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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起,声音提高两个分贝:“滚进来。”

许嘉遇终于醒过神,一秒没犹豫地坐进来,给不远处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然后挨着她,轻轻碰了她一下,想说对不起,但一想到每次说对不起都挨骂,又闭嘴了。

送我的?

送我的啊?

他嘴角微微翘起,如果有尾巴大概也狠狠竖起来了,那瞬间的感觉像是从地狱升到天堂,满脑子都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每次把她惹恼都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

李寅说得没错,他就是半点情趣和幽默都没有。

明初等着他的屁话呢,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憋出一句话,气过头了反而平静了,他本来就是这么个性格,从几年前就知道,如果真的接受不了早几年就该把他踹了。

以前觉得困惑,不明白感情到底是什么,总觉得要图点什么,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他。

性格闷,话少,想听点好点的还要自己哄。

没趣得很。

可逗他也挺有趣的,性格闷了点,但胜在安静不聒噪,不会乱抖机灵。

偏执,刻板,木头一个,较真得很,什么事都放在心上。

可这性格形成的原因又让人心疼。

缺点挺多,赵懿宁以前开玩笑说,明大小姐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一丁点缺点都不用将就,肯定有个完美无缺得等着她。

这话太夸张,

且不说这世界上就不存在完美无缺的东西,就算有,也得她乐意去找。

他刚去国外那会儿,她没觉得怎么样,那一阵甚至觉得厌烦,不太想理他,连个电话都不想给他打,他发来的消息也没怎么回过。

开学事多,乔叔把分公司的事给她熟悉,除了上课时间,她都泡在公司。

突然有一天,乔叔调侃她:“最近桃花很旺啊?那个姓蒋的小子不错,蒋家在京市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明初迷茫地抬头:“谁?”

想了一圈,也不记得接手的业务高层里有这么一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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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诩记性好,近乎过目不忘,自然不能接受这种失误。

再三提醒才想起来,是乙方老总身边的助理,舅舅带着外甥熟悉业务,他负责在中间沟通联系,明初甚至跟他一块儿吃过几次饭,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人在她眼里是模糊的,就像个符号,如果说他是谷总的助理,她会有点印象,但单独把他拎出来,就不认识了。

这很不应该,她本身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

她突然意识到,她好像比想象中更在意许嘉遇,异地相隔那么久,她还是时不时会想起他,关注许家在海外的生意,怕他被人坑得底儿掉。

所以她动身去了国外一趟,下午到他的公寓,见到他之前想着揍他一顿解气,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惹她后还能安安稳稳出现在她眼前,生平最讨厌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蠢货,以为自己是谁?

救苦救难的菩萨?不求回报的情圣?

少在她面前唱大戏了。

他看见她,整个人好像从灰扑扑的旧电视变成了彩色,那么高兴,眼睛都亮了,旋即又被浓重的悲伤吞没,他红着眼,想靠近又不敢,想上前偏又不敢迈出那一步,他很轻地抬手,想触摸她,又怕那是梦,嘴唇颤抖了好几下,开口又要说对不起。

她感到一阵焦躁和烦闷,却不是烦他,那会儿突然觉得,她就是有点烦自己,为什么总是频频心疼他,自作孽不可活的笨蛋,不值得同情。

可她还是心疼了,于是烦闷异常。

她忍不住再次想,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

想来想去,只能想出……可能睡起来舒服吧。可其实第一次堪称一塌糊涂,尺寸不匹配,磨合了挺久,虽然他进步挺快,俩人也挺合拍,但怎么也称不上绝无仅有独一无二非他不可,有时候甚至觉得可能最开始的时候心理愉悦大于生理愉悦。

烦,越想越烦。

所以她捂住他的嘴,让他把那句对不起憋回去,问他:“有套吗?想做。”

她第二天还有事,必须回国,原本心血来潮来见他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冲动事件,一晚上四次,她都没叫停,更是难以理解。

天刚亮她就动身去机场了,在飞机上补了一路的觉,醒来仍旧觉得浑身酸疼,腿更是软得走路都打飘。

咬牙切齿地骂许嘉遇是个畜生。

又想起是自己纵容,连自己都骂了一通。

她在想,睡起来确实舒服,怪她色欲熏心,也只能认栽了。

长这么大,明鸿非教给她最实用的准则就是:这世上不存在纯粹的好事,想要得到别人都得不到的好处,也要付出别人付出不了的代价。如果一件事能做到无本万利,那代价一定写在刑法里。

明初是个守法的商人,从不追求走钢丝的人生,爱上一个有缺点的情人,似乎也合情合理。

她就这么说服了自己。

突然有一天,陈抒宜心事重重半夜找到她,抽了两根烟,一语不发。

抽第三根的时候,明初把她烟拿掉了:“我最多能容忍你抽两根,再抽滚蛋。”

陈抒宜“啧”了声,“你还是这么无情,有时候真羡慕你,好像没什么事能让你烦恼,干脆、果断,不留情面。”

明初看着她,大概能猜到她的来意:“人会纠结痛苦,是因为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不愿意放弃。”

“如果割舍这么容易,那也就没那么多痛苦了。”

“盯着一样就可以了,想要什么,就要把它附加的一切都一并拿去,包括你不想要的那部分。或者扔掉你厌恶的,顺带扔掉你还留恋的那部分,如果你两边都盯着,就会既想扔又想要,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陈抒宜跟她那个名义上的叔叔发生关系了,她主动的,两个人的关系退不回,也再进不了一步,奶奶身体越来越不好,他把奶奶接去了身边,奶奶离不开她,整天念叨着要见她,所以她不得不跟过去同吃住,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忍得很辛苦。

陈家几代都是搞文艺的,都说读书人讲究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也多,爷爷不在了,但陈家的长辈都在,因为祖孙两个可怜,没少被家中接济和帮助,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一座大山压在自己头上。

明初好奇:“就那么喜欢?”

陈抒宜笑了笑:“不知道,有时候也想,换个人,一切都解决了。不就是睡过一次,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有什么。但就是没办法,眼里看不见其他人了,我有什么办法。”

眼里看不见其他人了……

明初突然拧眉,像是问她,又像是问自己:“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知道原因就不会痛苦了。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不可抗力吧。其实他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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