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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明初就没再理会他,大概已经腻了吧。她每天的乐子太多了,太多人围着她转,明鸿非最近都回家,因为那天白曼清在餐厅堵她,她这两天都没回家。

她有个公寓,还在酒店有长期的房间,不管去哪里都不会委屈自己。

学校里最近风言风语,连苏黎都知道了,今天早饭的时候,母亲突然问他:“小初最近跟你走很近?”

许嘉遇垂眸喝汤,思索片刻:“嗯。”

“保持点距离吧,她爸爸知道,会生气的。”

许嘉遇沉默,没回答。

“再有两个月,你就十八岁了。”苏黎满脸担忧,“真的不想出国吗?”

许嘉遇摇头,他没办法留她一个人在国内,而她是不会跟他一起出国的,许家就像座矿山,两个人守着它,既挖不走,也舍不得离开。

“不出就算了,你成绩好,考个好大学不成问题的。”

“嗯。”

“以后找个家境普通一点的女孩子吧,你觉得你魏叔叔的女儿怎么样?”

“还早。”

“早点好,那些人就不打你主意了。”

许嘉遇蹙眉,扔下一句:“因噎废食。”

“可是你不是挺喜欢小雪的吗?她也很喜欢你。”

——喜欢什么样的?

脑子里突兀冒出来明初的问话。

不知道,但一定不是魏书雪。

砰——

一杆入洞,台子清了。许嘉遇靠在边儿上喝了口水,又进来一群人,人群更嘈杂了一些,音乐声鼓噪耳膜,一只手突兀地出现,从后绕过来,手指插进他指缝,呈交握状态。

许嘉遇下意识扣紧,想要撇过去,侧头就看见明初笑得跟八九点钟的太阳似的。

她“啧”了声:“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许嘉遇还没从惊诧中回过神,眉头紧锁:“没人像你这么无聊。你来这里干什么?”

明初挨着他站在那里,肩膀抵着他的肩膀,手还是握着他手,突然有些落寞地笑了笑:“今天是我妈的忌日,我去看她了,跟我爸打电话,但他没有接,我回家的时候他也不在,只有那个女人,觉得那里好陌生。我感觉我好像没有家了。我今天很不高兴,别皱着眉看我,好吗?”

她看起来那么悲伤,许嘉遇也不好把手抽出来,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以及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安慰她。

只好沉默陪着她站了会儿。

陈抒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这会儿跟赵懿宁一人拿了一根球杆,想着来都来了,怪无聊的。

赵懿宁拿巧粉磨着杆头,靠在陈抒宜肩膀上:“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她好装啊,我好想揍她。”

陈抒宜笑了声:“我也想。但许少爷似乎当真了,这男的认识她这么多年就没看出来她是个创死全世界的性格吗?明大小姐真不是个东西。”

“真不是个东西。”

第7章 衣服脱了半梦半醒

7.

周一周二明初都没来上课,她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风格就连老师都见怪不怪。

明德私中是不排名的,只有各科的成绩百分比区间,明初的成绩各科都在前百分之一。

这种雷打不动的稳定让她拥有很多的宽容和理解。

就连明鸿非都并不苛刻要求她。

至于她不上课去干嘛,谁也不知道,她其实很忙,不上课也没有太多自由,明鸿非对她某些方面的纵容,来自于她在他希望的方面的绝对优秀。极端的自律换来相对的自由,有多大限度的自由,就有多长的锁链在后面拽着。

没有绝对的自由,这一点她倒是从小就明白。

比如她让乔叔以个人名义买下一个急于脱手的酒吧不会让明鸿非生气,但她必须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以及看得到的价值。

爱情是一种多余的情绪产物,恋爱脑更是该死,情绪的失控是所有麻烦的开端,只有财富是排忧解难的尘世硬通货。

周二下午的体育课在室内游泳馆,今天游泳月度考测。

陈抒宜在更衣室门口的物品寄存处看到许嘉遇,他没穿校服,黑色T恤和休闲裤,肌肉轮廓若隐若现,线条清晰但不贲张,显出年轻健硕身体蓬勃的张力。

明初还真是个色批。

陈抒宜颔首打了个招呼。

许嘉遇脸上有伤,贴着创可贴,赵懿宁盯着他脸看了会儿。

那天在台球厅,有人突然摔东西,两拨人毫无征兆开始打架,许嘉遇护了明初一下,利器擦着他脸过去。

明初当时的脸色,啧,有点吓人。

不知道有几分愧疚和心疼,以赵懿宁对她的了解,她大概率只是把许嘉遇当所有物了,觉得这张脸万一留疤了可惜。

赵懿宁“哎”了声,叫住许嘉遇:“明初今天来不来学校?”

许嘉遇回头看两个人,心道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摇头:“我这两天都没见她。”

而且也并没有联系。

“她不是在家吗?”赵懿宁惊讶。

许嘉遇的表情更不解了。

她是在家,又不是在我被窝里。

陈抒宜挥了挥手,示意许嘉遇走吧。

然后回头搂着赵懿宁离开,“他俩又不住一个房间,你以为那是我家啊,喊一嗓子全家都能听见。”

陈抒宜家里就她和她奶奶,她爸进去了,她妈改嫁了,她还有个叔叔,在外市,不常回家。所以祖孙俩人从别墅搬出来,住在一栋小房子里。但即便是原来的大房子,都还没明家五分之一大。

“他俩在自己家都能谈出异地恋的感觉。”赵懿宁怕明鸿非,即便明鸿非不常在家,她也几乎没去过明家,这会儿才回过味儿,感慨。“不过她最近到底在干嘛,神出鬼没的。”

赵懿宁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有时不知人间疾苦。

陈抒宜想了想:“其实每年她妈忌日前后她都很不正常吧。只是她本来就浪,很难看出来。要不是她那天提她妈妈忌日,我真没反应过来。”

赵懿宁也愣住,半晌才“啊”了声,“好像是有点。”

许嘉遇没走,靠在那里等蒋政宇,听着陈抒宜和赵懿宁的声音渐远,他拧着眉,抬手触碰了一下脸上的伤口。

“干嘛总板着一张脸,觉得认识我挺倒霉的?”那天从酒吧出来,上了车的时候,她找出便携药箱,给他涂药。

他没拒绝,看她靠

过来,两个人离得很近,好像稍微动一下就能碰到她的脸。

雨势有点大了,滴答的雨声敲在车窗玻璃,霓虹晕开无数光影,车厢里很安静,她一手固定他的下颌,一手给他消毒擦药,说话的时候笑着,眼底却一片冰冷。

他没回答。

按照社交礼仪,那几乎算默认。

“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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