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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委婉提醒她,最好不要乱跑。
那天要回去的时
候,她已经精疲力竭,而且十分倒霉,她在长桌上看到了果汁,又饿又渴的她吃了那里的食物,但她没想到那饮料里加了东西,她浑身燥热,不正常的反应让她害怕。
只想逃,但来的时候打车,却没想到这里偏僻,夜晚连个出租都叫不到。
包包也不见了,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但有一张和爸妈为数不多的合照。
她坐在现场哭了好一会儿,哭自己一晚上接连犯蠢。
她打电话给男朋友,打了十几通,他那阵工作忙,没接到,不久后连手机都停电关机了,她忘记充电宝也在包里,而包没了。
后来总在想,是否真的没有办法了?
为什么她会慌不择路去拦陌生人的车。
许敬宗降下车窗,问她“需要帮忙吗”的时候,她近乎热泪盈眶,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不住地说着感谢。
她上了车,然后再醒过来是在一处公寓,药效慢性发作,她本来以为没什么大碍,可上了车之后越来越严重,最后神智已经不清醒了,他们发生了关系,苏黎甚至一度觉得是自己太粗心。
那时太年轻,太傻,太愚蠢。
轻易觉得天就要塌了,又轻易息事宁人……
所以后来许敬宗才会频频算计她,和她一次又一次发生关系。
她觉得对不起明诚,几次想提分手,却见他每次都兴高采烈地规划着他们的未来,又说不出口。
可她想和许敬宗断了,结束那种让人窒息的关系,却被他轻描淡写地威胁着:我可以给你时间,但如果你执意要跟我对着干,我不介意亲自去跟他说。
她后来还是说不出口,许敬宗设了个局,给钟明诚制造了两千万的资金缺口,然后用两千万的投资意向书和跟诗恩资本联姻的条件,要钟明诚在公司和苏黎之间做选择,钟明诚这次选了公司,他对苏黎说对不起,苏黎痛哭失声的时候,他又几度改口,说不要前途了,要她。
苏黎只是摇头,深知如果没有自己,他不会遇到这种事,然后离开了他。
她也不想要许敬宗,她害怕他,最后偷偷跑了,跑回老家,在一间乐器房里当老师,觉得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
然后两个多月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从日期算,她知道是钟明诚的,可那时钟明诚正准备结婚,她不想再打扰他,想自己悄悄打掉。
可她孤单了太久,突然很想留下这个孩子,她想,余生有个孩子陪自己也不错。
她做好了一切准备,也清楚知道养育一个孩子有多么艰难,幸运的是,整个怀孕期间都非常顺利,好像总有贵人相助,每次遇到麻烦,都有人倾力相助,尤其她的邻居,住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大哥,不苟言笑,似乎也没有工作,每天就待在家里,看起来很不好相处,但苏黎每次求助,他都会热心帮忙。
怀孕第七个月的时候,许敬宗来到了她住的地方。
她苍白着脸说:“孩子不是你的,跟你无关。”
“哦?是吗?那不是我的,就是那个姓钟的了?你一个孕妇,无父无母,连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他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没有良心?不负责任的男人,该被人唾弃的,这事我一定帮你跟他要个说法。”
“不要!”苏黎哭泣着,声音软下来,“求你了,不要这样。”
“好,那我再问你一遍,孩子到底是谁的?”他好整以暇看着她,一半是利诱,一半是威逼,“你说是谁的,就是谁的。”
“你的。”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许敬宗带她回了宁海,而她后来才知道,她回老家的那天,许敬宗就知道了,她身上被安插了很多人盯着,她怀孕当天他就知道了,据说她气得摔了卧室里所有的东西,他借故给钟明诚的公司施加了很多压力,发了几天疯,被他父亲教训了一通才消停。
但那时许老爷子已经卸任董事长,许敬宗在公司里横行无忌,说一不二,且手段非常,其余人敢怒不敢言。
他之所以要等到她七个月才去找她,不过是因为到那时她想要打掉孩子都不能了,他要确保可以完完全全掌控她。
就算那孩子不是他的,但只要能为他所用,他就不介意据为己有。
他这种人太可怕,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所以后来许敬宗坚持要带她回家,也没人敢拦。
但就连苏黎都以为,他不过是新鲜感没过,接受不了这段关系是她叫停,所以一定要把她弄回来,等腻了再一脚踹掉。
没想到他们会结婚,没想到他真的会把孩子认作自己的孩子。
她恨许敬宗,恨他破坏掉她原有的平静生活,把她的人生搅和的一团乱,让她破碎不堪再难拼凑起来,成为富贵人家的一支插花,被锁链困住,再飞不起来。
可她也明白,没有他,她自己一个人养孩子会有多么痛苦。
她就是一个软弱的人,一边痛恨他,一边又享受优渥的条件带来的轻松。
很多次她都在心里妥协,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
只要不挣扎,就不会痛苦。
可他死了。
她惊惧万分,她处在风暴潮里,身边的他是唯一的避风港,这是他刻意为之,她就是要她离不开她,只有待在他身边最安全。她恨他只手遮天操控她人生,可她妥协完,觉得至少还有个避风港的时候,他死了。
她记得她在他临死前没几天的时候,坐在他病房前,突然说了句:“你大概是坏事做多了,这是报应。”
他却笑起来,没什么力气了,也要抓着她的手,很轻地摩挲着:“那又如何呢?到死你都是我的人。”
“人渣。”她痛斥他。
她胸口憋着一口气,看他就这么死了,却一点也不感觉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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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坐在客厅,好像又回到很多年前她还是许太太的时候,漂亮温柔的苏黎是所有人钦羡的存在,但许嘉遇那时就有点疑惑,为什么她总是很孤单,眼神也总是很悲伤。
她此时也很温柔,对他笑了下:“嘉遇。”
可盯着他看了片刻,那眼神里的痛苦便淌出来,她问:“你去哪儿了?”
许嘉遇惯常用沉默来应对,但这一刻却无法再保持缄默,有时他觉得她不可理喻,但他又何尝不是把她拒之千里外。
“去找明初,我惹她生气,去道歉。我们在一起,接吻,也干别的,我不能没有她。”他盯着苏黎,好像要捡最扎心的说。
但刮骨疗毒,他希望她知道,她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黎气到按自己的心脏,她痛苦地呻吟着,呢喃:“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他们这种有钱人,都没有良心的。你非要走妈妈的老路,才甘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