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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的脖子,双手慢慢收紧。
渐渐的,她感?到莫名不舒服,似乎有一道危险黏腻的视线在注视着她,像被毒蛇缠住咽喉一样?阴冷。
她倏地睁开眼睛。
在祁越身后不远处,林映舟正站在走廊尽头。
他半张脸浸在阴影里,像一团抹不开的浓雾,近乎死寂地盯着她,紧绷的小臂肌肉暴露着濒临爆发的压抑。
沈屿思瞳孔骤缩,连带着心脏都快停止跳动,她吓得用力将面前的人推开。
祁越吻的正动情,一时不察被她推倒,后腰撞在身后的茶几上?,酒杯碎裂声响起,大理石地板倒映出三人扭曲的影子。
他惊讶于沈屿思的力气?和举动,“我?靠你干嘛,不就咬了一下你舌头,至于吗?”
“……别说了。”
祁越拧眉,顺着她的视线往身后看去,随后他扯了下嘴角,从地上?站起身。
“林映舟!”见他转身,沈屿思赶紧追上?去。
听见她叫他,林映舟停住脚步,眼神钉在沈屿思脸上?。
他绷紧的下颌在细微颤抖。
刚才的画面不断刺激着林映舟的神经,他迫切地想要所有让他情绪不再稳定的因?素都彻底消失。
——包括沈屿思。
就像他的母亲一样?,用地上?尖锐的碎片扎进对?方的咽喉,任血液喷溅在脸上?,待其填满整个浴缸,接着他会和她一起堕入地狱里,生生世世。
他眸中跳跃着疯狂的火焰,原本凝固结痂的右手伤口因?用力而崩裂开。
暗红液体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砸出细小而密集的啪嗒声,痛感?使林映舟眼中的阴鸷散了几分。
他垂下眼,睫影浓黑,陈述着,“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
没有?
所以对?她来说,没有恋爱关系就接吻是件极度正常的事。
她可以毫无负担地和任何人有亲密行为。
林映舟右手力度更甚,仿佛要将掌心伤口下的血肉硬生生撕扯出来。
自虐的行为使他理智稍稍回?笼。
他闭了闭眼睛,呼出一口气?,“那是他强迫你的。”
林映舟抬手,拇指重重擦过她红肿的唇,这?个动作像是要剜去某种?脏东西。
他感?受到沈屿思的战栗,瞥见她锁骨处的红痕。
脑子里的画面不断闪过祁越在情动时不受控制吻下。
而沈屿思或皱眉或谓叹。
就是没有拒绝。
林映舟面部扭曲了一瞬,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回?答我?。”
与此同时,他耳边响起母亲的告诫。
——“克制你狰狞的情绪,不要伤害你爱的人。”
如此,他才不至于死死掐住她的脖颈,直到勒痕将吻痕彻底覆盖。
他的眼神好吓人,沈屿思瑟缩一下,使劲咬了咬唇侧肉,“……不是。”
她是自愿的。
“这?样?啊。”林映舟松开手,眼神淡漠,笑意温和,“所以你叫住我?,是为什么?”
哪怕亲眼撞见,林映舟也?依旧在给沈屿思找理由?。
不是他想的那样?,她不是自愿的,她是被强迫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祁越的错。
只要沈屿思说,他就信,他就能把?刚才的画面从脑子里剜掉。
林映舟在等她撒谎。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面前的人一直没开口。
祁越也?在等,他在等沈屿思做选择。
选他还是林映舟。
无论如何都得在今天有个结果。
沈屿思站在原地,甚至能听见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一个滚烫得像要烧穿地板,一个冰冷得仿佛结了冰碴。
在林映舟面前,她天然理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自己只是氛围上?头和人亲了个嘴吗?
说自己一边说喜欢他,一边又和其他人暧昧吗?
林映舟沉默地看着沈屿思欲言又止,她现在连骗都不愿再骗他了。
她的眼睛这?么漂亮,里面为什么不能只有他?
林映舟声线骤冷,“既然想不出,那就别想了。”
沈屿思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林映舟离开,他的身影在阴暗交替的走廊里忽隐忽现,一直到彻底消失。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悔恨地想,刚刚就应该推开的。
原先还能耍赖不承认,现在被当面看到,她怎么狡辩都没用了。
祁越见她要走立马上?前拉住她,又是那副不正经的语气?,“诶,哄完他也?该哄哄我?了吧?”
他眉头皱着,语气?控诉,“刚刚被你一推,直接撞上?茶几,你是不知道我?的腰有多……”
“你是故意的吧。”沈屿思甩开他的手。
吊灯在她脸上?投下冷厉的阴影,这?是沈屿思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明明刚才他们还接吻了的,那是喜欢彼此才能做的事。
祁越一愣,“什么?”
“故意叫林映舟来参加你的生日,故意在这?里亲我?,故意在我?锁骨留吻痕。”沈屿思冷声说着,一条条列举,“还有之前你发的那条仅林映舟可见的朋友圈。”
祁越忽然笑了起来,是故意的又怎样??
“就有这?么喜欢他?”祁越步步紧逼,伸手摩挲着她锁骨处的痕迹,“怕他误会怕他生气??怕他不要你?”
沈屿思挥开他的手,“祁越!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祁越下颌动了动,哑声低笑,“我?想做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沈屿思一时语塞,“可你明明知道……”
祁越出声打断,“明明知道什么?明明知道你只是想和我?玩玩,明明知道对?你来说我?只是消遣,包括和我?接吻也?只是一时上?头吗?”
“那你和他呢,和他之间?也?只是玩玩吗?”祁越艰涩开口,“沈屿思,你的心就有这?么硬,硬到一点机会也?不愿意给我?吗?”
“够了!”沈屿思深吸一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走到现在这?步。
明明昨天她还觉得自己将这?几段关系处理得好。
疲惫爬满身体,沈屿思尽力缓和语气?,“祁越,可能是我?让你误会了,是我?太随便了,所以……”
祁越嗤笑一声,“你是在反省自己吗?因?为林映舟?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沈屿思。”
他顿了许久,轻轻笑出声,“你可别,哪会是你的错啊,明明是我?上?赶着犯贱。”
他小时候赌在父亲心中他和那个私生子谁更重要,长大了赌在沈屿思心中他和林映舟谁更重要。
毫无疑问,他都输了。
沈屿思回?到草坪,她拿起自己的东西,和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