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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他在那边出什么事才不得不回国,所以提前离席。

坐到车上仔细看,才发现都是生活照。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心烦。

这人就没让她省心过。

四年前就时不时怀疑,自己到底看上他什么。

性格闷,话少,除了长得好看也没多少优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在好奇。

“没查出什么事,一切正常。明越发来一些照片,他说可以给你看。他们见面很频繁,他一直一个人,没有异性朋友。”乔叔发来消息。

这人越老越不正经,拿这些东西分明是调侃她。

明初冷哼一声,谁管他有没有异性朋友。

不过还是翻看了一下。

照片大部分是明越拍的,一部分是保镖拍的。

明初没吩咐过,所以她也是第一次看。

他在国外的生活很简单,家里学校和公司三点一线。

他公司去的不多,大概就是把控一下方向,他有个华裔助手叫文森特,替他打理大部分事。

他没什么朋友,明越算一个,俩人在一个学校读书,住的地方也在一起,楼上楼下,明越在楼上住,许嘉遇在楼下。

照片看了不到十张,车窗被敲响,明初侧头就看到许嘉遇,愣了下,她把车窗降下来,看着他,也不说话,等着他的开场白。

还以为是来道歉,结果这人一声不吭伸手进来从里面开了车门,姿态强硬地挤进来。

他脸色很差,眉眼阴沉沉的,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明初太了解他,分明带着点怒气。

又怎么了?

明初好奇,但没问,不太明白他在琢磨点什么。

成熟了,心思更深了。

以前想什么都憋着不说,但仔细看两眼,就能猜得出来。

现在不好猜了。

五官也变了一点,年轻时候脸部线条还算柔和,现在变得硬朗许多,他五官本就偏立体,这下更显得冷峻锋利。

尤其那双眼,以前觉得总是潮湿悲伤,像某种动物,现在看不出来了,依旧深邃内敛,但却更加琢磨不透。

周阳被她指使去拿外套了,这会儿气喘吁吁过来,傻子似的,拘谨地笑着,敲开车窗,弯腰叫她:“明总,现在是回公司还是回家?”

车窗贴着膜,降下来一半周阳才看到许嘉遇,忍不住愣了下。

明初伸手去接衣服,许嘉遇却抽风似的,一把攥住她手腕,拉下来,举起自己手去接。

“你可以下班了。”他说,声音冷淡,甚至带着点压迫感。

周阳刚上班,乔叔还没来得及跟他交代明初的人际关系,总觉得他机灵点,自己观察几天就也熟悉了,但周阳人情世故还算通达,但对男女之事上却迟钝。

上班第一天就乔文良就教他:“出门你就是明总的脸面,你软弱就是她软弱,你愚蠢就是她脸上无光,公司这个总那个总,一个比一个不好说话,你该怎么办?”

周阳迟疑回答:“我尽量不给明总惹事。”

“不,有时反而需要你强硬一点,你把事惹了,老板才有回旋的余地。”

乔文良其实不太满意他,以为是明初色欲熏心招个顺眼的放身边当吉祥物,眼看着胆子小,给他壮胆的。

没想

到他是个实心眼,这会儿看到许嘉遇那通身的压迫感和强硬态度,以及明总微微蹙起的眉头,脑中警铃大作,满脑子都是自己可不能被唬住。

于是他微微欠身,移开了手,姿态挺拔地摆起了谱:“抱歉先生,我们明总有点洁癖,不太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真是不好意思了。”

许嘉遇攥住明初手腕那只手下意识收紧,怕弄疼她,于是又松开,下颌线却不自觉收紧,从明初的角度看,甚至能看到凸起的青筋。

许嘉遇扭头看了一眼明初,镜片后的目光好像突然又回到十七八岁的年纪,潮湿、悲伤,只是多了点成年人的晦暗和幽沉。

明初:“……”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想起乔叔旁敲侧击打听她对周阳看法时提过的:“周阳和许少爷有点像。”

为什么竟然还有点心虚。

她轻咳了声,第一回 觉得助理还是要机灵点的。

“没你的事了,下班吧。”她对周阳说。

周阳余光看了一眼明总身边的男人,迟钝的脑袋竟一时分不清状况,搞不明白自己该不该走,停顿几秒才颔首:“好的,明总。”

许嘉遇刚想说什么,旁边突然过来一个人,云升的孟总手底下一个叫姓谭的总监,年少有为,孟总把他捧得很高,刚宴会上还隆重介绍了一下,这会儿却有些殷勤的弯下腰:“明总,怎么提前离开了呢?我们孟总还说要好好跟您聊一聊。”

“不好意思,突然有点急事,下次吧。”

“那真是太遗憾了,改天我们孟总单独约您吃饭,您一定要赏脸。”

成年人的虚与委蛇,多少让人厌烦,明初笑着,神色却很淡:“一定。”

“那不打扰您了,再见明总。”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许嘉遇,微笑道,“再见许总。”

刚一直没吭声,只是守分寸,这会儿告别,是表明自己没有眼瞎。

车窗重新升起,谭总监消失在拐角。

明初刚想吩咐司机离开,但许嘉遇却突然打开车门,并牵着她的手下车,明初不太懂他又搞什么幺蛾子,就觉得他情绪不太对,于是挣开了。

他这次没再用那种眼神看她,抿着唇,一脸的隐忍和悲伤,但却突然弯腰把她抱了出来,一路扛到旁边一辆另一辆宾利车上。

他选了一辆和她一模一样的车,司机守在那里,看见他的时候明显楞了下,从来没见过许老板这样,但很快眼观鼻鼻观心,沉默地给老板开了车门。

许嘉遇把人塞进去,沉声说了句:“回南岸别墅。”

许家的一处别墅,许敬宗留给苏黎母子了,但因为离许家老宅太近,苏黎一直不敢住,也不敢处理。

明初早些时候听说那边翻新了,还以为是终于给卖了。

看来是许嘉遇找人收拾的。

明初气得胃疼,她好歹也是个总,挂职没俩月,太年轻了公司那群人精都还不太服她,她每天装得深沉,一脸的高深莫测高不可攀,他倒好,回国不联系她就算了,还把她扛来扛去,万一被人看到,她面子往哪儿搁?

“许嘉遇,你抽什么疯?”

许嘉遇眼底泛红,冷声说:“我不会放你走的,除非你打死我。”

明初:“……”

哪来的中二病。

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凑近闻了闻,拧着眉说:“不记得你酒品这么差,你喝了多少?发哪门子的疯?”

“我就是疯了。”许嘉遇看着她,只觉得眼眶都在泛疼,脑海里全是她在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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