件事情,她还心有余悸。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哭了:“后来爆发玄都观的事情,我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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