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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相信,仍旧会千防万防。
何况没有母亲愿意赌孩子的前途。
她就算要较这个劲,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孩子打算。
而她本来就是个很爱孩子的母亲。
许敬宗这个人不可谓不心思深沉,机关算尽,他就是要用金钱铸一个牢笼把许嘉遇困住,然后通过孩子把苏老师困在许太太这个位置上,来满足他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他还没死的时候就自己买好了墓地,双人墓,他要苏老师百年后和他葬在一起。
明初今天迟迟写不完作业,许嘉遇抬手看了两次表,最后先行离开了。
他母亲身体不好,每天深居简出,最近好不容易提起精神去自己开的培训室,拖到这会儿还没下班,于是就近住在了市区。
小狗哈比的女儿叫呢呢,一直养在小白楼,每天这个时间点苏老师会带狗去散步,今天苏老师不在,许嘉遇便要代劳。
他走了,明初更不想写卷子了。
她把自己瘫在露台的吊椅沙发上,陷进蓝丝绒布里,眯着眼看深秋的夜色,晃着晃着又开始迷迷糊糊想要睡着。
骨节分明的一双手,黏腻的汗水,冷风,滚烫的……湿润的……呼吸……呼吸……
“小姐,别在这里睡呀,会感冒的。”
明初被叫醒,有些恼火,胸口好像有一团莫名的东西在蹿烧,她抓了下头发,问:“我爸回来了没有?”
“先生今晚不回了。”
“那女人呢?”
“白小姐已经睡了。”佣人不敢在明初面前称呼那女人明太太。
明初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
“小姐呀,快进去吧,或者至少加件衣服,昼夜温差大,真的会感冒的。刚许少爷去遛狗,被狗扯进喷泉池了,回去那几步路,就开始发烧了。”她抖了抖手里的外套。
呢呢是只捷克狼犬,精力旺盛。
他那料子偏薄的衬衣,湿了怕是……咳,明
初压下自己匪夷所思的联想,装模作样关心一句:“苏老师今天不在,叫医生了没?”
佣人支支吾吾:“许少爷说不用,他说睡一觉就好了。”
“好什么好,他那个人就会装13……算了我去看看。”明初拧着眉,一翻身从吊椅上下来,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裙子,两条腿又长又直,头发散下来,在背后铺展开,像浓墨倾泻而下,又像柔软的绸缎一般,被风吹起来的时候,她正好回过头,唇红齿白一张脸,好看得像是画里出来的。
美好的东西很难不让人开心,小兰冲着小姐笑了笑。
“你也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晚安,小兰姐。”
小兰点点头。
十分钟后,明初沿着玻璃栈道去了小白楼,然后一路畅通地上了三楼,推开他卧室的房门之前她敲了三声,没人理。
佣人说他就在楼上,三楼就这么一间卧室一间书房。
于是她直接推了门,看看他是不是被外星人抓走了。
正好看到他从浴室出来,就裹着一条浴巾。
明初肆无忌惮地打量观察他。
端正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哦,没穿。
五官似乎像是照着标尺描画的,只一双眼显得有点骚气,抬眸看她的时候,明初下意识眯了下眼睛,腹肌很明显,他经常打球,热爱运动,嗯,好习惯。
没来由的躁。
空气静默了十秒钟。
“敲了半天门,你聋了?”
许嘉遇抓起睡袍胡乱裹在身上,对这个不速之客还反客为主的大小姐感到一种麻木的平静,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又无声地吐出来,勾着冷淡的唇角阴阳一句:“但你肯定不瞎。”
还肆无忌惮地盯着看。
“还不出去?”他仿佛一个老神在在的教导主任,莫名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人很想顶嘴。
嘴……他的嘴巴长得很有特点,唇珠饱满,唇色偏艳,长在男人身上多少会有些不合宜,但长在他那张脸上更丝毫没有媚态,反而更显得冷淡。
亲一下大概都是冰的,她无端出神。
片刻后她就回过神,今天莫名不爽,这会儿更烦躁了,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更来气,不仅没出去,还径直走了过去,手贴在他额头上碰了下。
低烧,还好。
许嘉遇突然抓住她手腕,眉目深沉,定定看了她片刻,表情略显严肃,欲言又止,到最后只问了句:“你今天怎么了?”
哪里都不对劲。
明初转了半圈眼珠子:“我也……发烧。”
“你再扯?”
“……”明初掰开他手,纤细手指戳了下他的胸口,“胸肌练得不错。”
许嘉遇:“……”这又是哪一出。
明大小姐从不委屈自己。
她的人生总结一下就六个字:我想要,我得到。
于是她直言不讳:“给我摸一下。”
许嘉遇那张死人脸终于出现了明显的裂缝,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她,不可置信般确认:“嗯?”
第2章 一起被打死刷你爸的卡,咱俩一起被打……
2.
“刚真没听见。”他略偏过头,说了句。
哦?还转移话题。
没听见,所以不是故意半裸着给你看,没勾引你。
明初听懂了潜台词,顿时笑出声,其实她真诚请求呢,怪她平时阴阳怪气太多,报应。
她手指勾着他睡袍交叠的衣襟往里看了眼,啧,皮肤还挺白,薄薄一层肌肉,刚洗过澡,带着些微水汽,泛着点粉。
想摸,但她虽然脸皮不怎么薄,做事情还是讲规矩,她就像古代那个皇帝,发兵前讲究一个师出有名。
流氓硬耍,被老明知道得挨揍。
她借题发挥:“你聋了?还是你浴室开结界了?敲门声隔二里地都能听见。”
装逼遭雷劈知道吗。
他那脑回路也是清奇,如果不是他一脸坦然,她都要怀疑他此地无银了。
“……”许嘉遇今天第二次无语,问她,“你到底来干嘛?”
他以为她会说“这是我家我想来就来”,但明初只是说了句:“关心一下哥哥。”
只是她发烧发一半,突然注意到他第二次按耳朵了,脖颈后侧也有一片阴影,她直接凑近了看,竟然是一片红肿。
刚一起写作业的时候他另一边对着她,她都没发现。
而且她稍微有点近视,偶尔戴戴隐形,觉得眼镜影响美感,宁愿每天朦胧着看人。
她不傻,差不多瞬间就想明白了,那点逗他的心思也没了,神色淡下来。
“我听说最近许应舟加入篮球队了,你俩打起来了?”
她拧着眉:“你耳鸣是不是?”
许应舟是许家的一个傻帽,抽烟喝酒泡妞的纨绔子弟,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混吃等死啃老一辈子,但